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系真实案件改写,所用人名皆为化名,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案件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声明:作者专属原创文章,无授权转载搬运行为一律追究到底!

初夏的清晨,海滨市的天际线刚刚泛起鱼肚白,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这座即将苏醒的巨兽。“观澜国际”,作为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此刻本应是一片静谧,只偶有早起鸟儿的清脆鸣叫。

然而,一声尖锐到几乎要刺破耳膜的女子惊叫,如同平地惊雷,骤然炸响在15号楼的上空。

“啊——有人掉下来了!”

这声音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紧接着,“砰!砰!”两声沉闷至极的撞击声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像是有人用巨锤狠狠砸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又像是两袋沉甸甸的米包从高空坠落,声音闷得让人心脏骤停。

最早的目击者是家住12号楼三层、习惯早起开窗通风的王阿姨。她刚推开窗户,想呼吸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眼角余光就瞥见两个黑影从对面15号楼的高层急速坠下。

“老天爷!”她脑中一片空白,身体的反应快过思绪,那声尖叫便是从她喉咙里不受控制地冲出来的。她眼睁睁看着那两个黑影在视野中迅速放大,然后重重砸在楼下的植草砖甬道上,溅起一片令人心悸的尘土和……暗红。

王阿姨双腿一软,跌坐在冰冷的窗边地板上,浑身抖如筛糠。她的老伴儿被惊叫声吵醒,迷迷糊糊地问:“大清早的,鬼叫什么?”话音未落,楼下已经传来了更多惊恐的呼喊和混乱的脚步声。



物业的保安张强是第一个冲到现场的。他昨晚值夜班,正准备换班,听到对讲机里王阿姨带着哭腔的呼叫,立刻拔腿就往15号楼跑。

离得老远,他就看到了那两个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影,以及他们身下迅速洇开的血迹,那红色在晨曦中显得格外刺眼。

饶是退伍军人出身,见过些场面,张强也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他强忍不适,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110和120。

很快,楼下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有睡眼惺忪的住户披着睡衣探头探脑,有早起锻炼的老人惊魂未定地指指点点,还有些年轻人举着手机远远地拍摄。议论声、叹息声、孩童被吓到的哭声交织在一起。

“是郑教授和林老师啊!”人群中,一位常和郑教授一起在小区花园下棋的李大爷,在看清了死者的面容后,老泪纵横,“昨天傍晚我还看到老郑在楼下散步,精神头看着还行啊,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啊!”

“是啊,林老师那么和气的人,上周还送了我自己做的小点心呢。”一位中年妇女也红了眼圈。

郑教授,郑学海,年近七旬,是海滨大学物理系的退休教授,博士生导师,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学者,一生致力于高能物理研究,著作等身,门生故旧遍布海内外。

他的妻子林婉如,比他小两岁,退休前是市重点中学的特级语文教师,以其温婉的教学风格和深厚的文学素养深受学生爱戴。

这样一对在各自领域都成就斐然、在邻里间口碑极佳的知识分子夫妇,竟会以如此惨烈的方式双双殒命,这让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感到无比震惊和费解。

晨曦微露,却驱不散笼罩在“观澜国际”上空的死亡阴影和浓重疑云。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穿透了清晨的薄雾和人群的嘈杂。数辆警车闪烁着警灯,迅速驶抵15号楼下。经验丰富的市刑侦支队副支队长赵东来,带着一队刑警和法医,快步下车。他身材不高,但目光锐利如鹰,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果决。

拉起警戒线,疏散围观人群,初步勘查现场——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两具尸体相距不足三米,均呈现出高坠伤的典型特征。赵东来抬头望向29层,那里有一扇窗户大开着,如同一个黑洞洞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下方。

“小王,你带两个人上去,2901室,注意保护现场,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老刘,法医这边你盯着点。”赵东来简短地下达指令,随即开始向周围的目击者和物业人员了解情况。

物业经理满头大汗地跑过来:“赵队,真是郑教授他们……唉,太意外了,两位老人平时待人特别和气,身体也还算硬朗,没听说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啊。”

“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情绪波动,或者和人发生过争执,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来访?”赵东来问道,目光扫过人群中那些悲伤和困惑的面孔。

“这个……”物业经理努力回忆,

“要说异常,就是最近一两个月,很少看到他们下楼了。以前郑教授几乎每天都会去小区活动中心看报、下棋,林老师也喜欢早晚散散步,和邻居们聊聊天。我还以为是天热了,老人家懒得动弹,没想到……”

这时,几位闻讯从海滨大学匆匆赶来的郑教授的同事和学生也围了上来。

一位须发皆白、戴着深度近视眼镜的老教授,情绪激动地握住赵东来的手:“赵队长,请你们一定要查清楚!老郑他……他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生命的人!他一辈子光明磊落,两袖清风,怎么可能……”

“是啊,赵队长,”一位中年男子,自称是郑教授曾经的博士生,如今已是某高新科技公司的技术总监,也急切地说道,

“郑老师和师母一生简朴,淡泊名利。老师的科研经费,除了项目必须,他从不乱花一分。他甚至把自己获得的很多奖金都匿名捐给了学校的贫困生助学基金。就说他住的这个房子,还是学校早年分的福利房,后来房改买下来的,里面的装修,二十年都没变过样。我们学生想凑钱帮他重新装修一下,他都坚决不同意,说‘钱要用在刀刃上,我这老头子,住着舒心就行,不讲究那些虚的’。”

另一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女士,是林婉如老师曾经教过的学生,如今也是一名教师,她眼含热泪,声音哽咽:“林老师也是,她对自己特别节省,一件衣服能穿很多年,颜色都洗得发白了。但她对学生,对有困难的人,却非常慷慨。我记得我上高中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林老师知道了,每个月都偷偷塞给我一些钱,还给我买各种辅导资料,跟我说‘女孩子要多读书,知识能改变命运’。她就像妈妈一样温暖。这样的好人,怎么会……”



赵东来静静地听着,心中却愈发感到沉重和困惑。

从所有人的描述来看,郑学海和林婉如夫妇,是典型的学者风骨,品德高尚,生活简朴,乐善好施。这样的人,几乎与世无争,与人为善,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能让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以跳楼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生命?

上到29楼的警员小王通过对讲机传来消息:“赵队,2901室房门从内部反锁,猫眼也被从里面遮挡了,敲门无人应答。我们尝试了技术开锁,但里面的保险栓也扭上了,打不开。”

内部反锁,保险栓扭上。这意味着,在坠楼之前,房间里的人——几乎可以肯定是郑教授夫妇自己——不希望有人从外面轻易进入。

“赵队,会不会是……畏罪自杀?”一名年轻警员忍不住低声猜测。但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猜测站不住脚,以郑教授夫妇的社会地位和一贯的清誉,很难将他们与“罪”字联系起来。

“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胡乱揣测。”赵东来瞪了他一眼,但内心也并非没有过类似的闪念,只是很快被他否定了。他更倾向于认为,这种反锁行为,可能与他们自杀的原因直接相关,或许他们想保护什么,或者想以这种方式传递某种信息。

郑教授的儿子郑强在邻市工作,接到电话后,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悲痛,他表示会立刻驱车赶回,但最快也需要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太久了。赵东来当机立断,向指挥中心汇报情况,申请紧急破门。他有一种强烈的直觉,2901室里,一定有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等待批复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站在2901室门外的警察们来说,每一秒都显得格外凝重。走廊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从楼下隐约传来的喧嚣和警员们自己的呼吸声。对面的邻居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紧张地向外张望,旋即又关上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许可下来了,可以破门!”赵东来的对讲机里传来指挥中心的声音。

专业的开锁匠再次上前,尝试了各种工具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赵队,里面的反锁结构很特殊,常规方法打不开,除非破坏锁芯。”

“直接破拆!”赵东来下令。时间紧迫,顾不上那么多了。

消防员早已待命。一名身强力壮的消防员手持破门锤和撬棍上前,在确定了关键受力点后,猛地发力。“哐!哐!哐!”沉重的撞击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每一声都像锤在众人的心口。坚固的防盗门在强大的外力下开始变形,门框发出刺耳的呻吟。

终于,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门锁被彻底破坏,厚重的金属门向内弹开了一条缝隙。



一股混合着浓重尘埃、许久未曾通风的霉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难以名状的纸墨和旧物气息,从门缝里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赵东来戴上手套,示意众人戒备,自己率先推开那扇沉重的门,侧身闪了进去。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也拉得密不透风,光线极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他打开强光手电,光柱如利剑般刺破黑暗,在屋内逡巡。

这是一个典型的三室两厅的户型,面积不算小,但正如郑教授学生所说,装修风格非常陈旧,家具也都是些用了几十年的老款式,虽然擦拭得一尘不染,却也难掩其岁月的痕迹。

客厅的墙壁有些发黄,沙发是深色的灯芯绒面料,边角处已经磨得发亮。

唯一显得有些“现代化”的,可能就是一台尺寸不大的液晶电视。

书架占据了客厅的一整面墙,上面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从专业著作到文学经典,从中文到外文,显示出主人广博的阅读兴趣。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茶香和墨香。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那么有秩序,甚至可以说,透着一种与世无争的安详。

然而,正是这种安详,与楼下那两具冰冷的、血肉模糊的尸体形成了极致而诡异的对比,让经验丰富的刑警们也感到脊背发凉。

“分头仔细搜查,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赵东来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警员们迅速散开,对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以及主卧室进行了细致的搜查。主卧室的床铺叠得整整齐齐,像是主人刚刚离开一样。

床头柜上放着一副老花镜,一本翻开的《史记》,还有一杯已经凉透了的白开水。

梳妆台上,林老师的几件简单的护肤品也摆放得有条不紊。

一切都井然有序,找不到任何搏斗、挣扎或是仓促慌乱的痕迹。

“赵队,您快来看这个房间!”

就在这时,负责搜查次卧的年轻警员小李,在门口发出了一声压抑不住的、带着极度震惊和不可思议的低呼,声音都有些变调了。

赵东来心中一紧,立刻快步走了过去。其他警员也闻声围拢过来。

次卧的门是虚掩着的。小李推开门,将手电光投了进去。

当光柱照亮房间内部景象的那一刹那,在场的所有警察,包括身经百战、见多识广的赵东来,都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这个房间大约十五六平方米,看布局原本应该是书房或者儿童房。此刻,房间里没有床,只有一张样式古旧的写字台和几个靠墙而立的旧书柜。然而,真正让人窒息的,是充斥在房间每一个角落的——钱!

一捆捆、一叠叠、一摞摞的百元人民币!

红色的,崭新的,半旧的,用银行的封条捆扎着,用粗糙的牛皮筋勒着,甚至还有许多是散乱地堆放着。

它们像小山一样堆在房间中央的地板上,堆满了那张吱呀作响的写字台,塞满了书柜的每一个隔层,甚至连窗台上都垒起了几叠。

手电光扫过,那一片片红色的钞票反射出一种妖异而炫目的光芒,几乎要将人的眼睛刺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油墨和旧纸币特有的混合气味,呛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的天……”一名年轻警员捂住了嘴巴,喃喃自语,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赵东来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他办案二十多年,查抄过贪官的赃款,见过毒贩的黑钱,但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

在一个以清贫和高洁著称的老教授家中,在一个如此不起眼的房间里,竟然隐藏着数量如此惊人、来路不明的巨额现金!

这与他刚刚听到的关于郑教授夫妇的一切描述,形成了天与地、黑与白的强烈反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认知上,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

短暂的失神后,赵东来迅速恢复了冷静。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沉声命令道:“技术队!立刻对这个房间进行全方位勘查和取证!清点现金数量,检查有无指纹等痕迹!小李,你负责记录,务必详细!”

警员们如梦初醒,立刻行动起来。拍照、录像、提取样本……空气中只有仪器工作的声音和警员们刻意压低的呼吸声。面对这满屋的钞票,每个人的心情都异常复杂。震惊、困惑、甚至是一丝莫名的寒意。

赵东来自己也戴上鞋套和手套,小心翼翼地走进这个“钱窟”。

他俯下身,仔细观察着那些堆积如山的钞票。

有些钞票的捆扎带已经发黄变脆,显然存放了相当长的时间;有些则比较新,似乎是近期的。

它们的摆放看似杂乱,但隐约中又似乎遵循着某种不易察觉的规律。

“赵队!”突然,一名负责搜查写字台区域的技术科警员,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地喊道,“您看这里!”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名警员正小心翼翼地从写字台最下层一个几乎被钞票完全掩埋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信封。信封的表面并没有封口,但上面用一种略显颤抖却又笔锋刚劲的钢笔字迹,清晰地写着两个大字。

——“遗书”。

赵东来瞳孔猛地一缩,快步上前。

他接过那个信封,入手沉甸甸的。

可当他打开遗书看到里面内容的一瞬间,整个人愣在原地。

“怎么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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