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不可能是我们的孩子!」
江成东猛地砸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双手颤抖指着医院婴儿室里那个皮肤黝黑的新生儿。
婴儿的哭声穿透了凌晨医院的寂静,妻子钟丽华抱着孩子,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我求你了,听我解释,这真的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她哭得声音都变了调。
江成东冷笑一声:「解释?四次亲子鉴定都证明是我的孩子,但你让我怎么相信?我们两个黄皮肤的中国人,生出来一个非洲小孩?」
他一把抓起桌上厚厚的鉴定报告,撕得粉碎。
在苏州某三甲医院产科病房上演的这一幕荒诞剧,究竟隐藏着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
01
苏州第三人民医院神经内科,江成东正在给一位老年患者做神经电图检查。
四十二岁的他是医院里小有名气的神经内科专家,永远穿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戴着那副黑框眼镜,浑身散发着专业稳重的气息。
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爱人钟丽华」。
「我今晚值夜班,你自己解决晚餐吧。」电话那头的钟丽华语气平淡得像在念报告。
「知道了。」江成东简短地回答。
挂断电话,他嘴角浮现一丝苦笑。
结婚七年,他和钟丽华从最初的甜蜜变成现在公事公办的相处模式,婚姻温度像冰箱里的冷藏室,不知不觉就降到了冰点。
原因只有一个——没孩子。
婚后前三年,两人忙着打拼事业,没太在意生育问题。等想要孩子了,却发现不管怎么努力,钟丽华就是怀不上。
他们跑遍了长三角的各大医院,检查结果总是那句让人绝望的「双方生育功能正常,建议放松心情再尝试」。
下班路上,江成东路过儿科门诊,看到一对年轻夫妻抱着咯咯笑的婴儿,心脏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江医生,晚上好!」同事王护士长打了个招呼,「听说你媳妇申请去非洲医疗援助队了?两年不短啊,你舍得?」
江成东愣住了:「这事她没跟我说。」
回到家,钟丽华正在厨房忙活。
江成东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要去非洲?」
钟丽华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回头:「嗯,医院组建医疗援助队,我报名了。去坦桑尼亚,两年时间。」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跟我商量?」江成东语气里带着受伤。
「上个月报的名。」钟丽华转过身,眼神里带着决绝,「我们为生孩子的事折腾太久了,我想换个环境。医生不是说可能是心理压力太大吗?也许分开一段时间,对我们都有好处。」
江成东沉默了。
这些年为了生育问题,钟丽华被家里人逼着喝了各种偏方,吃了不知多少保健品,可结果呢?依然没有好消息。
「什么时候走?」他最终问道。
「下个月初。」
简短的对话后是漫长的沉默,饭桌上,碗筷碰撞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02
机场送别那天,雨很大。
江成东撑着伞,站在安检口外,看着妻子的背影消失在人流中。他想说点什么,却只能挤出几句「注意安全」「记得按时吃饭」,连一个拥抱都没给她。
回家的路上,雨更大了。车窗外的景色模糊不清,就像他此刻复杂的心情。
妻子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
家里少了钟丽华,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晚饭成了最大的问题,江成东从来不下厨,只能在医院食堂解决或者叫外卖。
有时他会习惯性地喊一声「我回来了」,回应他的只有空荡的回音和墙上那张他们的结婚照。
第一次视频通话是在钟丽华到达坦桑尼亚的第三天。
屏幕里的她看起来疲惫,但精神状态还算可以。
「那边条件如何?」江成东关切地问。
「比想象中好一些,医院有基本设备,就是病人太多,人手不够。」钟丽华擦了擦额头的汗,「这边太热了,又湿又闷。」
「吃饭住宿都习惯吗?」
「还行,就是不太适应当地食物,太辣了。援助队的同事都很友善,相处融洽。」
「那就好。」江成东点点头,「自己要多注意安全。」
「你呢?自己在家还好吗?别总吃外卖啊。」简单的关心让江成东心里一暖。
「我没事,你别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就行。」
通话结束后,江成东坐在沙发上发呆。妻子远在非洲,他们之间隔着半个地球。这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分开这么长时间,不知为何,他心里涌起一丝不安。
日子一天天过去,江成东逐渐适应了独居生活。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在网上查阅关于坦桑尼亚的信息,想象妻子在那里的生活。
一个月后,江成东发现通话的频率开始下降。最初是每天一次,后来变成两三天一次,通话内容也越来越简短。
「最近太忙了,这边有登革热爆发,病人特别多。」钟丽华总是这样解释。
有一次视频中,江成东注意到钟丽华身后走过一个高大的黑人男子,随口问道:「那是谁?」
「哦,马库医生,当地医院的主任,人特别好,帮了我们很多忙。」钟丽华的回答很自然,但江成东总觉得她的眼神有些闪烁。
这个名字在后来的通话中经常出现。马库医生解决了药品短缺问题;马库医生带他们去了当地的集市;马库医生教会了他们一些简单的斯瓦希里语...
渐渐地,江成东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医院里的谣言不胫而走,有次在休息室,江成东无意中听到几位护士的闲聊。
「你们听说了吗?援非医疗队里有人跟当地人好上了。」
「真的假的?这么劲爆!」
「千真万确,我朋友就在国际部工作,听说那个护士的丈夫还蒙在鼓里呢。」
听到这里,江成东的手一抖,差点打翻手中的咖啡。
护士们看到他,立刻噤声,气氛一时尴尬。
「江医生,您爱人什么时候回来?」有人转移话题。
「再过一年多。」江成东声音干涩。
晚上,江成东坐在电脑前,犹豫了很久,最终打开了钟丽华的社交账号。
密码是她的生日,这么多年一直没改过。
账号里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内容,大多是些风景照和医疗工作的照片,几乎没有她本人的影像。
翻到最近的一条动态,是一张坦桑尼亚的日落照片,配文「美丽的黄昏」。
评论区有个名为「Marcus」的账号留言:「就像你的笑容一样美丽」。钟丽华回复了一个笑脸表情。
江成东的心像被冰锥刺了一下,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江成东给钟丽华发了条信息:「最近怎么样?为什么很少视频了?」
等了整整一天,钟丽华才回复:「抱歉,这边网络总是不稳定,工作也特别忙。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挺好的。」
简短的回复加重了江成东的疑虑。之前明明通话都很顺畅,怎么突然就网络不稳定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江成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关于异国情缘的传闻,以及钟丽华通话时闪烁的眼神。他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可越是这样,那种不安就越强烈。
「她是我媳妇,我应该相信她。」江成东对自己说。
可黑暗中,怀疑的种子已经悄悄发芽。
03
时间在期待与忐忑中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钟丽华回国的日子。
江成东早早来到机场,手中捧着一束她最爱的百合花。
当看到钟丽华从出口处走出来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两年不见,钟丽华瘦了不少,皮肤也黑了很多,但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
她拖着行李箱,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江成东,露出疲惫却温暖的笑容。
「你瘦了。」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笑了。
回家的路上,钟丽华靠在车窗上,轻轻闭着眼睛。
江成东不时侧头看她,心中五味杂陈。
「马库医生没来送你?」话一出口,江成东就后悔了。
钟丽华睁开眼睛,神情有些复杂:「他很忙...你怎么突然提起他?」
「没什么,就是你之前经常提起这个人。」江成东假装专注于开车,「看来他对你们帮助很大。」
「嗯,他是个好医生,教会了我很多。」钟丽华的声音很平静,「非洲经历让我成长了不少,见识了很多以前想象不到的事情。」
当晚,江成东精心准备了一桌菜。
虽然手艺不精,但胜在用心。钟丽华看着桌上的菜肴,眼眶湿润了:「这两年你受苦了。」
「哪有,就是想你了。」江成东倒了两杯酒,「来,庆祝你平安回来。」
酒过三巡,钟丽华的脸颊泛起红晕,眼神也变得迷离。她看着江成东,突然说道:「成东,我们要个孩子吧。」
这句话让江成东一愣。多少年来,他们为了这个问题奔波、忧愁。现在钟丽华如此直接地提出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好啊,我们慢慢来。」他轻声回答,伸手握住妻子的手。
当晚,久别重逢的两人拥抱在一起。江成东发现妻子比从前热情许多,甚至主动得让他有些不适应。
结束后,钟丽华靠在他胸前,低声说:「成东,我爱你。」
江成东抚摸着她的头发,心中的不安却丝毫未减。
第二天,钟丽华开始整理行李。江成东帮她拿出箱子里的东西,发现了几瓶不认识的药丸。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钟丽华接过药瓶,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当地的一种草药,据说对提高生育力有好处,我想试试。」
江成东点点头,没有多问。接着,他发现行李箱夹层中有一个小信封。
刚要拿出来,钟丽华就迅速过来拿走了:「这是一些纪念品的收据,我自己整理就好。」
江成东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心中的疑云更浓了。
一个月后,钟丽华宣布了一个让江成东既惊喜又困惑的消息——她怀孕了。
「真的吗?」江成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多年来,他们尝试了无数方法都没能如愿,现在钟丽华回国不到两个月就怀孕了?
「嗯,今天去医院检查确认的。」钟丽华的眼睛亮晶晶的,「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喜悦冲淡了江成东心中的疑虑。这不正是他们期盼已久的事情吗?或许真如钟丽华所说,换个环境,减轻压力,情况就会好转。
04
怀孕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两家人。江成东的父母激动地从南通老家赶来,带着各种补品,恨不得住在他们家照顾钟丽华。
江母拉着钟丽华的手,眼含热泪:「好孩子,辛苦你了。这些年,是我们给你压力了。」
钟丽华摇摇头,笑着说:「爸妈,这是我和成东共同的心愿,现在终于实现了。」
孕期的钟丽华情绪波动较大,有时半夜会惊醒,满头大汗。江成东问她做了什么噩梦,她只说不记得了,让他别担心。
有天晚上,江成东听到浴室里传来钟丽华的抽泣声。他轻轻推开门,看到妻子坐在浴缸边,双手捂着脸。
「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钟丽华擦干眼泪,勉强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太感动了。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当妈妈了。」
江成东将信将疑,但没有多问。怀孕期间的情绪波动很正常,他告诉自己不要多想。
随着孕期推进,钟丽华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每次产检,医生都说一切正常,宝宝发育得很好。
江成东陪着妻子去做了四维彩超,看到了宝宝模糊的小脸。
「看,鼻子像你。」钟丽华指着屏幕上的影像说。
江成东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期待。这个小生命,将会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是他们家庭的新希望。
可就在这幸福的期待中,江成东偶然发现了一个疑点。
有天晚上,钟丽华洗澡时,他无意中看到了她的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发信人名为「M」,内容是:「一切都好吗?宝宝还好吧?」
江成东心里一沉。M会是谁?会是马库吗?为什么他会关心钟丽华和孩子的情况?
当钟丽华从浴室出来,江成东试探性地问道:「你回国后,还和非洲的同事联系吗?」
「偶尔吧,怎么了?」钟丽华一边擦头发一边回答。
「没什么,就是好奇。」江成东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提那条短信的事。
夜深人静,躺在床上,江成东望着天花板。钟丽华在非洲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回国后立刻就怀孕了?那个马库,又和她是什么关系?这些问题如同纠缠的藤蔓,在他心中生根发芽。
第二天,江成东偷偷查看了钟丽华的手机通话记录。最近一个月,她确实接到过几个国际长途,来电显示是「M」,这个发现让他心痛如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江成东对自己说。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应该相信自己的妻子,相信他们即将迎来的孩子。
05
怀孕八个月时,钟丽华开始休产假。
江成东每天下班后都会急匆匆赶回家,照顾妻子的饮食起居。看着钟丽华隆起的腹部,他内心充满期待,也有一丝不安。
「你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吗?」一天晚上,钟丽华靠在床头问道。
江成东思考片刻,说:「如果是男孩,就叫江晨;女孩的话,叫江悦。晨光与喜悦,代表我们新的希望。」
钟丽华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希望他健康快乐就好。」
临产前一周,钟丽华显得格外紧张,整夜整夜睡不好觉。
江成东以为她是担心生产的疼痛,不断安慰她医院条件很好,一切都会顺利的。
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钟丽华的羊水破了。
江成东慌乱中将她送到医院,整个过程中,钟丽华握着他的手,眼中满是恐惧和不安。
「别怕,我在这里。」江成东安慰道,不知为何,他心中也涌起一阵莫名的忐忑。
产房外,江成东和双方父母焦急等待。过了将近五个小时,一声嘹亮的啼哭传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是个男孩,三千五百克,母子平安。」护士推开门,脸上却没有该有的喜悦。
江成东顾不上多想,跟着护士进了病房。钟丽华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泪水。
「宝宝呢?」江成东急切地问。
护士犹豫了一下,将一个襁褓中的婴儿放到他面前。
江成东低头一看,顿时如遭雷击——
婴儿皮肤漆黑,完全不同于亚洲婴儿的肤色,一看就是非洲黑人血统!
「这...这是我的孩子?」江成东声音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妻子。
钟丽华痛哭失声,伸手想拉他:「成东,我可以解释...」
江成东后退一步,瞳孔放大,脸色惨白。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那些在非洲的日子,那些闪烁其词的回答,那些深夜的哭泣,一切都有了解释。
「你在非洲...和那个马库...」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不是你想的那样!」钟丽华哭着说,「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
护士尴尬地退出了病房,病房外,江父江母面面相觑,隐约听到里面的争吵声。
「荒唐!」江成东怒吼一声,摔门而出。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噩梦,江成东搬到了医院宿舍,拒绝见钟丽华和那个孩子。
家里的电话响个不停,他全都置之不理。同事们的眼神中带着怜悯,整个医院似乎都知道了这件事。
一周后,江成东决定做亲子鉴定。他找到省城一家权威的鉴定机构,提供了自己和孩子的样本。
等结果的日子里,他几乎不能正常工作和生活,整个人瘦了一圈。
当鉴定结果出来时,江成东如遭当头一棒:DNA比对显示,这个黑皮肤的婴儿,确实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可能!肯定是弄错了!」江成东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坚持要求重新鉴定。
接下来的三个月里,他辗转多家医院和鉴定机构,前后做了四次DNA鉴定。结果却都表明那个黑皮肤的婴儿,确实是他的亲生骨肉。
科学无法解释的现实让江成东陷入了极度混乱的状态。
这期间,钟丽华不断打来电话,发来信息,恳求他回家,说有事情要解释。江成东置若罔闻,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老江,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同事刘主任劝道,「不管怎样,那是你的孩子,你的家庭需要你。」
「你不明白,」江成东苦笑,「我根本无法相信她了。」
「可DNA鉴定...」
「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多了,也许...也许她用了什么手段。」江成东的话语中满是痛苦。
无法接受现实的江成东开始酗酒。每天晚上,他都会一个人在医院附近的小酒馆喝得烂醉,然后踉踉跄跄地回到宿舍。
酒精麻痹了他的感官,却无法消除心中的痛苦。
一天深夜,喝得半醉的江成东接到医院急诊科的电话:
「江医生,您妻子带孩子来就诊,但她现在情况不太好,能请您过来一下吗?」
尽管心中仍有怨恨,江成东还是赶到了医院。
在急诊室里,他看到钟丽华正输着液,脸色惨白。婴儿被护士抱着,正在大声啼哭。
「怎么回事?」他问道。
「过度疲劳和营养不良,再加上产后抑郁的症状。」医生解释道,「孩子有些轻微肺炎,需要住院观察。」
看着虚弱的钟丽华和啼哭的婴儿,江成东心中的坚冰有些松动。
无论发生了什么,这个女人毕竟是他的妻子,曾与他共度七年光阴;那个婴儿,从科学角度来说,也确实是他的血脉。
「我带他们回家。」最终,江成东做出了决定。
回到家中,安顿好妻子和孩子后,江成东坐在客厅里,点燃一支烟。
钟丽华虚弱地站在卧室门口,疲惫却坚定地看着他。
「我们必须谈谈。」她说。
江成东深吸一口烟:「是该谈谈了。今晚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不要再有任何隐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