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山东济南的夏天,热得让人实在难以忍受。早上八点刚过,太阳就像个大火球似的挂在天上,烤得地面发烫,人只要在太阳底下站一会儿,立马就会满身大汗。

胡家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这小区里的房子大多建于九十年代。经过这么多年的风吹日晒,很多房子的墙皮都开始一块块地剥落,看上去破败不堪。胡家住的屋子,没有安装空调,只有一台老旧的电风扇。这电风扇转动的时候,还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吹出来的风也是热乎乎的,在客厅里来回打转,根本起不到什么降温的作用。

胡志强是胡家的独生子,今年刚刚参加完高考。高考成绩还没公布,不过街坊邻居们都说,这孩子平时学习那么刻苦,成绩肯定差不了,上个好大学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志强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懂事,学习上从来不用大人操心,每天都刻苦读书。邻居赵婶每次见到他,都会忍不住夸上几句:“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大出息!”

胡家一家三口,日子过得紧紧巴巴的。胡志强的爸爸胡长贵,是一名出租车司机。为了多挣点钱,他每天天不亮就出门,一直开到深夜才回家,十分辛苦。他省吃俭用,把攒下来的钱都花在了给儿子买参考书和交补课费上。

志强的妈妈李秀英,在菜市场卖菜。每天,她都要早早地赶到菜市场,摆摊、卖菜,一站就是一整天。她的手因为长期干活,变得粗糙不堪,就像老树皮一样。但只要一提到儿子,她的眼睛就会亮起来,充满了希望。

她经常跟别人念叨:“等志强考上大学,咱们家的日子就有盼头了。”这句话,她不知道说过多少遍,说得她自己都深信不疑。

七月初的一天,高考成绩公布了。这天热得连树上的知了都懒得叫唤,仿佛也被这炎热的天气弄得没了精神。

志强一大早就起来了,他拿着手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查分数。胡长贵跑了一夜的车,刚回到家,连鞋都没来得及脱,就扯着嗓子喊:“志强,分数查得怎么样了?”

李秀英正在厨房里做饭,听到声音,连忙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紧紧地攥着菜刀。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志强房间的方向。

过了一会儿,志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声音低低地说:“查了,考得还行。”

胡长贵一听,着急了,嗓门一下提高了不少:“还行是什么意思啊?你倒是说清楚点!”他这一嗓子,震得窗玻璃都好像抖了一下。

志强顿了顿,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容,说:“爸,妈,我考了663分,够985大学的录取线了。”

这话一出口,屋子里一下安静了下来,过了好几秒钟,李秀英才反应过来。她“啪”的一声把菜刀扔在了桌子上,眼泪“唰”地就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我的天呐,663分!志强,你可太争气了!”

胡长贵也乐得合不拢嘴,他用力地拍着志强的肩膀,差点把志强拍得一个趔趄:“好小子!咱家祖坟冒青烟了!这回可得好好庆祝庆祝!”

那天晚上,胡家破天荒地没有做平常的家常菜。李秀英特意跑到菜市场,买了一只整鸡,还炒了一盘红烧肉。

邻居赵婶听说了志强的高考成绩,也拎着一瓶可乐过来串门。她一边吃着饭,一边说:“志强这分数,北大清华不好说,但考山东大学、浙江大学肯定没问题!”

志强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默默地扒饭。

可是,那天晚上志强吃得很少,只随便用筷子拨拉了两下,就把碗放下了。胡长贵以为他是白天查分太累了,就没太在意,还催着他早点去睡觉,说:“明天咱去填志愿,你好好挑个学校!”

志强点了点头,回房间前,他看了爸妈一眼。那一眼,眼神有点怪怪的,但胡长贵和李秀英当时都没多想。

第二天早上,太阳刚刚升起,李秀英就像往常一样早早地起床做早饭。她喊了志强几声,却没有人答应。她觉得有点不对劲,就走到志强的房间门口,伸手推开了门。

门一打开,她一下愣住了,手里的锅铲“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就像被抽走了力气一样,瘫坐在了地上。

胡长贵听到动静,赶紧跑了过来。他看到屋里的场景,腿一下就软了,差点没站稳。

原来,志强没了,他吊在房间的横梁上,绳子勒得紧紧的,他的脸白得吓人,没有一点血色。

屋子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那台老旧的电风扇还在“吱吱呀呀”地转着。

李秀英哭得嗓子都哑了,胡长贵跪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是怎么回事啊……昨天还好好的……”

邻居们听到消息,都纷纷赶了过来。有人赶紧报了警,有人帮忙把志强从横梁上放了下来。

警察很快就到了,他们简单地勘查了一下现场,确认志强是自杀。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门窗也都锁得好好的,没有外人进来的可能。

胡长贵红着眼睛问警察:“我儿子刚考上985大学,怎么会想不开呢?”

警察摇了摇头,说还得等尸检结果出来才能确定具体情况。

李秀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紧紧地攥着志强的高考准考证,哭得像个孩子。她满脑子都是儿子昨天的笑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

警察在房间里仔细搜查的时候,翻开了志强书桌的抽屉,在里面找到了一个笔记本。笔记本的封皮上写着“日记”两个字。

警察把本子翻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有几行字,笔迹歪歪扭扭的,好像写得很着急。

警察看了看,没有说话,把本子装进了证物袋,然后对胡长贵和李秀英说:“这可能有点线索,我们带回去再仔细看看。”

胡长贵一听,激动得差点冲上去抢本子,他大声问道:“什么线索?我儿子到底怎么回事?”

警察拦住了他,说这得按照程序来。

夫妻俩眼睁睁地看着本子被警察带走了,心里就像被挖了个大窟窿一样,空落落的。

接下来的几天,胡家就像被一层乌云笼罩着,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志强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小区,有人不停地叹气,有人直摇头,还有人背地里嘀咕:“考那么好还寻短见,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啊?”

李秀英听到了这些话,气得冲出去就和那些人理论:“你们懂个屁!我儿子才没病!”

可是,骂完之后,她自己又蹲在角落里,默默地抹眼泪。

胡长贵不死心,他找到了志强的高中班主任老宋,想打听一下情况。

老宋是个五十多岁的语文老师,平时对志强挺照顾的。他说志强学习压力确实有点大,但从来没听他说过什么想不开的话。

“这孩子性格内向,成绩一直都很拔尖,同学们都说他特别稳,谁能想到会这样啊……”老宋说到一半,叹了口气。

胡长贵又跑去问志强的同桌小朱。小朱是个胖乎乎的男孩,听说志强的事情后,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叔,我真不知道……志强最近是有点怪,查完分那天,他跟我说了一句,‘考上了又能怎么样’,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呢。”

“考上了又能怎么样?”胡长贵反复地念叨着这句话,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他回到家,把小朱说的话告诉了李秀英。李秀英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志强怎么会说这话呢?是不是有人欺负他了?”



夫妻俩翻来覆去地想,觉得志强的事情没那么简单。他们想起了那本被警察带走的日记本,越来越觉得答案就在里面。

可是,警察那边一直都没有消息,胡长贵着急了,他跑到派出所去问:“我儿子到底在日记本里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

警察只说还在调查,让他们耐心等消息。

这天晚上,胡长贵和李秀英坐在客厅里,桌子上放着志强的高考成绩单,那红彤彤的663分,此刻却像是在嘲笑他们一样。

李秀英盯着成绩单,突然说:“长贵,你说志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咱们?”

胡长贵没有说话,他点了一根烟,烟雾在屋里慢慢地飘散开来,呛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这几天,胡长贵和李秀英就像丢了魂一样,家里冷冷清清的,像个空壳子。

志强的房间门一直关着,夫妻俩谁都不敢进去,他们害怕一打开门,就会想起那天看到的可怕场景。

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那张高考成绩单,那红彤彤的663分,格外刺眼,就像在不停地提醒他们,这一切都不是一场噩梦。

胡长贵烟抽得越来越凶,一天能抽两包,嗓子都哑得像砂纸磨过一样。

李秀英的情况更糟糕,她的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志强啊,你怎么就不跟妈说说心里话呢……”

小区里的闲话一直没有停过,有人说志强是学习压力太大,承受不住了;有人猜他是谈恋爱被甩了,想不开;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考那么好还寻死,到底图个什么啊?”

李秀英听不得这些话,她堵着耳朵,不愿意出门。可胡长贵实在忍不住了,他差点和那些嚼舌根的邻居老孙打起来。

派出所那边还是没有消息,那本日记本就像一块石头,沉入了大海,夫妻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这天早上,胡长贵又跑到派出所,找到了负责志强案子的小周警官。

小周是个年轻的警察,态度还算耐心,但说的话总是那一套:“胡大哥,案子还在查呢,尸检报告已经出来了,志强身上没有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确实是自杀。”

“日记本我们看了,里面有些内容还得再核实一下,不能随便就给你们看。”

胡长贵一听就火了,他用力地拍着桌子,大声吼道:“核实什么?我儿子都死了!那本子上到底写了什么,你们倒是说啊!”

小周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赶紧安抚他说:“胡大哥,你冷静点,里面有些事情可能跟志强的心理状态有关系,我们得查清楚才行。”

“心理状态?”胡长贵愣住了,他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志强平时看着挺正常的啊,除了高考前熬夜复习有点累之外,怎么会有什么心理问题呢?

小周看他这样,叹了口气,递给他一张名片,说:“胡大哥,你们要是想了解志强的情况,可以找个心理咨询师聊聊。”

“这个案子我们会尽快给你们答复的。”

胡长贵攥着名片回了家,把小周的话跟李秀英一说,李秀英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心理问题?志强怎么会有心理问题呢?他从小就那么乖啊!”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翻出了志强的书包,把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几本参考书、一支磨得秃秃的笔,还有一个旧手机。

那个手机是志强高二的时候,自己攒钱买的一个二手货,屏幕都已经裂了。

李秀英哆哆嗦嗦地拿着手机,试着开机。还好,密码没改,还是志强的生日。

她打开手机看了看,里面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微信聊天记录大多是和同学讨论学习题目的,照片也全是书本和试卷。

可是,当她翻到最后的时候,发现了一个隐藏相册。她点开相册,里面有几张截图,好像是聊天记录,但是点开后画面很模糊,只能看出是和某个没有备注名字的人在聊天。

“长贵,你看这个!”李秀英赶紧把手机递给了胡长贵。

胡长贵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皱着眉头说:“这什么玩意儿啊?跟谁聊的呢?”

夫妻俩折腾了半天,也没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决定把手机拿到修手机的店里,看看能不能恢复里面的数据。

修手机的小哥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叫小虎,手脚很麻利。

他接过手机,插上电脑捣鼓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说:“阿姨,这手机太老了,里面的数据碎得厉害,聊天记录只能恢复一点。”

说着,他把能弄出来的截图导了出来,打印成几张纸递给了李秀英。

截图里,志强和一个没有头像的账号聊了很多,内容断断续续的,但能看出对方的语气很冲,像是在吵架。

其中有一句对话,让胡长贵心里一紧:“你考再好也没用,废物就是废物。”

志强回了一句:“你别说了,我会证明的。”

“证明什么?谁骂我儿子废物?”胡长贵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恨不得钻进手机里把那个人揪出来。

李秀英盯着截图,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纸上,她说:“志强是不是被谁欺负了?长贵,咱得找警察!”

夫妻俩拿着截图又跑到了派出所,小周警官看了之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说:“这可能是个线索,我们会查这个账号的IP地址和注册信息的。”

“你们先回去吧,别太激动了。”

胡长贵不甘心,他问:“那日记本到底写了什么?跟这个有关系吗?”

小周犹豫了一下,说:“日记本里有些内容,和志强最近的压力有关系,具体还得等我们核实清楚。”

夫妻俩回到家,心里更乱了。那句“废物就是废物”就像一根刺,扎在他们的心口上。

他们开始回忆志强高考前后的反常表现:查分那天他笑得那么勉强,吃晚饭的时候筷子放下了好几次,还有回房前说的那句“考上了又能怎么样”。

这些细节一个一个地堆在一起,就像一团解不开的线,让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天晚上,胡长贵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半夜的时候,他悄悄地爬了起来,偷偷地推开了志强的房门。

屋里还是和那天一样的情形,书桌上堆满了复习资料,墙上贴着作息表,连床单上的褶皱都没有变。

他站在那里,脑子里全是志强的样子。突然,他瞥见书架的角落里有一个小纸团,好像是揉过的便签。

胡长贵的心跳得像敲鼓一样,他赶紧把李秀英叫醒,说:“秀英,你看这个,是不是志强写的?”

李秀英一看,哭得差点喘不上气来,她说:“这孩子,到底怎么了啊?”

她攥着纸团,脑子里闪过志强查分那天低头的样子,她觉得那时候志强就已经不对劲了。

夫妻俩决定第二天再去找小周警官,把纸团和截图一起拿过去,问个清楚。

第二天一早,他们刚到派出所,小周警官就迎了上来,他的脸色有点沉重,说:“胡大哥,阿姨,我们查了志强的日记本,里面有些事情,可能比你们想的还要复杂。”



他顿了顿,从抽屉里拿出那个证物袋,抽出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几行歪歪扭扭的字说:“这是志强留下的遗书,你们……准备好了吗?”

胡长贵和李秀英对视了一眼,他们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小周警官念出遗书的第一句,胡长贵和李秀英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一下崩溃了,瘫坐在派出所的椅子上,脑子里乱得像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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