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年三十的晚上,天色阴沉得像一块压在心头的铅板。大雪从傍晚开始下,起初只是零星的雪花,到了夜里却变成了鹅毛般的狂舞,风声夹杂着雪粒拍打着窗户,发出低沉的呜咽。贾主任独自坐在家中,桌上摆着一碗热气已散尽的饺子,电视里春晚的声音显得有些空洞。他今年五十出头,妻子几年前去世,儿女在外地成家,逢年过节,他总是一个人守着这套老房子。电话铃声在这寂静中突兀地响起,他拿起听筒,传来老曹熟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老贾,年三十了,一个人不过瘾吧?来我这儿凑个热闹,咱俩喝两杯!”
老曹是公司后勤部的同事,比贾主任小十来岁,平时话不多,但为人实在。贾主任犹豫了一下,看了眼窗外的大雪,叹道:“这天气,路都封了吧?”老曹笑呵呵地说:“我刚试着出门,走到半路看实在不行就折回来了。你过来吧,我这儿有凉菜有酒,够咱俩对付一宿的。”贾主任想想也是,与其一个人对着电视发呆,不如去老曹那儿聊聊天,权当解闷。于是他裹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围巾,拎起一瓶家里存了多年的老酒,顶着风雪出了门。
老曹租的房子在城郊一栋老旧的居民楼里,一居室,门前堆着没来得及清扫的积雪。贾主任敲了敲门,老曹很快开了门,脸上挂着笑:“哟,老贾,真来了!快进来暖和暖和。”屋里却并不暖和,甚至比外面还要冷几分。贾主任搓了搓手,环顾四周:一张木桌,几把椅子,桌上摆着几盘凉菜——花生米、拍黄瓜、猪耳朵,还有一碟腌萝卜,旁边放着一瓶没牌子的散装白酒。屋里没有暖气片的热气,墙角堆着几件破旧的行李,显得冷清而简陋。
“怎么这么冷?你这暖气没开啊?”贾主任坐下后忍不住问。老曹摆摆手,苦笑道:“别提了,房东说年前这几天不续租了,我也没交取暖费,反正就凑合几天。过完年我就不在这儿住了,攒点钱要紧。”贾主任皱了皱眉:“攒钱?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老曹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眼神有些飘忽:“年后我不干了,工作压力太大,家里还有点事要处理。趁着年轻,攒点钱娶个媳妇,也算有个盼头。”
贾主任听了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老曹这人他了解,平时沉默寡言,但干活从不偷懒,公司里谁有事找他,他都乐意搭把手。可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似乎背后藏着不少心事。他拿起酒杯,跟老曹碰了一下:“别想太多,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来,走一个!”老曹笑了笑,仰头喝下杯中酒,喉结上下滚动,脸上却没多少喜色。
两人边吃边聊,凉菜嚼在嘴里有些硬邦邦的,老曹解释说:“饭店都关门了,我就从楼下小卖部弄了点熟食凑合。你带来的这瓶酒不错,比我这散装的好。”贾主任摆手:“老酒而已,家里放着也是放着。”夜渐渐深了,窗外的雪下得更大,风声像野兽低吼。屋里的寒气似乎钻进了骨头缝,贾主任裹紧了衣服,问:“你这房子也太冷了,真能住人?”老曹耸耸肩:“习惯了,反正就这几天,忍忍就过去了。”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公司。贾主任说起年后有个大项目,老曹听了却只是“嗯”了一声,低头摆弄手里的筷子。贾主任察觉到他兴致不高,便换了个话题:“你家里到底啥事啊?看你这模样,像是有啥难处。”老曹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半晌才说:“也没啥大事,就是……有点私事,不好多说。”说完,他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午夜,窗外传来远处零星的鞭炮声,预示着新年的到来。贾主任起身伸了个懒腰:“行了,老曹,十二点了,我也该回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老曹点点头,送到门口,雪光映在他脸上,显得有些苍白:“老贾,路上慢点,年后见。”贾主任挥挥手,裹紧衣服,走进了风雪之中。
回家的路上,雪积得已经没过脚踝,贾主任走得艰难,心里却有些踏实。跟老曹聊了一宿,虽然屋子冷、菜也凉,但总归有个伴,不至于让这个年过得太孤单。他想着年后得找老曹再聊聊,看看能不能帮他点什么,毕竟同事一场,不能看着他这么下去。
假期过得很快,转眼到了正月初七,公司开工的日子。贾主任一早到了办公室,习惯性地往老曹的工位上看了一眼,却发现那儿空荡荡的。办公桌上东西摆得整整齐齐,文件、笔记本电脑,甚至连水杯都没动过,跟年前下班时一模一样。他皱了皱眉,心想老曹可能是家里的事还没处理完,耽搁了。毕竟他年前说过年后不干了,可能正在办交接手续。
中午休息时,贾主任在食堂打了饭,正准备吃,手机却响了。他接起来,是部门领导老张的声音:“老贾,你在哪儿呢?赶紧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事跟你说。”贾主任心里咯噔一下,老张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对劲。他放下饭盒,快步走到领导办公室。
推开门,老张坐在办公桌后,脸色凝重。贾主任本以为老曹有事耽搁,笑着问:“怎么了?老曹还没来交接吗?”老张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沉声道:“老贾,你先坐。”贾主任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缓缓坐下。老张叹了口气,开口道:“老曹……出事了。”贾主任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老张接下来的话却像一记重锤砸在他心上,令他瞬间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