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老张头蹲在门槛上嘬旱烟,看着隔壁杀猪李家的三头花猪直叹气:“连猪都晓得扎堆取暖,咋我就混得连个喝酒的人都没?”这话要是让庄子听见,准保笑得竹简都拿不稳,人家两千年前就用猪讲透了人际那点事儿,可比现在什么心理大师实在多了。
一、猪圈里的经济学:感情这杆秤最认实在货
庄子笔下累瘫的老母猪,像极了村东头王寡妇。当年她男人在矿上出事,家里揭不开锅那阵子,连娘家兄弟都绕着走。后来承包荒山种出摇钱树,好家伙,院里天天坐满“三十年没走动”的亲戚。这让我想起战国时范蠡的遭遇,当他在齐国海边晒盐时,连烧饼铺老板都嫌他寒酸。等成了富甲天下的陶朱公,各国君主抢着和他“叙旧”,敢情这交情深浅,全看钱袋子鼓不鼓。
镇上开茶馆的赵掌柜看得透彻。前年闹瘟疫茶馆歇业,往日称兄道弟的茶客连影子都不见。今年新上了武夷岩茶,那些“老哥们”又跟雨后春笋似的冒出来。老赵抿着茶壶嘴笑:“这不就是庄子说的‘泉涸鱼相与处于陆’嘛,水干了谁还跟你大眼瞪小眼?”
二、江湖漂流记:谁还不是个追着云跑的浪荡子
庄子说的选猪肉讲究“踩肥捏瘦”,跟赶集挑女婿一个理儿。村西刘铁匠二十年前是香饽饽,说亲的能把门槛踏平。如今儿子在城里开修车铺,他自己倒成了“过气老师傅”。这让我想起唐伯虎当年在南昌宁王府当幕僚,天天宾客盈门。等装疯卖傻逃出来,昔日酒友连个烧饼都不肯赊。倒是街边卖画的穷书生沈周,和他成了忘年交。
河对岸摆渡的孙老头最懂这个理。年轻时在码头扛大包,结交的都是“过命兄弟”。如今守着渡船,反倒和钓鱼的老李头、放鸭的周二婶成了铁三角。有回喝高了拍腿大笑:“这不就是庄周先生说的‘相忘于江湖’?各找各的龙门跳,强过在泥坑里打滚!”
三、白菜豆腐各有所爱:找对胃口才能吃得香
庄子讲的“鲁侯养鸟”闹剧,活脱脱就是我们村秀才考举人的故事。王秀才非挤进员外们的诗社,人家吟“金樽清酒斗十千”,他来句“葱花面汤暖三冬”,尬得能抠出三亩地。后来在县学遇到几个穷书生,倒是能就着咸菜论《论语》,这才叫找着知音。正应了老祖宗的话:“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磨豆腐的崔大嫂有套绝活。她从不和卖胭脂的刘娘子比俏,专跟炸油条的老郑头唠嗑:“您说这豆腐脑该甜该咸?”“管他甜咸,吃顺口就是好饭!”这话糙理不糙,跟庄子说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一个意思。去年腊月她收留个流浪戏班子,在豆腐坊唱了三天堂会,倒是引来半村人听戏——原来找对戏台子,破瓦房也能唱大戏。
看着杀猪李家那三头猪又在抢食,老张头忽然乐了。拎起酒葫芦往村口大树下去,那儿总有几个老光棍下象棋。“将军!”“你这臭棋篓子...”树荫里飘来的笑骂声,和庄子在濮水边钓鱼时的潇洒倒有几分相似。要我说啊,这世上哪有什么孤独?你看天上云追着风,地上草伴着泥,连村口老槐树都缠着爬山虎。活得自在的人,走到哪儿都是热热闹闹的人间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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