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
欧洲人曾做过这样的统计,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60年来,地球上没有战争的日子只有26天。幸运的是,如今我们身处在一个相对和平的国度里,但放眼世界,国家地区间的战乱、族群内部的分裂、团体之间的争斗似乎从未停止。
“当我们在一个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自由——一种无愧无疚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 于是,当权力以不可控的方式运作,集体无意识取代个体思想,纷争与混乱便随之到来。
而《乌合之众》《群氓之族》《狂热分子》与《群众与权力》四本书为我们提供了全面、清晰、深刻的视角,帮助我们回到历史源头,以旁观者的视角梳理人类社会走向分裂、混沌和无序的复杂成因。
其中,《乌合之众》客观剖析了个体与群体的思维差异,《狂热分子》详尽解释了群众运动的成因,《群氓之族》则多角度探究了族群的本质,《群众与权力》则从权力与群众的关系出发深刻探讨了权力的本质以及权力对人性的侵蚀。只有当我们明晰历史的成因、了解真实的人性,在沉重的经验中勇敢地反思,才能避免历史的悲剧循环上演。
四本书,看透权力、人性与时代
以旁观者的视角梳理人类社会
走向分裂、混沌和无序的复杂成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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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乌合之众》
古斯塔夫·勒庞
法国社会心理学家的《乌合之众》是一本社会心理学领域的经典著作,至今已被翻译成近20种语言出版。身处在19世纪末动荡不安的法国,作者勒庞从群体心理学的角度出发,对法国历史上一系列重大历史事件展开回顾,仔细考察了群体的特殊心理与思维方式,尤其对个人与群体的迥异心理进行了精辟分析,他最终发现:独立个体融入群体后,会在集体思维下变得冲动易怒,缺乏辨别力,丧失批判精神,想象力过剩的同时推理能力不足,对强制表现出温顺的尊重,对善良却不以为意,沦为一盘散沙式的存在——乌合之众。
而本书之所以能一版再版,成为经典,关键在于作者在书中揭示并探讨的集体无意识现象在现代社会仍然存在,尽管从个体到群体的变化总叫人难以理解,但勒庞在书中做出的解释或许能帮我们解开心中的疑惑,从而摆脱集体幻觉的束缚与禁锢。
群体通常都处于一种渴望被关注的状态,这使得暗示变得容易。当“暗示”被首次构想出来,它就迅速通过“传染”植入所有人的大脑,导致群体的情绪趋同在极短时间内就可以完成。
受到暗示影响后的所有人都一样,进入大脑的思想马上就会转变成行为。无论是纵火焚烧宫殿,还是涉及自我牺牲,各种不同群体都拥有同等能力来完成。对群体来说,一切都取决于兴奋因子的性质,而不再像独立的个人那样,取决于被暗示去做的行为与阻止其发生的理由之间的理性对比。
群体永远在无意识的边缘徘徊,轻易就屈从所有暗示,带有某类生物特有的暴力情感,这类生物就是指那些无法接受理性影响的人,或者被剥夺了批判能力的人,以及除了极度轻信别无他法的人。 如果要理解那些最荒诞之传奇和故事的创造和传播能力,就有必要牢记“不可能”这个概念对群体来说根本不存在。
杜撰的传奇如此容易就在群体中流传,并非仅仅由于群体极度轻信,这同时也是事件在众人想象中被极大扭曲的结果。群体所观察到的最简单的事件很快就被完全异化,因为群体是通过画面来思考,画面本身又会唤起另外的画面,而这些画面与最初那个已经没有任何逻辑关系。理性向我们展示了这些画面的非连贯性,但群体对此视而不见,他们倾向于将想象的异化行为与真实事件混淆。群体很难区分主观和客观,认为其脑海中唤起的图像就是真实的,尽管那通常与被观察到的真实情况相去甚远的。
因为组成群体的人在性情方面各不相同,所以群体以见证人身份歪曲事实的方式理论上有很多种,且彼此之间各不相同,但情况并非如此。作为传染的结果,各种歪曲总是彼此相似,即所有个体都是采取相同方式。
群体中的某个人对真相的第一次歪曲,就是这个传染性暗示的起点。圣乔治在耶路撒冷的城墙上向所有十字军官兵显身之前,一定是被在场的某个人首先感知到,然后通过暗示和传染,于是这个人发现的奇迹很快就被所有人接受。
这就是集体幻觉机制,它在历史上经常发生。这类幻觉似乎具有真实事件所具备的公认特征,因为它是成千上万人共同观察到的现象。
《告白》
02
《狂热分子》
埃里克·霍弗
《狂热分子》是著名“码头工人哲学家”埃里克·霍弗的代表作之一,主要探讨群众运动的共有特征及相关成因。该书自1951年出版后即被视为社会科学领域的经典之作、“研究群众运动的圣经”,短期内行销50万册以上,被译成10余种语言,成为多所高校政治系学生的必读书目。
20世纪前半叶是一个群众运动风起云涌的年代,前有俄国的共产革命、德国的纳粹运动和意大利的法西斯运动,后有亚、非各国的民族独立运动。在这一时期下,埃里克·霍弗对群众运动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而码头的工作环境让他能充分与群众接触、交流并进行细致深入的观察与思考,与其说霍弗在书中探讨群众运动,倒不如说他始终在剖析复杂的人性。
霍弗在书中说道:“当我们在一个群众运动中丧失了自我独立性,我们就得到一种新自由——一种无愧无疚地去恨、去恫吓、去撒谎、去凌虐、去背叛的自由。” 今日,我们依然能在此书中找到理解历史与现实的途径。
社会中最优秀的个人——不管是活跃于政界、文学界、科学界还是工商界,固然是国家的重要形塑者,然而,站在社会另一端的个人,包括失败者、流浪者、罪犯,任何不能在高尚人群中立足或从未厕身其间的人,也是一个国家的重要角色。历史这个游戏的玩家一般都是社会的最上层和最下层,占大多数的中间层次只有在台下看戏的份。
社会低等成员之所以能对社会发生重大影响,是因为他们对“现在”全不尊重。他们认为他们的生活和“现在”都已败坏到无可救药,所以随时准备好把这两者加以毁弃。他们也渴望通过某种惊心动魄的集体事业,去掩埋他们已经败坏和了无意义的自我:这是他们倾向于集体行动的原因。因此,他们总是一场革命、集体迁徙、宗教运动或种族主义运动的最早皈依者之一,而他们也会把自己的色彩烙印到运动之中。
这些被遗弃和被排斥的人往往是决定一个国家未来的原材料。换言之,本来为建筑师鄙弃的石材会成为一个新世界的奠基石。一个没有废料和不满者的国家,固然会井然有序、高尚、和平而愉快,但它缺少开拓未来的种子。欧洲的弃民竟能远涉重洋来到美洲建立一个新世界,并不是历史开的玩笑——唯独他们能够成就此等事业。
《狗镇》
03
《群氓之族》
哈罗德·伊罗生
美国作家哈罗德·伊罗生发现,从1945年到1967年,因族群、宗教、信仰等造成的冲突,已经导致750万人死亡,并且迄今未止。
在全球化浪潮以摧枯拉朽之势将世界抹平的今天,人类各种族间的冲突却呈愈演愈烈之势,现代人对归属感的需要也变得空前迫切,焦虑感与孤独感成为心头的梦魇,挥之不去。活在分裂之中的人类越来越得不到尊严,面对世界资源与权力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夺,人类社会正把自己撕裂成越来越小的碎片。
基于此,作家哈罗德从部落偶像、身体、名字、语言、宗教、民族、历史起源、新多元主义等多种角度出发探究族群的本质,讨论群体认同在政治变迁压力下的自我塑造,缕析民族主义对世界格局的改变,以及认同问题对个人心理的巨大冲击。书中,作者返回源头,从人性的基本面,考察群体认同的各种因素如何以不同的方式、在不同的环境中纠缠扭结,以致形成今日的世界样态。
人类社会的这种割裂,不仅寻常可见而且自古已然,只不过于今尤烈,形成一种讽刺、痛苦而又危险的吊诡:人类的科技越来越全球化,政治却越来越部落化;人类的传播系统越来越普及化,对于该传播哪些东西却知道得越来越少;人类离其他的行星越来越近,对自己这颗行星上的同类却越来越不能容忍;活在分裂之中,人类越来越得不到尊严,却越来越趋于分裂。面对世界资源与权力的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夺,人类社会正把自己撕裂,撕裂成越来越小的碎片。
但是,族群的各个洞穴之间,今天却是声光联机的。人类登陆月球的现场画面,通过电视的荧光,打在各个姆庇之家的墙上,呈现在10亿人的眼前。这种情形意味着,人类无从逃逸于天地之间,彼此间不相往来的族群虽然越来越多,彼此间的互动却越来越频繁;对于自己的存在与抗争,每个族群都想方设法要让世人知道,以强化自己的合理性;对于自己的生存与活命,每个族群都争相抓住世界的眼睛与耳朵,企图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撇开公然为之的战争与大规模的屠杀不论,因种族或文化冲突而不时发生的炸弹事件、暴动或其他暴力事件,为数同样惊人。在世界各地新的政治版图中,族群之间的紧张与拉锯造成的暴力事件,事实上多到难以计数。因为,只要政治秩序处于变迁阶段,每个国家都必须在族群(部落的、种族的、宗教的、民族的)冲突间找到新的平衡点,而这也正是各大洲每个国家必须面对的切身问题。
《狩猎》
04
《群众与权力》
埃利亚斯·卡内蒂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卡内蒂在《群众与权力》中着重探讨了群众与群体的动态关系,以及群众如何、为何服从统治者的权力。20世纪的人类历史充斥着集体迫害、群体狂热、世界大战等毁灭性灾难,促使卡内蒂开始思考群众与权力之间的关系。卡内蒂认为,群众之所以会有暴力、愚昧等倾向,根本原因并不是群众本质恶劣,而在于权力对群众的伤害。权力向群众下达命令,群众因害怕而顺从。而真正的群众是与权力对立的,在真正的群众中,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没有人有权力命令别人。
《群众与权力》也是卡内蒂文学风格和思想成果的集中体现。尽管是一部理论著作,但本书的写作风格与学院派极为不同。卡内蒂采用了简洁且极富隐喻性的文学语言,内容广涉人类学、精神病学、生物学、社会学、哲学等领域。在权力侵噬人性的时代,卡内蒂承担起了一个作家的责任——洞察权力的本质,呼唤理想的群众。
行为者每执行一道命令,都会在自己身上留下螫刺,但螫刺犹如下达的命令一样对他而言都是异物。无论螫刺附在人体内多久,它都不会同化,它仍旧是异己之物。虽然我们在另一章节已经说明,多个螫刺有可能联结在一起形成新的怪物,并在人体内继续生长,但它们始终都清楚地同周围的环境分别开。螫刺是入侵者,永远不会加入国籍。它是不受欢迎的,人人都想摆脱它。它是人的所作所为,如我们所知,它具有分毫不差的命令的形态。它作为外来客寄居在接受命令者身上,并使他没有任何负罪感。行为者指责的不是自己,而是螫刺这个外来客,它可以说是真正的行为者,而他总是到处将它随身携带。命令同其接受者的本性越相违,后者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就越不感到负疚,命令也就越清楚地沉积下来作为螫刺继续存在。螫刺是永远的证人,证明干这件事或那件事的并非行为者本人。行为者感到自己是螫刺的牺牲品,因此对真正的本来的牺牲品根本没有感觉。
的确,在命令的指使下行事的人,觉得自己是完全无辜的。如果他们能够认真考虑自己的处境,或许会因自己一度完全听任命令摆布而产生诸如惊异之类的感觉。但即使是这种明智的情感冲动也毫无价值,因为它来得太迟,一切都早已成为过去。曾经发生的,还会再发生,碰到与先前分毫不差的新情况,他们仍然没有对策。他们照旧听任命令摆布,毫无自卫能力,对命令的危险性也只是非常模糊地意识到。在最清醒的情况下——所幸这种情况少有,他们会化命令为厄运,然后以受其盲目对待为自豪,仿佛屈从于这种盲目很有男子汉气概似的。
经过一段漫长的历史,命令有了今天这样紧密而完善的形式,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它都已成为人类共同生活中最危险的唯一因素。我们必须有勇气与之抗衡,动摇它的统治,必须找到途径使大部分人摆脱它。我们不能让它深入皮肤以下,要将命令的螫刺变成轻轻一碰就能脱落的牛蒡果。
《告白》
四本书,看透权力、人性与时代
以旁观者的视角梳理人类社会
走向分裂、混沌和无序的复杂成因
在沉重的经验中勇敢地反思
才能避免历史的悲剧循环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