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个贱人!是你逼死了我妈!"李小玲尖叫着冲向灵堂中央,一把推开守灵的王梅,"十年!十年你装什么好媳妇?就为了骗走我妈的钱!"
"小玲,你疯了吗?这是妈的灵堂!"李志一把拉住失控的妹妹。
李小玲挣脱哥哥的手,指着王梅声嘶力竭:"问问她!问问这个白眼狼是怎么操控一个病人改遗嘱的!我妈怎么可能把一切都留给她?"她猛地抓起供桌上的香炉就要砸向王梅。
"住手!"律师张林的声音在灵堂回荡,"李太太生前特意录了一段话,要求在这种情况下播放。"
李小玲手中的香炉滞在半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律师手中的录音机。
01
十年前的春天,王梅刚嫁入李家三个月,生活还沉浸在新婚的甜蜜中。
"梅子,多吃点,这是妈特意给你做的红烧肉。"李母笑眯眯地给王梅夹菜,眼里满是慈爱。
"谢谢妈,您做的菜太好吃了。"王梅不好意思地接受,心里暖暖的。
婚前,她担心婆媳关系会像电视剧里那样剑拔弩张,但李母却像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对她好。
每天变着花样做可口的饭菜,教她针线活,甚至把自己珍藏多年的玉镯子送给她当嫁妆。
"志儿有福气,找了个这么贴心的媳妇。"李母常常这样夸奖,眼角的皱纹里满是笑意。
那天晚上,一切都改变了。
"梅子!妈倒了!快来帮忙!"李志的喊声从楼上传来,惊慌失措。
王梅冲上楼,看见李母躺在浴室地板上,嘴角歪斜,眼神涣散,右半边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医院诊断是重度脑溢血,生命虽然保住了,但从此只能长期卧床,生活不能自理。
"医生说妈这情况需要专业照顾,我们考虑请个护工吧。"李志拿着诊断书,对王梅说。
王梅看着病床上的婆婆,想到这三个月来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心里一阵酸楚:"不用请护工,我来照顾妈。"
李志皱眉:"梅子,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妈这情况可能要照顾很多年..."
"我知道,"王梅坚定地看着丈夫,"妈待我如亲生女儿,现在她需要照顾,这是我应该做的。"
"你真的想清楚了?这会很辛苦的..."李志担忧地看着妻子。
王梅点头:"我想清楚了。"
那时的她,却不知道这一照顾,就是整整十年。
02
照顾一个长期卧床的病人,比王梅想象的要艰难百倍。
清晨五点,王梅已经起床。先为婆婆量体温,然后小心翼翼地帮她擦拭身体,换尿布,翻身按摩防褥疮,再一勺一勺地喂早餐。
"妈,今天感觉怎么样?"王梅轻声问,虽然知道婆婆大多数时候不能说话,只能用微弱的眼神回应。
李母眨了眨眼睛,嘴角艰难地往上扯了一下,似乎在笑。
"今天天气真好,我等会儿把您抱到阳台上晒晒太阳,好不好?"王梅一边擦拭婆婆的脸,一边柔声说着。
照顾婆婆的第一年,王梅几乎崩溃过无数次。
夜里要起来三四次给婆婆翻身,有时候刚睡下,就听见婆婆痛苦的呻吟;婆婆偶尔会突然呕吐或者大小便失禁,弄得满床都是;
更不用说那些突如其来的抽搐和发烧,每次都让王梅惊慌失措地冲向医院。
最难熬的不是体力上的疲惫,而是看着曾经慈祥活泼的婆婆变成这样,却无能为力。
"志哥,我觉得妈今天精神不太好,要不要请医生来看看?"王梅忧心忡忡地问正在看报纸的丈夫。
李志抬头瞥了一眼:"你是不是太紧张了?妈不就那样吗?"
"可是她今天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王梅欲言又止。
李志叹气:"梅子,你得接受现实。医生早说了,妈这情况只能维持,不可能好转。你别太累坏自己了。"
王梅咬了咬嘴唇,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丈夫是心疼她,但她无法像他那样"接受现实"。在她心里,婆婆不只是个病人,而是她的亲人。
03
"嫂子!我带了水果来看妈!"李小玲提着果篮走进门,声音洪亮。
这是李母卧床后的第八个月,也是李小玲第二次来看望母亲。
"小声点,妈刚睡着。"王梅轻声提醒,接过果篮,"谢谢你来看妈,她会很高兴的。"
李小玲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嫂子,你也太夸张了吧,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吗?妈又不是什么易碎品。"
王梅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把水果放进冰箱。
"对了,嫂子,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李小玲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上次我去看了一套学区房,地段特别好,就在市中心,房贷首付要50万。我想..."
王梅愣了一下:"小玲,你是想...?"
"妈不是有一套老房子吗?闲着也是闲着,卖了正好够我付首付。"李小玲直截了当地说。
王梅微微蹙眉:"那套房子是妈的养老钱..."
"什么养老钱?妈现在不就住你们这儿吗?她那情况,也花不了多少钱了吧?"李小玲不耐烦地打断。
王梅轻叹一口气:"小玲,妈的医药费一个月就要七八千,还有护理费、营养品..."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自己跟我哥谈。"李小玲不满地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妈醒了你跟她说我来看过她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连婆婆的房间都没进去看一眼。
看着李小玲离去的背影,王梅苦笑着摇了摇头。自从婆婆病后,李小玲的出现越来越少,每次来都是为了钱的事。
04
李母卧床的第三年,李志因公司倒闭而失业。
"梅子,咱们得节省开支了。"李志愁眉苦脸地说,"我这一失业,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新工作。妈的医药费是大头,要不..."
王梅警觉地看向丈夫:"要不什么?"
"要不...咱们把妈送养老院吧,"李志吞吞吐吐地说,"那里有专业护理,可能比咱们照顾得更好。而且,你这几年太累了,我心疼。"
王梅坚决地摇头:"不行,医生说妈现在的情况不适合转环境,再说了,妈那么疼我们,我怎么能在她最需要照顾的时候把她送走?"
"可是..."
"没有可是,"王梅打断丈夫,"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可以做点手工活,接点翻译单子,咱们省吃俭用,一定能挺过去。"
李志看着妻子憔悴但坚定的面容,长叹一口气:"你呀,真是比亲闺女还孝顺。"
就这样,王梅白天照顾婆婆,晚上做手工活或者翻译赚钱。有时候累得腰酸背痛,手指都磨出了血泡,但她从不抱怨。
正如她对李志说的那样:"我对妈的付出,永远比不上妈对我的好。"
05
"什么?妈住院了?什么时候的事?"李小玲接到哥哥的电话,惊讶地问。
"前天晚上,突然高烧不退,送急诊了。"李志疲惫地回答,"医生说是肺部感染,可能...可能挺不过这一关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那...那我明天去医院看看。对了,妈的那套房子..."
"小玲!"李志怒吼,"妈还在病床上躺着,你就惦记她的房子?!"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小玲讪讪地辩解,"我就是问问..."
挂了电话,李志走进病房,看见王梅正握着婆婆的手,低声说着什么。
七年的照顾,王梅已经从当年那个娇俏的新娘变成了一个面容憔悴、双手粗糙的中年妇女。但她看向婆婆的眼神,依然充满温柔和关爱。
"医生怎么说?"王梅抬头问丈夫。
李志摇摇头:"情况不乐观,随时可能..."他哽咽了,说不下去。
王梅咬了咬嘴唇,强忍住泪水:"不会的,妈一定会好起来的。我去找主治医生再问问。"
令所有人都感到惊讶的是,李母竟然奇迹般地度过了那次危机,虽然身体状况更加虚弱,但顽强地活了下来。
从医院回来后,王梅更加精心地照顾婆婆,每天按时翻身、擦拭、喂药、做康复按摩,生怕她再出什么意外。
"梅子,你这是何必呢?"李志看着妻子忙碌的身影,无奈地说,"医生都说了,妈这情况能活一天是一天,你别太累坏自己了。"
王梅头也不抬地继续手上的动作:"只要妈还有一口气,我就会尽全力照顾她。这不是负担,是我心甘情愿的。"
06
照顾的第九年,李母的状况越来越差,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状态,很少有清醒的时刻。
李小玲偶尔会来看望母亲,但每次都待不了多久就借故离开。
她对王梅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有时甚至带着敌意。
"你照顾妈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有一次,李小玲突然质问王梅。
王梅正在给婆婆喂药,闻言愣了一下:"什么为了什么?妈是我的亲人,照顾她是应该的。"
李小玲冷笑:"得了吧,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是不是妈答应把房子给你了?"
王梅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向李小玲,眼中闪过一丝受伤:"小玲,你怎么能这么想?我照顾妈,从来不是为了她的钱。"
"哼,谁知道呢。"李小玲撇了撇嘴,"反正妈的东西,一半是我的。这点你别忘了。"
王梅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继续喂药。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李小玲都不会相信。
自那以后,李小玲来得更少了,偶尔来也是和王梅保持距离,仿佛她是个心怀不轨的陌生人。
07
第十年的冬天,李母的情况急转直下。
那是一个特别冷的夜晚,王梅半夜起来给婆婆加被子,突然发现她呼吸微弱,嘴唇发紫。
"志哥!志哥快起来!妈情况不对!"王梅慌张地叫醒丈夫。
李志迷迷糊糊地起床,看了看母亲,立刻清醒过来:"叫救护车!"
医院的抢救室外,王梅紧张地来回踱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
"你别担心,妈这些年经历了那么多次危险,都挺过来了,这次也一定没事。"李志抱住妻子安慰道,声音却也在颤抖。
三个小时后,医生走出抢救室,摘下口罩,神色凝重:"病人暂时稳定下来了,但情况非常危险,随时可能再次恶化。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建议尽快。"
李志立刻给妹妹打电话,李小玲表示会尽快赶来。
病房里,李母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
王梅坐在床边,轻轻握着她的手,无声地流泪。
突然,李母的手指动了动,眼皮颤抖着缓缓睁开。
"妈?妈您醒了?"王梅激动地凑近,"您别动,我去叫医生!"
李母微微摇头,用尽全力握住王梅的手,嘴唇蠕动着,似乎要说什么。
王梅连忙靠近,仔细听着。
"好...孩子..."李母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对不起...辛苦你了..."
王梅泪如雨下:"妈,您别这么说,照顾您是我应该做的。"
李母继续艰难地说着:"我...有话...要说...叫...律师..."
王梅擦了擦眼泪,困惑地问:"律师?妈,您要见律师吗?"
李母艰难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08
第二天一早,家族律师张林来到医院。他是李家多年的老朋友,负责处理李家所有的法律事务。
"李太太,您找我有什么事?"张律师坐在病床边,轻声问道。
李母示意王梅和李志先出去,她要单独和律师谈话。
病房外,王梅焦急地等待着,不知道婆婆要和律师谈什么重要的事。
半小时后,张律师走出病房,表情严肃。
"李太太修改了她的遗嘱,"他对等在门口的王梅和李志说,"她坚持现在就把这份遗嘱密封好,要求在她葬礼结束后当着所有家人的面打开。"
李志困惑地问:"妈为什么突然要修改遗嘱?原来的遗嘱有什么问题吗?"
张律师摇摇头:"这是李太太的意愿,我必须尊重。这份遗嘱会由我保管,直到指定的时间。"
就在这时,李小玲匆匆赶到,看见律师,立刻警觉起来:"张叔叔?您怎么在这儿?出什么事了?"
张律师简单地解释了情况,李小玲立刻火冒三丈。
"什么?妈改了遗嘱?她现在神智不清,怎么能做这种决定!"李小玲激动地说,目光怀疑地看向王梅,"是不是你怂恿妈改的遗嘱?"
王梅震惊地看着李小玲:"小玲,你在说什么?妈很清醒,而且这是她自己要求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少装无辜!"李小玲指着王梅的鼻子,怒气冲冲,"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把妈的财产都据为己有!"
"小玲!"李志厉声制止了妹妹,"你太过分了!这十年来是梅子一直在照顾妈,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
张律师严肃地介入:"李小姐,我可以证明,遗嘱的修改完全是李太太的意愿,没有任何人强迫或诱导她。作为律师,我有责任确保这一点。"
李小玲冷笑一声:"谁知道呢?反正我不会承认这份遗嘱的有效性。"
09
三天后,李母在睡梦中安详离世,终年七十二岁。
葬礼上,王梅哭得几乎昏厥过去,要李志搀扶着才能站稳。
这十年来,她几乎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和婆婆在一起,比亲生母女还亲密。
婆婆的离去,对她来说如同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支柱。
李小玲全程面无表情,偶尔用冷漠的眼神看向王梅,仿佛在说"表演得真像"。她和几个亲戚窃窃私语,不时发出讥笑声,引得其他亲友侧目。
灵堂设在李家祖宅的大厅里,按照当地习俗,儿媳要守灵三天。王梅跪在灵位前,不眠不休地守了整整三天,期间只喝了几口水,几乎不进食。
"梅子,你这样会垮的,妈在天上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李志心疼地劝道。
王梅摇摇头,泪水再次滑落:"志哥,让我尽最后的孝心吧。妈生前对我那么好,我没能让她好起来,至少要送她最后一程。"
葬礼的最后一天,按照李母的遗愿,张律师来到灵堂,准备宣读遗嘱。
所有亲友都聚集在大厅,气氛凝重而紧张。李小玲坐在最前排,眼睛紧盯着律师手中的文件袋,神情严肃。
"各位,按照李太太的遗愿,我现在宣读她的最终遗嘱。"张律师清了清嗓子,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密封的信封。
李小玲突然站起来:"等一下!我有异议!我怀疑这份遗嘱的真实性!我妈病重期间神志不清,根本没有立遗嘱的能力!"
亲友们开始窃窃私语,场面一时混乱。
张律师沉稳地回应:"李小姐,我理解你的疑虑。但是作为李太太的家族律师,我可以保证,李太太在签署这份遗嘱时神志非常清醒,完全具备行为能力。
而且,为了防止任何质疑,我们还录制了视频作为证据。"
李小玲愣住了:"什么视频?"
张律师拿出一台笔记本电脑:"李太太特意要求录制这段视频,作为她神志清醒的证明,并且要求在有人质疑遗嘱真实性时播放。"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电脑屏幕上。视频中,虽然躺在病床上,但李母的眼神清明,语速虽慢但思路清晰。
"我,李秀英,神志清醒,今天修改我的遗嘱。这是我的真实意愿,没有任何人强迫或诱导我。我希望我的决定能得到所有家人的尊重。"
视频结束后,李小玲沉默了,但眼中依然充满不信任。
10
张律师打开信封,开始宣读遗嘱内容。
"我,李秀英,立下此遗嘱,声明我名下的所有财产处置方式如下:"
所有人屏息凝神,尤其是李小玲,她的手紧紧抓住座椅扶手,指节发白。
"首先,我名下位于市中心的老房子一套,已于五年前卖出,所得款项50万元全部用于偿还我女儿李小玲的债务,这笔款项视为对李小玲的提前继承,不再另行分配财产给她。"
李小玲猛地站起来,脸色苍白:"什么?什么债务?妈胡说什么!"
张律师停下来,拿出一叠文件:"这里是五年前李小玲欠下的高利贷借条和还款证明,全部由李太太代为偿还。"
亲友们再次议论纷纷,有人惊讶,有人摇头。
李小玲面如死灰,一时语塞。
张律师继续宣读:"其次,我在建设银行的存款30万元,留给我的儿子李志,作为他这些年来照顾我的感谢。"
李志低下头,默默流泪。
"第三,我在工商银行的存款20万元,以及我的所有首饰,包括金手镯、玉佩等贵重物品,全部留给我的儿媳王梅。"
李小玲又激动起来:"就这些?妈就只有这些财产吗?那她农商银行的存款呢?那可是一百多万!"
张律师平静地说:"我正要宣读到这部分。"
他继续读道:"第四,也是最后一项,我在农商银行的存款共计一百二十万元..."
李小玲紧张地屏住呼吸,期待地看着律师。
张律师的话音刚落,李小玲如同被雷击中,整个人僵在原地,然后猛地跳起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