第一章 镐京的黄昏:天子的搬家公司

周平王姬宜臼此时蹲在镐京废墟的断墙根下,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蹲在自家破产公司门口,欲哭无泪的倒霉老板。他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太庙的飞檐,正被犬戎的篝火烤得噼里啪啦直响,手里还紧攥着半块发霉的粟饼,这已经是他今日的第三顿 “豪华御膳” 了。三个月前,他还是那个被幽王贬到申国的 “倒霉蛋” 太子,如今好不容易借着老爹 “作大死” 后的 “业绩”成功继位,却惊觉这天子的头衔,简直比他脚底那双开了胶、随时可能散架的草鞋还不靠谱。

“启禀陛下,晋国的文侯说…… 说咱们搬家的车马,仅够装运那九鼎,其余的行李之类的……” 大臣虢石父的话语,含含糊糊的,就如同嘴里塞了一块刚出锅、烫得人直哆嗦的热炭,在这暮色沉沉中,硬生生烫出一个尴尬到极点的大坑。宜臼扭头瞥了一眼远处,只见秦人正干劲十足地打包宗庙里的青铜酒器,那熟练得如同行云流水般的架势,和专业搬家公司相比,简直毫无二致。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去年在申国见到的货郎,用破陶罐去换老百姓的小米,再瞧瞧此刻的自己,可不就像那只被换走的破罐,一文不值嘛!

“九鼎?” 宜臼冷不丁地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夺眶而出,“当年武王爷爷举着九鼎,那可是霸气外漏,高呼‘天命所归’,何等威风。可如今倒好,九鼎竟成了诸侯们打广告的搬家公司招牌。去,给郑伯传个话,把朕那张雕花大床拆了,给卿大夫们当车板用!反正到了洛邑,朕睡觉的地儿,估计还没郑国粮仓的一个小角落宽敞呢!”

第二章 洛邑初体验:天子的破产宣言

公元前 770 年的早春,平王的车队恰似一支落魄到极点的流浪乐队,晃晃悠悠、有气无力地开进了洛邑。原本满心期待会有夹道欢呼的粉丝团,结果扑面而来的,只有一股呛得人直咳嗽的黄土味。这座由周公精心设计的东都,其城墙三十年未曾修缮,松松垮垮的,简直比宜臼系的那条破旧不堪、随时可能断裂的腰带还缺乏安全感。太庙的梁柱上,结着的蜘蛛网都堪称 “三朝元老” 了,台阶上的青铜兽首烛台,缺了半拉鼻子,那模样,活脱脱就是朝堂上那些没牙老臣咧嘴笑时的复刻版。

“陛下,这是今年王畿的赋税。” 太史伯小心翼翼地捧来漆盒,里面孤零零地躺着二十串锈迹斑斑的铜贝,还有三捆皱巴巴、毫无生气的麻布,寒酸得就如同路边乞丐那少得可怜的家当。宜臼此时突然怀念起镐京那一片片肥沃的麦田,只可惜啊,那些良田如今都成了秦襄公的 “战利品”,还美其名曰 “护送有功”,这不是典型的趁火打劫是什么!更过分的是郑国,郑武公一边假惺惺地帮他赶车,一边悄无声息地把虎牢关附近的地盘划拉得干干净净,这抢地盘的专业程度,就算是犬戎见了,都得竖起大拇指,自叹弗如!

夜里,宜臼正翻看着从镐京带来的残卷,突然听到宫外吵吵嚷嚷。原来是郑国使者前来 “献车”,说是给天子的代步工具,结果送来的却是一辆轮子歪歪扭扭、仿佛风一吹就能散架的破车,还附带了一张便签:“敝国近年遭受蝗灾,车辕乃是用去年的桑木所制,还望陛下体谅。” 宜臼对着烛火呵了呵冻得僵硬的手指,在竹简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东迁不易,望诸卿莫学犬戎,拆朕的门框当柴火。” 这哪里像是天子的诏书,分明就是一个落魄老板充满无奈的吐槽。

第三章 新郑的宫斗:寤生的挖坑艺术

这边洛邑的天子正忙着数那几个少得可怜的铜贝,新郑的郑庄公姬寤生也没闲着,正对着母亲武姜的奏折头疼得直挠墙,恨不得把脑袋挠出个洞来。这位老太太自打寤生 “难产” 出生,就看他横竖不顺眼,现在更是一门心思地给小儿子共叔段讨要封地。一开始张口就要制邑,那可是虎牢关的核心要塞,其战略意义,简直堪比现代的军事重镇!被拒绝后,又盯上了京邑,给出的理由更是离谱到让人瞠目结舌:“段儿喜欢那里的杏花”。

“母亲大人若是喜欢杏花,儿臣让人送两筐到宫里便是。” 寤生脸上堆满了笑容,那笑容假得仿佛能拧出二斤蜂蜜来,可指甲却在玉扳指上掐出了深深的印子。祭仲大夫急得直搓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京邑比新郑还大,这是要让太叔另立中央啊!” 寤生却摆摆手,一脸淡定,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无妨,就让弟弟去种花。等他把花种到城墙外头,寡人再送他一片坟地。” 这话一出口,那隐藏其中的杀气,简直都快溢出屏幕了。

共叔段到了京邑,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简直就像掉进米缸的老鼠,乐不思蜀。今天抢夺百姓良田扩建花园,明天征调青壮修建私人马厩,甚至连城头的旌旗都换成了自己的 “段” 字旗,嚣张得无法无天。武姜看着小儿子混得风生水起,笑得脸上的粉扑簌簌往下掉:“寤生那孩子就是死脑筋,段儿你就放心大胆地折腾,等你打进新郑,母亲把祖传的玉佩给你当印玺。” 好家伙,这妥妥的是要上演一场母子联合 “创业” 的大戏啊,只不过这创业方向,明显是奔着造反去的。

第四章 大戏开场:天子的快递与公子的末路

公元前 722 年的春天,洛邑的桃花开得比往年都要惨淡,仿佛连花儿都在为这混乱不堪的世道而唉声叹气。平王收到了郑国的 “快递”,本以为是珍贵的贡物,满心欢喜地拆开一看,却是郑庄公的密信,信上说共叔段要造反,请求天子 “象征性” 地派个使者站台。宜臼盯着信上 “象征性” 这三个字,心里直犯嘀咕:这世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啊!当年天子一声令下,诸侯兵马随叫随到,那是何等的威风。可现在倒好,诸侯开始借天子名头办事了,自己这天子当得,简直太没排面了!

新郑这边,共叔段正对着地图指指点点,那架势,仿佛已经将整个天下都收入囊中。武姜的密使刚说完 “王城的门三更开”,就听见城外杀声震天。公子吕的战车早就埋伏得严严实实,200 乘战车卷起的尘土,遮天蔽日,比共叔段那膨胀到极点的野心还大。京邑的百姓早就受够了这位 “花公子” 的折腾,开城时比过年还兴奋,恨不得放鞭炮庆祝。共叔段气得把玉佩狠狠摔在地上,破口大骂:“母亲说好的里应外合呢?这是在坑儿啊!” 这剧情反转之快,比坐过山车还刺激,让人直呼想不到。

寤生站在新郑城头,看着弟弟的败军像没头苍蝇般四处乱窜,突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是把梅子糖藏起来给段儿,自己只能啃那没什么味道的梨。现在他啃着新郑最好的蜜枣,看着弟弟狼狈地逃往共国,突然觉得这枣子比当年的糖甜多了 —— 果然,自己挖个坑让别人跳,再收获 “胜利果实”,这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尾声:当九鼎遇见算盘

洛邑的太庙终于修缮完工了,用的还是郑国捐赠的木料 —— 不过,郑庄公那算盘打得叮当响,要求在梁柱上刻上 “新郑制造”,这波广告打得,堪称古代 “品牌营销” 的典范。平王抚摸着斑驳的鼎身,听着远处传来郑国大败北戎的捷报,突然恍然大悟:当年东迁时带走的九鼎,不过是一个徒有其表、象征意义的空壳罢了,真正的 “神器”,早就牢牢握在那些满肚子算盘、精于算计的诸侯手里了。

新郑的宫殿里,寤生正在翻阅周王室的 “求赙” 文书,上面说天子没钱办葬礼,希望各国捐点丧葬费。他笑着把文书扔给祭仲:“给洛邑送十车麻布,再附封信,说寡人最近在研究‘黄泉见母’的孝道,等挖出地道,一定请天子来参观。” 这话听着客客气气的,实则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嘲讽之意。

历史的车轮在黄土路上重重地碾出两道深深的沟,一边是周王室的王畿越来越小,地盘缩得比芝麻粒还小;一边是郑国的实力越来越强,拳头硬得能捶扁任何 “不服” 的对手。当平王在洛邑数着诸侯施舍的 “救济粮”,寤生在新郑算计着下一块要吞并的地盘时,春秋的大幕,就在这迁都的滚滚烟尘和宫斗的权谋诡计中,缓缓地、吱呀吱呀地拉开了。在这个礼乐崩坏的时代,天子的九鼎远不如诸侯的算盘实用,母亲的偏爱敌不过自己的权谋套路,而历史的幽默感,就深深地藏在每个野心家的精心算计里,静静地等着后人一边摇头感叹,一边饶有兴致地笑着翻开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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