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灭亡后,那些曾经的皇室成员,命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用他们的话说就是“从天上掉泥里还被踩两脚”。
换做任何一个人,心里都有巨大的落差感,但历史车轮滚滚向前,他们能怪谁呢?
这些大清皇室遗老们
溥仪是大清皇室最后的核心成员,退位时他6岁,长大后才明白“皇帝变平民”多丢人。就像网友说的:“祖上留的北京四合院,到他这儿成公租房了。”后来他回忆退位当天,说大殿里冷得哆嗦,大臣们低头不敢看他,感觉自己像个被退货的快递。
其他王爷贝勒呢,以前出门前呼后拥,现在连胡同口卖糖葫芦的都敢喊他们“老几位”。有人躲家里不敢见人,怕被骂“吃祖宗饭的废物”。
有些成员穷到卖祖产,以前家里摆满古董字画,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比如有王爷把祖传的翡翠鼻烟壶当给当铺,换的钱还不够买半个月米面。
有人硬着头皮穿补丁蟒袍出门,跟邻居吹牛“宫里最近忙大事”,其实家里锅都揭不开……
溥仪先是被张勋忽悠搞复辟,结果12天就垮台,气得他骂街:“这帮人比我还菜!”后来又被日本人骗去当伪满洲国傀儡,心里门儿清自己是“提线木偶”,但为了口饭吃只能装傻。
宿命
遗老们最后的癫狂,无非就是有些老臣天天聚在茶馆里密谋“反攻紫禁城”,结果连胡同口巡警都懒得抓他们,纯属自嗨。
自嗨了一番,就开始装着放下一切,紧跟现代人的脚步,比如有人学穿西装打领带,结果被当成“猴戏”,比如某贝勒爷把领带系在裤腰带上,还纳闷“洋人这裤腰带咋这么长”。
但是也有保守派,比如爱新觉罗·恒绍一家,至今还在家里穿龙袍祭祖,金銮殿装修风格,邻居都说他家是“活人博物馆”。
这些都算幸运了,有这么一位,被称为“满清最后的铁帽子王”,他的境遇可惨多了,大清灭亡之后,卖光了所有的祖产,靠拉车为生,晚年却饿死街头……
他便是爱新觉罗·晏森。
金丝笼里的少年王爷
1910年的北京城,14岁的爱新觉罗·晏森跪在克勤郡王府的祠堂里接过册宝,成为清朝第十二代铁帽子王。
按照《八旗通志》记载,克勤郡王一脉源自努尔哈赤次子代善的长子岳托,这个家族手握世袭罔替的“铁帽子”,光王府占地就超过三十亩,雕梁画栋间藏着几代人的荣华。
少年晏森的生活像极了《红楼梦》里的贾宝玉: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睁开眼就有丫鬟捧着银盆伺候梳洗;上午跟着西席先生学几句《论语》,下午就溜出府门去斗蛐蛐、听京戏。
王府账房每月从内务府领回上千两白银,足够他包下整座广和楼捧角儿。
这种日子只维持了两年。
1912年隆裕太后颁布退位诏书时,晏森正蹲在琉璃厂淘换鼻烟壶。太监慌慌张张跑来传话:“爷,宫里来人说往后俸禄没了。”少年王爷愣在原地,手里价值八十两的珐琅壶“啪嗒”摔了个粉碎。
从挥金如土到变卖祖坟
失去朝廷供养的八旗子弟们各显神通:有人倒卖古玩字画,有人给洋行当买办。晏森的选择却让整个北京城瞠目,他把克勤郡王府作价十万大洋,卖给了民国总理熊希龄。
这个价格相当于当时北平200套四合院,却被他半年就挥霍一空。
1925年的春天格外寒冷。晏森裹着破棉袄蹲在祖坟前,盯着墓碑上“克勤郡王岳托”的金漆大字发呆。他前日刚把坟地的石雕卖给张学良,今天又来撬地宫里的陪葬品。
巡警举着警棍呵斥:“再挖就抓你去局子!”《申报》记者拍下这一幕,标题写着:“前清王爷欲掘祖坟,官厅禁阻奇闻”。
连爱新觉罗家族都看不下去。溥仪听说堂叔穷到喝粥,特意派人送来五百大洋。
结果晏森转身就包了八大胡同最红的姑娘,气得小皇帝直跺脚:“往后谁都不许接济他!”
黄包车上的“车王殿下”
1931年的北平街头,35岁的晏森穿着粗布褂子,脖间挂块写有“1003”的白布号坎。他弓着腰拉洋车的样子,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头的谈资。
有次拉到东交民巷,法国领事认出这是当年的郡王,特意多给两块银元:“王爷拉车,巴黎都没这种稀奇事!”
老舍在《骆驼祥子》里描写的车夫苦楚,晏森全尝了个遍:三九天冻裂脚后跟,三伏天晒脱背上皮。
但这位末代王爷总乐呵呵的,收工就蹲在茶馆门口啃烧饼,还跟车夫们吹嘘:“当年我府上的厨子,做烧饼要撒金箔粉哩!”
饿殍裹席的潦倒结局
1937年卢沟桥炮响时,晏森正蜷缩在破庙里发高烧。日本人听说他的身份,想拉去当傀儡撑门面。
这个曾经挥金如土的败家子,却突然硬气起来:“我祖宗跟着皇太极打江山,没教过当汉奸!”
最后的时光里,有人看见他在天桥捡菜叶充饥。
1940年冬天,48岁的晏森冻死在崇文门城墙根,身上盖着当车夫时穿的破号坎。警察局登记簿上写着:“无名男尸,约五十岁,无亲属认领。”而千里之外的长春,溥仪正穿着伪满军装给关东军鞠躬。
铁帽子背后
回看晏森的人生,恰似清朝铁帽子王制度的活标本。
这个始于1636年的特权阶层,最初靠着赫赫战功世享尊荣,到清末已沦为寄生在王朝肌体上的毒瘤。据《清史稿》统计,最后五位铁帽子王平均寿命仅36岁,个个都是吃喝嫖赌的好手。
复旦大学现代人类学研究显示,爱新觉罗家族Y染色体属于罕见的C3b1a3a2-F8951类型,这个曾统治中国268年的黄金血脉,最终以饿殍结局画上句号。
当晏森在街头咽气时,紫禁城里的龙椅早已落满灰尘,而他拉过的黄包车,正载着新青年奔向未知的远方。
参考文献
1. 萧遥笙说史,《大清垮台后,铁帽子王拉黄包车》,视频,2024年
2. 兰台,《辛亥革命爆发时清朝12位铁帽子王的结局》,新闻,2022年
3. 历史九点半,《清亡后最后一个铁帽子王的悲剧人生》,其他,2019年
4. 刘小萌,《爱新觉罗家族史》,书籍,2015年
5. 《八旗通志》,清代官修史书
6. 文少卿等,《基因家谱学在中国的发展历程》,论文,2018年
7. 严实等,《青朝皇室Y染色体研究》,论文,未注明年份
8. 经济头条,《铁帽子王的历史意义与影响》,新闻,2022年
(注:部分影像资料真实性需对照《爱新觉罗宗谱》及故宫博物院档案核查,日占时期记载存在多方说法,饿死细节可能存在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