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藏族女孩手里攥着一张卡,坐在回家的大巴上。
"到拉萨了,请乘客准备下车。"广播里传来车站的报站声。
她的手抖了一下,她看着窗外熟悉又陌生的风景,突然有些害怕。
八年前,她是如何离开这片土地的?
十九岁的她,穿着最漂亮的藏袍,坐上了开往北京的火车,成为了一个北京男人的妻子。
那天,父亲只送了她一个简单的哈达,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要好好待在北京,别总想着回来。"
而现在,她手里攥着的卡里,有40万元。这是她丈夫刚刚转给她的回门礼。
"你拿着这些钱回去,让你家人看看,你嫁得好不好。"
昨晚,丈夫陈明把卡交给她时这样说道。
北京首都机场到拉萨,再换乘大巴到村子里,一路上,拉姆的脑海里不断闪回八年前的一幕幕。
村里的雪山巍峨壮丽,在清晨的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芒,山顶的积雪闪闪发亮。
蓝天如洗,几朵白云慵懒地飘着,像是被风吹散的羊毛。
拉姆十九岁那年,正是最美的年华。
皮肤被高原的阳光晒得微微泛红,眼睛明亮如星,长长的辫子垂到腰间,每走一步都伴随着辫子上银饰的碰撞声。
拉姆家在村里算是条件较好的。父亲曾在县城工作过几年,对外面的世界有些了解,所以特别重视教育。
拉姆从小就被送到县城读书,是村里为数不多上过高中的姑娘。
高中毕业后,她回到村里,在村小学当老师,教孩子们读书认字,月薪虽然只有两千多元,但在村里已经算是体面的工作了。
拉姆的父母早就开始张罗着给她找婆家。
按照当地的习俗,女孩子十七八岁就该嫁人了,十九岁的拉姆已经算是"大姑娘"了。
村里有几个小伙子对她有意思,但都被她婉拒了。
"你到底想找个什么样的?"
母亲经常埋怨她,"再挑下去,好后生都被别人挑走了。"
拉姆只是笑笑:"我想再等等,见见更多的人。"
其实,拉姆心里也没底。村里的男孩子淳朴善良,但眼界有限;县城的男孩子见多识广,却又看不上山里的姑娘。她夹在中间,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
那年六月,一支来自北京的纪录片摄制组进驻了村子。
他们是应村委会邀请来的,说是要拍摄一部关于藏族传统文化保护与现代化进程的纪录片。
摄制组一共有五个人,其中四个是技术人员,还有一个是导演,叫陈明。
"我们需要一个懂汉语的当地人做向导和翻译。"
村长跟拉姆说,"你是村里普通话说得最好的,就你去吧。"
拉姆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好奇。她从小就喜欢看电视,对镜头前的世界充满向往。能近距离接触电影人,对她来说是件新奇的事。
见面的那天,拉姆特意换上了最漂亮的藏袍,深蓝色的布料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腰间系着彩色的腰带,脚上穿着传统的藏靴。她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还在辫子上系了彩色的绸缎。
"你好,我是导演陈明。"第一次见面,那个城里来的男人向她伸出手。
拉姆犹豫了一下,才轻轻把手伸了过去:"我是拉姆。"
陈明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冲锋衣,下身是宽松的工装裤,脚上踩着一双登山鞋,看起来既专业又随性。
他比拉姆想象中的要高大许多,约莫一米八五的个头,肩膀宽阔,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在黝黑的脸庞上,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明亮,仿佛能看穿人心。
陈明比她大十五岁,已是北京知名的纪录片导演,拍过不少获奖作品。他说话温和,举止儒雅,与村里那些粗犷直接的男人们截然不同。
"拉姆是什么意思?"他问,声音低沉有磁性。
"是仙女的意思。"她轻声回答,眼睛不敢直视他。
陈明微微一笑:"名副其实。"
这句简单的夸奖让拉姆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她急忙低下头,心跳加速,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
从那天起,拉姆开始带着陈明一行人走遍村子的每个角落。
她带他们去看村民们如何织布、做酥油茶、酿青稞酒;介绍藏族的婚丧嫁娶、宗教信仰和日常生活;甚至带他们爬上了附近的小山,俯瞰整个村庄的景色。
"这里真美。"
站在山顶,陈明由衷感叹,"我去过很多地方,但这里的美有种原始的纯净。"
拉姆不知道什么是"原始的纯净",但看着陈明被风吹乱的头发和专注的侧脸,她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陈明对一切都充满好奇,不像其他外地来的人那样只是走马观花、浅尝辄止。
他会蹲下来观察田埂上的一朵小花,会花一整天时间跟一位老艺人学习传统手工艺,会在村民做饭时主动帮忙生火、挑水。
他的摄像师总是抱怨他太"磨叽",拍一个镜头要等最完美的光线,录一段采访要反复确认内容的真实性。
"纪录片最重要的是真实。"
陈明对拉姆解释,"我不想把你们的生活浪漫化或者戏剧化,我想展示真实的藏族村落。"
这种认真的态度让拉姆越来越敬佩他。不知不觉中,她开始期待每天的工作,期待能和陈明一起度过的时光。
有一天,他们走访了村里一位年过九旬的老奶奶。
老人家腿脚不便,长年卧床,但精神矍铄,记忆力惊人,能详细讲述七十年前的村子是什么样子。
"以前这里到处是草场,现在都成了房子。"
老人用浑浊的眼睛望着远方,语气中带着怀念,"以前的姑娘不穿现在这样的衣服,要穿真正的藏袍,从头到脚都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脸。"
陈明听得入神,不时点头,让拉姆翻译老人的话。
"问问她,那时候的姑娘们都几岁结婚?"陈明请拉姆转达。
拉姆翻译了问题,老人家笑了:"十五六岁就嫁人了,像拉姆这么大的,早就当妈了。"
陈明惊讶地看向拉姆:"真的吗?"
拉姆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现在好些了,但大多数女孩还是很早就结婚。我已经算晚的了。"
离开老人家的路上,陈明若有所思:"你们这里的婚姻都是怎么安排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现在大多是自由恋爱。"
拉姆解释道,"但父母的意见还是很重要的。"
陈明点点头,突然问道:"那你呢?有对象了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私人问题让拉姆脸红了。
她低下头,假装整理衣服上的褶皱:"没有合适的。"
"是要求太高,还是没遇到喜欢的人?"陈明继续追问。
拉姆犹豫了一下:"可能都有吧。我想找一个能理解我,尊重我的人。但村里的男孩子,大多觉得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不理解我为什么想要更多。"
陈明注视着她,眼神变得柔和:"你很特别,拉姆。不要为此感到不安,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懂你的人。"
那一刻,拉姆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陈明的话就像一颗种子,悄悄地种在她心里,等待发芽的时机。
当晚,村里为摄制组举行了一场篝火晚会。
村民们杀了羊,酿了酒,摆上了最丰盛的宴席。吃饱喝足后,大家围着篝火跳起了锅庄舞。
月色如洗,篝火熊熊,照亮了村民们欢快的脸庞。
拉姆穿着一身红色的藏袍,被几个女伴拉进舞圈。
她随着鼓点翩翩起舞,裙摆在旋转中展开,如绽放的花朵。
陈明坐在一旁,手里端着一碗青稞酒,目光却一直追随着舞圈中的拉姆。
在火光的映照下,拉姆的脸颊泛着红晕,眼睛里闪烁着欢乐的光芒,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他不知道的是,拉姆也在偷偷注意着他。
每一次旋转,她都会不由自主地寻找陈明的身影,每当对上他的目光,她都会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夜深了,篝火渐渐变小,村民们陆续散去。拉姆起身要回家,却被陈明叫住了。
"能陪我再坐一会吗?"
他指了指篝火旁的木墩,"我想问你些问题,关于明天的拍摄安排。"
拉姆点点头,坐到了陈明身边,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篝火的余温暖和着他们,周围除了偶尔的虫鸣,一片宁静。
"你跳舞很美。"
陈明突然说道,"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花。"
拉姆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的夸奖。在村里,男女之间很少有如此直白的赞美。
"谢谢。"她最终小声说道。
"你想过离开这里吗?"
陈明又问,"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拉姆抬起头,看向远处的山影:"想过。小时候看电视,就很好奇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也舍不得这里。"
拉姆轻叹,"这是我的家,我的根。"
陈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家很重要,但世界很大,总要去看看。也许某一天,你会找到另一个能让你安心的地方,那里也会成为你的家。"
拉姆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篝火,思绪却飞到了远方。
她不知道的是,这次谈话在陈明心中种下了一个念头,一个改变两人命运的念头。
拍摄进入第二周,陈明和团队开始深入村子周边的山区,记录更为原始的藏族生活方式。这一带山路崎岖,交通不便,拉姆成了他们最重要的向导。
一天,他们爬上一座小山,想拍摄日出时的村庄全景。
凌晨四点,天还黑着,拉姆带着陈明和摄影师摸黑上山。山路湿滑,陈明一不小心踩空,差点滑下山坡,幸好拉姆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小心!"拉姆紧紧抓着陈明的手臂,声音里满是紧张。
陈明稳住身形,感受着拉姆手掌的温度和力量:"谢谢,没想到你力气这么大。"
拉姆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在山里长大的孩子都这样,爬山涉水习惯了。"
"我在北京住久了,都成了'温室花朵'。"
陈明自嘲道,然后认真地说,"以后在山上,我跟着你走。"
这句话不知怎的,让拉姆心里一暖。
到达山顶,他们支起器材,等待日出。星光如洗,远处的雪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
夜晚的高原冷得刺骨,拉姆只穿了一件薄羊毛衫,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
"冷吗?"
陈明问,见拉姆点头,他脱下自己的冲锋衣披在她肩上,"穿上这个。"
"那你呢?"拉姆担忧地看着他。
"我没事,习惯了。"
陈明笑着说,"导演工作就是经常在各种艰苦环境里熬着,比这冷的地方我也去过。"
衣服上还带着陈明的体温和淡淡的古龙水香味,让拉姆感到一阵心跳加速。
她默默地裹紧衣服,偷偷看了陈明一眼,发现他正专注地调试设备,侧脸在星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天渐渐亮了,东方泛起鱼肚白,云层被染成了橘红色。
接着,太阳从远处的雪山后缓缓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向整个村庄,屋顶上的晨雾在光线中如梦似幻。陈明抓紧时间拍摄,连续按了几十次快门,才满意地放下相机。
"太美了。"
他由衷感叹,"这可能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日出。"
拉姆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陈明陶醉的表情,心想:"是啊,真美。"但她指的不仅是日出,还有这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男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拍摄进行了一个月,陈明和拉姆越来越亲近。
工作之余,他教她使用摄像机和照相机,给她看外面世界的照片和视频;而拉姆则教他简单的藏语,带他体验当地人的日常生活,比如挤牛奶、做酥油茶、编织藏毯。
村民们都注意到了两人之间逐渐升温的关系。
有几个爱开玩笑的老人甚至调侃拉姆:"小姑娘,眼光不错啊,北京的导演多有钱啊!"
拉姆总是红着脸否认:"我们只是工作关系。"
但心里却对这种可能性越来越期待。
一天晚上,摄制组的工作结束后,拉姆和陈明坐在村口的大石头上聊天。
夕阳西下,青稞田泛着金色的波光,远处的雪山被染成了粉红色。
"北京是什么样的?"拉姆问道,眼中满是好奇。
陈明思考了一下:"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四季分明,春天有漫山的花,夏天的雨滂沱大雨,秋天的银杏叶金黄一片,冬天会下雪,整个城市变得安静。"
拉姆的眼睛亮了起来:"听起来像童话一样。"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陈明实事求是地说,"空气不如这里好,人多嘈杂,大家都很忙,很少有时间像这样坐下来,静静地看风景。有时候,城市里的人会感到很孤独,即使被人群包围。"
"孤独?"拉姆不太理解,"在村里,独处的时间反而很少,大家总是在一起。"
陈明点点头:"这就是村庄和城市的区别。在这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很紧密;在城市里,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彼此之间的连接没那么牢固。"
拉姆若有所思:"那你喜欢哪种生活?"
"各有各的好。"
陈明看着远处的风景,"城市给了我事业和舒适的物质生活,但有时我也渴望这种简单、纯粹的存在。"
他转向拉姆,眼神温柔:"如果有机会,我会带你去北京看看。那里有很多你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大型商场、电影院、博物馆、公园..."
"真的吗?"拉姆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当然。"陈明轻声说,手不自觉地覆上了拉姆的手,"我说到做到。"
这个简单的触碰让拉姆心跳如雷,但她没有抽回手。
两人就这样并肩坐着,看着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夜色笼罩了整个村庄。
拉姆没有想到,陈明所说的"机会"会来得这么快。
拍摄进行到第二个月时,村里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望果节。
这是藏族人最重要的传统节日之一,庆祝丰收,祈求来年平安。
陈明决定把这个节日作为纪录片的高潮部分,安排了大量的拍摄计划。
节日当天,整个村子沸腾了。家家户户挂上了五彩的经幡,准备了丰盛的食物和青稞酒。
村民们穿着节日盛装,聚集在村中央的广场上。男人们表演马术和射箭,女人们跳起了优美的锅庄舞,孩子们则在一旁嬉戏打闹。
拉姆也换上了最漂亮的节日服饰:深红色的长袍,上面绣着金色的花纹,腰间系着彩色的丝带,头上戴着银饰和珊瑚,整个人光彩照人。
"你今天真美。"
当拉姆出现在拍摄现场时,陈明由衷赞叹,"能给我拍几张照片吗?不是为了纪录片,只是...私人收藏。"
拉姆羞涩地点点头,在陈明的指导下摆出了几个自然的姿势。
照片拍好后,陈明看着相机里的成果,眼中满是欣赏:"这些照片应该挂在美术馆里,而不是藏在我的相册中。"
节日持续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村民们围着篝火继续庆祝。
美酒佳肴,歌舞不断。摄制组的成员也放下了工作,加入了欢庆的行列。几杯青稞酒下肚,大家都变得轻松愉快。
深夜,当庆祝活动渐渐平息,大多数人都散去休息时,陈明找到了独自坐在篝火旁的拉姆。
"跟我来。"
他神秘地说,"我有东西给你。"
说着掏出了一枚自己制作的简陋戒指,向拉姆表白了。
拉姆就这样和这个北京来的外地男孩相爱,并随他一起去了北京。
北京的生活与拉姆想象的完全不同。
陈明的家是位于四环的一套豪华公寓,装修精致,设备齐全。
拉姆第一次见到自动洗衣机、烘干机和洗碗机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这些都是帮你减轻家务负担的。"
陈明笑着教她使用这些电器,"慢慢来,不着急。"
刚到北京的那段时间,拉姆几乎不敢出门。
城市的喧嚣、陌生人的目光和复杂的交通都让她感到恐惧。
她不会用地铁卡,不认识路,甚至连超市里的东西都不知道怎么挑选。
陈明很有耐心,每天下班后都会教她各种生活技能:怎么用电饭煲煮饭,怎么叫外卖,怎么乘地铁和公交车。他还给拉姆买了一大堆衣服、化妆品和首饰。
"你不需要总穿藏袍了,"陈明温柔地说,"试试这些吧,很适合你。"
拉姆听话地换上了城市女性的装扮,剪短了长发,学着化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北京媳妇"。
婚后不久,陈明带拉姆见了他的朋友圈。他的朋友们大多是文艺圈的人,举止优雅,谈吐不凡。他们对拉姆很友好,但眼神中掩不住的好奇和审视让她如坐针毡。
"这是我妻子,拉姆。"
陈明总是这样介绍她,然后补充一句,"她是藏族姑娘,我在拍纪录片时认识的。"
"哇,真是异域风情啊!"
一个女人上下打量着拉姆,"在北京习惯吗?"
拉姆微笑着点头:"还在适应。"
"你的普通话说得真不错。"
另一个人说,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仿佛藏族人会说普通话是件稀奇事。
那晚回家后,拉姆默默流泪。她感觉自己像个展览品,一个陈明向朋友们展示的异域收藏。
陈明发现后,紧紧抱住她:"别理他们,他们不了解你有多特别。"
随着时间推移,拉姆开始慢慢适应北京的生活。
她学会了烹饪北京菜,学会了开车,学会了使用电脑和智能手机。
她的普通话也越来越标准,甚至带上了北京腔。
陈明对她很好,给她无限的物质支持,带她去高档餐厅,旅游胜地,购买奢侈品。
表面上看,拉姆过着令人羡慕的生活。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的孤独感从未消失。
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想起家乡的雪山、青稞地和跳锅庄的村民们。
拉姆曾几次提出想回家看看,但陈明总有各种理由推脱:"现在工作太忙","等过完年再说","你刚适应这边的生活,回去又要重新适应"。
就这样,一年变成了两年,两年变成了五年,五年变成了八年。
拉姆从来没有回过家,只能通过偶尔的电话和父母联系。
她知道,陈明怕她回去就不想再回北京了。
直到上个月,母亲生病住院的消息终于让拉姆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回家一趟。
"去吧。"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陈明很爽快地同意了。
他拿出一张银行卡,转了四十万进去,"给你父母带点心意。"
拉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头感谢。第二天,她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飞机降落在拉萨时,拉姆突然紧张起来。
八年了,家乡变了多少?父母是否还认得出她?村里人会不会觉得她太"洋气"了?
从拉萨转乘大巴到村里,一路上,拉姆的心情越来越复杂。
手里那张装有四十万的卡仿佛有千斤重,提醒着她这八年来的变化。
大巴缓缓驶入村口,拉姆深吸了一口气。
八年了,村子变了许多,但那股熟悉的青稞香味依然弥漫在空气中。
她提着行李,走在熟悉的小路上。
路过村口的小卖部,几个老人坐在门口晒太阳,看见她,愣了一下。
"那不是老拉家的女儿吗?"一个老人惊讶地说。
"是拉姆啊!听说嫁到北京去了,这是回来了?"
拉姆点点头,向他们问好。
她现在说话已经带着明显的北京腔,身上穿的是国际品牌的羽绒服,手上拎着奢侈品牌的包。
与记忆中的村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走到家门口,拉姆停下了脚步。门前种的那棵老柳树还在,但明显高大了许多。
院子里传来熟悉的狗叫声。
她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
就在她准备迈步走向家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拉姆?是拉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