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实案件改写,所用人名皆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案件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声明:作者专属原创文章,无授权转载搬运行为一律追究到底!
玄关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蒋若琳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急促。她身后,跟着一个男人,是彭凯。
邓乔木坐在客厅沙发上,电视屏幕闪烁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声音不大不小。他甚至没有回头。
“今天回来挺早。”蒋若琳换着鞋,语气平常得像是在谈论天气。
彭凯有些局促地站在她身后,目光不由自主地瞟向沙发上那个模糊的背影。
邓乔木终于按了遥控器,暂停了节目。他转过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嗯,汤热在锅里,自己盛。”
他的目光越过蒋若琳,在彭凯脸上一扫而过,像是看见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蒋若琳似乎习惯了他的这种反应,径直走向厨房。“彭凯,你先坐,喝什么?”
“水……水就好。”彭凯的声音有些干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平静。
邓乔木站起身,没有再看他们一眼,慢悠悠地走向书房。“我还有点工作,你们随意。”
“砰。”书房门轻轻关上。
蒋若琳端着两杯水出来,看见彭凯还僵硬地站在原地。她“嗤”笑一声:“看你那点出息。”
彭凯的脸有些涨红。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也不是邓乔木第一次“视而不见”。
起初,不是这样的。
第一次发现蒋若琳手机里那些暧昧不清的短信时,邓乔木也曾暴怒过。
“蒋若琳!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彭凯是谁?”他把手机摔在茶几上,屏幕瞬间裂成几道蛛网。
蒋若琳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还需要我解释什么?”
“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这个家吗?”邓乔木的胸膛剧烈起伏。
“家?”蒋若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邓乔木,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还算个家吗?你一个月有几天是准时回来的?除了钱,你给过我什么?”
那一次,他们吵得天翻地覆,邻居甚至报了警。
后来,这样的争吵越来越少。蒋若琳依旧我行我素,而邓乔木,似乎也找到了另一种“相处模式”。
他不再质问,不再愤怒。
有时,蒋若琳故意带着彭凯在他面前晃悠,他也只是淡淡瞥一眼。
“你朋友?”他甚至会客气地问一句,然后不等回答就走开。
蒋若琳觉得,他大约是彻底不在乎了。或者,是麻木了。
但对外,他们依旧是那对令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公司年会,邓乔木会体贴地为蒋若琳拢好滑落的披肩,引来一片赞叹。家族聚会,蒋若琳会温柔地给邓乔木夹菜,收获长辈们欣慰的目光。
朋友圈里,他们偶尔会晒出“温馨”的合照,背景是新开的网红餐厅,或者是某个风景宜人的度假胜地。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照片之外,两人可能一整天都不会说超过三句话。
“完美夫妻”的假面,戴久了,仿佛也成了皮肤的一部分。
蒋若琳甚至觉得,邓乔木或许很享受这种扮演。他冷静、克制,永远得体。
不像彭凯,总是带着一种不合时宜的热情和紧张,让她觉得有些腻烦,却又贪恋那种被需要的错觉。
彭凯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有时是周末的下午,有时甚至是工作日的傍晚。他会提着水果,或者一些蒋若琳爱吃的小零食。
邓乔木若在家,多数时间会待在书房。偶尔出来倒水,碰见了,也只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有一次,彭凯带来的草莓特别新鲜。
蒋若琳吃得开心,顺手递了一颗给刚从书房出来的邓乔木。“尝尝?今天买的草莓不错。”
邓乔木看了一眼那鲜红欲滴的草莓,又看了看站在一旁,表情有些尴尬的彭凯。
他没接,只是笑了笑。“不用了,最近肠胃不太好,吃不了太甜的。”
然后,他径直走向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蒋若琳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继续和彭凯说笑。
家里的开销,一直是邓乔木在负责。水费、电费、物业费,还有蒋若琳每个月不菲的信用卡账单。他从未在这方面有过任何怨言,也从未因此减少给蒋若琳的家用。
蒋若琳也乐得清闲。她不用操心柴米油盐,不用计算生活成本。她只需要打扮得光鲜亮丽,过好自己的“精彩人生”。
彭凯对此颇有微词。“若琳,邓乔木他……是不是太大度了点?”
“他不是大度,他是没心没肺。”蒋若琳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他大概巴不得我别去烦他。”
她偶尔也会想,邓乔木是不是真的完全不在乎了。但每当她试图从他那张平静无波的脸上寻找答案时,都一无所获。
他就像一口深井,幽暗,且深不可测。
矛盾并非不存在,只是被一种更深沉的死寂所掩盖。
家务活,以前是两人分担。后来,渐渐变成了蒋若琳的专属。
邓乔木从不主动提及,也从不插手。仿佛这个家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有一次,蒋若琳故意把堆积了几天的脏衣服扔在沙发上,就扔在邓乔木的座位旁边。
她想看看他会是什么反应。
邓乔木下班回来,看到那堆衣服,只是皱了皱眉,然后绕开,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碰一下那些衣服,也没有对蒋若琳说一句话。
第二天早上,蒋若琳起来,发现那些衣服已经不见了。洗衣机在阳台发出轻微的轰鸣。
是邓乔木洗的。
但他什么也没说。
这种无声的对抗,或者说,无声的“包容”,让蒋若琳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她宁愿他大发雷霆,宁愿他歇斯底里地质问。
可他没有。
他甚至会在彭凯来访,而蒋若琳又恰好有事外出的间隙,平静地对彭凯说:“她大概还有半小时回来,你先坐会儿吧,茶几上有水果。”
那语气,仿佛彭凯是他多年的老友。
彭凯在这种氛围下总是坐立不安。他不止一次劝蒋若琳:“若琳,我们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蒋若琳反问,“他都不在乎,你操什么心?”
她似乎也习惯了这种三人共存的诡异模式。只要邓乔木不戳破,她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彭凯的热情,同时维系着婚姻的空壳。
直到那个情人节的临近。
蒋若琳开始精心准备。她买了新衣服,订了昂贵的餐厅。当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彭凯。
她也象征性地问过邓乔木:“情人节,你有什么安排吗?”
邓乔木当时正对着电脑屏幕,闻言,头也没抬。“公司有个项目要跟,可能要加班。”
“哦。”蒋若琳应了一声,心中并无波澜。
甚至有一丝如释重负。
情人节当天,空气中都弥漫着玫瑰和巧克力的甜腻气息。
蒋若琳一大早就开始梳妆打扮。
邓乔木比她起得更早,厨房里传来轻微的碗碟碰撞声。他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吃完,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经过客厅时,他看到蒋若琳摆在梳妆台上的那件崭新的红色连衣裙,鲜艳如血。
他的脚步顿了顿,终究什么也没说,径直出了门。
晚上七点,蒋若琳和彭凯坐在市中心那家一位难求的法国餐厅里。烛光摇曳,音乐轻柔。
彭凯显得有些激动,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若琳,情人节快乐。”
蒋若琳打开,是一条钻石项链。
她笑着收下,心里却在估算着这条项链大概值多少钱。
饭后,两人没有回家。彭凯在附近酒店订了房间。
夜色渐深。
第二天,蒋若琳没有回家。
第三天,依旧没有。
蒋若琳的母亲蒋姨先是打不通女儿的电话,微信也不回。她有些着急,便打给了邓乔木。
“乔木啊,若琳跟你在一起吗?她怎么电话也不接?”蒋姨的语气透着焦虑。
邓乔木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妈,她没跟我在一起。前天说出去和朋友过节,就没回来。”
“什么?两天没回来了?”蒋姨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这孩子,怎么也不问问!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
“她不是小孩子了,妈。”邓乔木打断她,“她有分寸。”
“我再打打看。”蒋姨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蒋姨的电话又来了,带着哭腔。“乔木,还是打不通,你快想想办法,报警吧!”
邓乔木沉默了几秒。“好,我现在就去报警。”
他挂了电话,拿起外套,神色如常地走出了家门。仿佛只是去楼下便利店买包烟那么简单。
警方接到报案,例行公事地展开了调查。
三天后,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传来。
在郊区一处废弃的工地上,发现了一些被分解的人体组织。经过DNA比对,确认是失踪的蒋若琳。
蒋姨当场就晕了过去。
邓乔木接到警方的通知,赶到警局。他听着警员的叙述,脸上没有什么过度的悲伤,只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节哀。”警员公式化地安慰了一句。
“她的遗体……现在在哪里?”邓乔木问,声音有些沙哑。
就在警方将调查方向初步锁定在情杀,并开始追查与蒋若琳关系密切的男性时,一个更意外的消息传来——彭凯,蒋若琳的情夫,被发现在自己的公寓内自杀身亡。
畏罪自杀?
似乎一切都合情合理。
警方对邓乔木进行了详细的问询。
情人节那天,邓乔木有充足的不在场证明。公司监控显示他确实在加班,直到深夜才离开。同事也证实了这一点。
“邓先生,据我们了解,您和您太太的感情,似乎并不和睦?”负责案件的李警官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邓乔木坦然回视:“是的,我们感情早就破裂了。实际上,我们已经在谈离婚了,只是在等冷静期过去,就可以办手续,和平分开。”
“和平分开?”李警官重复了一遍,语气意味深长。
“是的。”邓乔木点头,“我们之间没有财产纠纷,也没有孩子。离婚对双方都是解脱。”他甚至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提前解脱了。”
他的冷静和坦诚,让警方暂时排除了他的重大嫌疑。毕竟,一个等着和平离婚的丈夫,似乎没有太强的杀妻动机,更何况还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案件似乎陷入了某种僵局。虽然彭凯的自杀像是指明了凶手,但分尸的残忍程度,以及现场的一些细节,总让李警官觉得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技术部门的同事有了新的发现。他们在彭凯自杀的公寓里找到了他的手机。
手机设置了密码,但技术人员很快将其破解。
李警官接过解锁的手机,点开了最后一条未发送的短信。
收件人,是蒋若琳。
短信的内容很短,只有寥寥数语。
李警官看着那条信息,瞳孔骤然收缩,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