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是谁?为什么要来看她?"医院保安拦住了那个衣着朴素的年轻男子。

男子二十出头,憔悴的脸上挂着泪痕,双手紧紧抱着一个镶着木框的遗照。

照片中的女人约莫五十来岁,脸庞消瘦,眼神温柔却又带着说不出的悲伤。

"我是她儿子。"年轻人声音嘶哑,眼泪再次滚落,"我是来认我妈妈的。"

保安困惑地看着他:"可是林女士生前从未提起过有儿子啊?她一个人住了近二十年,从没有家人来看过她。"



"二十年前,她把我生下来就离开了,可没人告诉我为什么..."

年轻人的身体开始颤抖,"直到昨天我在爸爸的柜子里发现了这张照片,我才知道...我的亲生母亲是谁..."

01

二十年前的秋天,湖南常德农村。

"小英,以后你就是我们严家的人了,严家没有儿子,就靠你和小军传宗接代了。"严老爹抹了一把嘴角的烟灰,看着面前羞涩的新媳妇。

林小英低着头,不敢直视公公的眼睛。她今年才二十岁,因为家里困难,不得不嫁到百里外的严家做上门女婿的媳妇。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上门女婿在村里地位低下,而作为上门女婿的妻子,她知道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爸,我会好好对待小英的。"严小军握住妻子的手,眼中满是真诚。作为家中独子,原本应该娶妻生子,传宗接代。

但因为家中还有三个未嫁的妹妹,父母担心将来没人照顾,便做了这个决定。

婚后的日子,比林小英想象的要艰难得多。公婆虽然表面客气,但总是担心她生不出儿子来,三天两头带她去看医生,喝各种偏方。

严小军的几个妹妹更是明里暗里地讽刺她,担心她会独占家产。

仅有的安慰是严小军对她的好。虽然是被父母安排的婚姻,但严小军却是个善良踏实的男人,从不对她发脾气,总是默默地承担着家里的农活和外出打工的重担。

结婚一年后,林小英怀孕了。全家人都很高兴,特别是当B超显示是个男孩时,公婆更是喜上眉梢。

"生了儿子,你在严家就有地位了。"婆婆笑着对她说。

怀孕期间,林小英常常收到远在外省打工的姑姑寄来的信和钱。姑姑是她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从小照顾她长大。父母早逝后,是姑姑一手把她拉扯大,供她读到初中毕业。

"小英,有了孩子后,你的生活会好起来的。"姑姑在信中这样写道。

然而,命运却给林小英开了个残酷的玩笑。

在她临产前一周,严小军出了车祸,当场去世。这个噩耗如同晴天霹雳,几乎压垮了她。公婆悲痛欲绝,而小姑子们的眼神则从不满变成了仇视。

"都是你克死了我哥!"大姑子指着她的鼻子骂道。

"要不是你嫁进来,我哥怎么会出事?"二姑子也跟着附和。

林小英强忍着悲痛和对丈夫的思念,在一周后生下了儿子,取名严明。本以为有了这个孩子,公婆会对她态度好转,却没想到事情变得更糟。

"这孩子,真的是小军的吗?"婆婆看着孩子,眼中满是怀疑。

"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林小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严家人都是双眼皮,这孩子怎么是单眼皮?"婆婆冷冷地说。

"是啊,我看这孩子长得一点都不像我哥。"大姑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林小英的心如刀绞,她何尝不想丈夫能看到自己的儿子?何尝不希望儿子能长得像爸爸?但这些毫无根据的怀疑和指责,让她几乎崩溃。

就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远在外省的姑姑寄来一封信,说在她工作的城市有份稳定的工作,问她愿不愿意过去。

02

"小英,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公公坐在堂屋的八仙桌前,点燃一支烟。

产后一个月的林小英抱着孩子,站在门口,不敢靠近。自从丈夫去世,公婆对她的态度就完全变了,特别是在怀疑孩子不是严小军的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爸,我...我不想离开明明。"林小英哽咽着说。

"孩子当然是我们严家的,要留下。"公公斩钉截铁地说,"但你嘛,既然你姑姑那边有好工作,不如去闯一闯。等孩子大点了,你稳定下来,再来接他也不迟。"

林小英心如刀绞。她明白公公话中的意思——他们要孩子,却不要她。但如果她坚持留下,以公婆和小姑子们现在对她的态度,她和孩子的日子只会更难过。

最终,在万般无奈下,林小英做出了痛苦的决定:暂时离开孩子,去外省工作,等有稳定的收入和住所后,再回来接儿子。

临行前夜,她抱着熟睡的明明,泪如雨下。

"妈妈不是不要你,妈妈是去为我们的未来打拼,等妈妈有能力了,一定会回来接你的..."



她轻声承诺,将一枚小小的玉佩塞进孩子的包被里,"这是妈妈的信物,总有一天,妈妈会凭这个认回你的。"

第二天清晨,林小英带着简单的行李离开了严家,开始了她的外省生活。

姑姑在一家纺织厂当工人,帮她在厂里找了份工作。日子虽然清苦,但林小英从不抱怨,她省吃俭用,几乎把所有工资都寄回老家,希望能给儿子更好的生活。

然而,让她心碎的是,寄回去的钱和信,几乎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偶尔收到的只言片语中,公婆总说孩子很好,但从不让她和孩子通话,也不寄孩子的照片给她。

三年后,林小英积攒了一些钱,终于鼓起勇气回老家看儿子。然而,等待她的是一个残酷的现实:严家已经搬走了,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她崩溃了,疯了一般地在村子里找人打听,最终从一个老邻居那里得知,公婆带着孩子搬到了远方的亲戚家,还散布谣言说她抛夫弃子,与别的男人跑了。

"孩子现在跟着他们姓严的亲戚过,听说改口叫人家'爸爸妈妈'了。"老邻居惋惜地说。

林小英的世界瞬间崩塌。她不顾一切地想找到儿子,但严家的亲戚遍布几个县,她走遍了能想到的地方,却始终没有找到明明的踪迹。

最终,身心俱疲的她回到了姑姑身边,靠着织布工厂的工作艰难度日。她从未放弃寻找儿子,但随着年月流逝,希望越来越渺茫。

"小英,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姑姑心疼地说,"孩子跟着亲戚过,总比没人管要好。也许等他长大了,会来找你的。"

"姑姑,我是他妈妈啊...我怎么能放弃他?"林小英泪流满面。

"我知道,我知道..."姑姑叹了口气,"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自己要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好,这样将来孩子找你的时候,你才有能力好好照顾他。"

从那以后,林小英仿佛变了一个人。她拼命工作,不放过任何加班的机会。晚上,她自学会计,最终通过考试,成为工厂的会计师。

十年过去,林小英从一名普通工人晋升为纺织厂的财务主管。她有了自己的小公寓,生活条件也好转不少。

然而,儿子缺席的痛苦从未消减,每到孩子的生日,她都会一个人默默流泪,为他点一支蜡烛。

姑姑因病去世后,林小英更是形单影只。她依然保持每年回老家一次的习惯,希望能得到关于儿子的只言片语。但随着公婆的去世,她与儿子之间的联系似乎彻底断绝了。

03

2019年初,已经四十多岁的林小英被诊断出患有晚期肝癌。医生告诉她,即使接受治疗,生命也不会太长久。

"我这一生,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儿子一面。"她躺在病床上,对前来看望的同事说。

同事们都很惊讶,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林小英一直是一个独居的单身女性,从未听她提起过有孩子。

"能不能帮我再找找他?"林小英从枕头下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明明出生时她偷偷拍下的唯一一张照片,背面写着"严明,2000年10月15日出生"。

同事们被她的故事所感动,纷纷在社交媒体上发布寻人启事,希望能在林小英生命的最后时光,帮她完成这个心愿。

然而,季节更替,林小英的身体状况继续恶化,始终没有关于儿子的消息传来。

2020年春天,林小英的病情急剧恶化,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医生告诉医院社工,她可能撑不过这个月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小英将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时,医院大厅突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手里抱着一个镶着木框的遗照——照片中的女人,正是年轻时的林小英。

"你说你是林女士的儿子?"医院社工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可她从未提起过有你的联系方式..."

"因为我们从未联系过。"年轻人叫严明,今年刚满二十岁,是一名大学生。他的脸上带着复杂的表情,既有愤怒,又有痛苦,还有深深的悔恨。

"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

"昨天,我在家里整理父亲的遗物时,在一个上锁的抽屉里发现了这张照片。"严明小心翼翼地把相框递给社工,"背面写着她的名字和工作单位。我打电话去那家纺织厂,他们告诉我她生病住院了..."

社工接过相框,只见背面用钢笔工整地写着:"林小英,吾儿严明之生母。如有缘相见,望儿谅解。"

"这...这是你父亲的笔迹?"社工惊讶地问。

"不,是我大伯的。"严明的声音有些颤抖,"就是我一直以为是我亲生父亲的人..."

社工渐渐明白了什么,但仍有许多疑惑:"你的意思是,你一直不知道林女士是你的亲生母亲?"

严明点点头,眼泪夺眶而出:"他们告诉我,我的亲生母亲在我出生后不久就抛弃了我们一家,跟别的男人跑了...我恨了她二十年,却不知道真相竟然是..."

"什么真相?"社工追问道。

严明从口袋里掏出一封泛黄的信,手抖得几乎拿不稳:"这是我在照片旁边找到的...是我亲生母亲写给我父亲的信..."

就在他要打开信封的那一刻,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过来:"社工,林女士的情况突然恶化了,医生说..."

"说什么?"严明一把抓住护士的手臂,眼中满是绝望。

护士看了看严明,又看了看社工,欲言又止。

"求求你,告诉我!"严明急切地恳求,"我刚刚才知道她是我的亲生母亲,我有太多话想对她说,我不能就这样失去她..."

护士深吸一口气,轻声说道:"医生说...她可能撑不过今晚了。"

严明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摇摇晃晃地后退两步,几乎要跌倒。社工赶紧扶住他:"冷静一点,也许你还有机会见她最后一面。"

"带我去见她,求你了!"严明紧紧抓住社工的手,声音哽咽,"我要告诉她,我找到真相了,我不恨她了..."

"跟我来。"社工点点头,带着严明快步走向重症监护室。

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医生拦住了他们:"抱歉,病人情况不稳定,现在不能见访客。"

"医生,这是林女士的亲生儿子,他刚刚才找到她..."社工试图解释。

医生露出惊讶的表情,但还是摇了摇头:"即使这样,现在也不行。病人刚刚经历了一次严重的心律失常,需要绝对的安静。"



严明绝望地透过玻璃窗,看着病床上那个憔悴的女人。

她被各种仪器和管子包围着,脸色蜡黄,瘦得几乎只剩下皮包骨。

但即使这样,他还是能从那张脸上找到照片中年轻女子的影子。

"妈..." 严明轻声呼唤,泪水模糊了视线,"妈,是我,是明明啊..."

就在这时,床上的女人似乎有了反应,她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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