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签了吧,体面离职,拿三个月补偿,总比被动挨刀强。”林浩推过那份文件,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能给我们三天考虑吗?”我平静地看着这位趾高气扬的项目经理。
“当然,不过...”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我丈夫,“公司的决定通常不会改变。”
回家路上,陈远一言不发,握方向盘的手指节泛白。
“七年,就这么结束了。”他苦笑着摇头。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未联系的号码:“老朋友,需要你帮个忙。”
谁也没想到,三天后的那场会面,会让林浩的脸色从得意到惨白只用了短短五分钟。
01
我叫苏晴,33岁,和老公陈远结婚六年,有个4岁的儿子小宝。我们是个普通家庭——陈远在一家科技公司当技术主管,我开了个小设计工作室,日子过得还行。
那天是周五,我早点回家,想给陈远做顿好吃的。最近他总是情绪低落,我想给他个惊喜。刚进门,就看见小宝在客厅地毯上玩积木,保姆在厨房忙活。
“妈妈回来啦!”小宝扑进我怀里。
“小宝今天乖不乖?”我亲亲他的脸。
“超级乖!我和爸爸一起搭了座城堡,特别高!”
“爸爸回来了?”我很惊讶,陈远平时加班到八九点很正常。
“陈先生下午三点多就回来了,”阿姨从厨房探出头,“看起来不太舒服,在书房待着呢。”
我放下包,轻轻推开书房门。陈远站在窗户前,眼神空洞地盯着外面,连我进来都没注意到。
“老公,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他这才回神,勉强笑了笑:“没什么事做,就提前回来了。”
我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肩上:“最近老是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他敷衍道。
“你这样已经一个多月了,”我坐到他对面,“是不是公司出什么事了?”
陈远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担心。”
晚饭时,陈远几乎没说话,闷头吃饭。小宝不停地和他说幼儿园的事,他只是机械地点头,明显心不在焉。
哄完小宝睡觉,我端了两杯红酒回到客厅,陈远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递给他一杯酒,“别跟我说没事,我又不是才认识你一两天。”
陈远接过酒杯,长叹一口气:“公司半年前被收购了,新来的管理层把原来的人几乎都换掉了。”
“所以你也在被裁的名单上?”
“不是,”他苦笑一声,“可能更糟。”
原来,公司被一家大型互联网企业收购后,原本的技术总监离职,新空降了一位项目经理林浩。这个林浩带来一批自己的人,对原来的员工基本不理,尤其是像陈远这样的老员工。
“他喜欢提拔那些刚毕业的年轻人,觉得他们'有活力','思想新潮',”陈远一口气喝完了酒,“我们这些老家伙,被当成了'思想僵化'的代表。”
我给他又倒了一杯:“那他们现在是怎么对你的?”
“就是...当我不存在呗。会议上发言被打断,提的建议没人理,做的项目被一个个转给新来的年轻人。”
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我心里很疼。陈远是标准的技术宅,内向,不善交际,但技术能力很强。他在这家公司已经七年,曾经是公司的核心技术骨干,开发了几个重要项目,拿过不少专利。
“同事们呢?老同事应该还不少吧?”
“都明哲保身呢,”陈远苦笑道,“谁敢和被边缘化的人走太近?午餐时一桌子空位,就是没人愿意坐我旁边。”
“这群王八蛋!”我忍不住骂了句。
“别生气,职场就这样。”陈远安慰我,“我会想办法的。”
那晚,陈远很早就睡了,我却怎么也睡不着。看着身边熟睡的丈夫,我忽然意识到,这个总是在我面前表现得坚强可靠的男人,现在是多么无助。
02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更关注陈远的工作情况。他每天早出晚归,但回到家总是很疲惫,不是工作的疲惫,而是那种被排挤、被孤立的精神疲惫。
一天晚上,陈远回家特别晚,满身酒气。
“怎么喝这么多?”我扶他坐下,递给他一杯温水。
“部门聚餐,”他苦笑道,“我坐在角落,没人和我说话,就只能跟酒杯交流了。”
看着他落寞的样子,我很心疼:“那新来的项目经理没找你聊天?”
“林浩?”陈远冷笑一声,“他全程围着那几个新招的年轻人转,恨不得把他们捧上天。张毅那小子,才来三个月,就被提拔成组长了。”
“就是那个接手你项目的人?”
“对,”陈远点点头,“刚毕业的研究生,技术一般,但很会来事。每天给林浩端茶倒水,嘴上永远是'林总英明','林总高瞻远瞩'。”
我递给他一块解酒的糖:“那他做得怎么样?”
“烂透了,”陈远摇头,“上周系统崩了两次,都是他的代码问题。每次都是我半夜被电话叫醒去救火。”
“有没有人认可你的贡献?”
“开什么玩笑,”陈远苦笑道,“我修复的问题被他们报告上去说是'团队协作解决',根本没提我的名字。今天聚餐,林浩还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扬张毅'解决了重大技术难题'。”
我气得手发抖,“你难道就没反驳吗?”
陈远摇摇头:“有什么用?现在公司是他们的天下,我一个边缘人物,说了也白说。”
这就是我丈夫,技术强,却不懂得在职场上保护自己。在他眼里,技术才是硬道理,可惜现实不是这样。
接下来的日子,陈远的处境越来越糟。公司群里,他发的消息基本没人回;重要会议“恰好”忘记通知他;一个个项目从他手中被夺走,给那些所谓的“新鲜血液”。
“今天他们开产品讨论会,”一天晚上,陈远回来告诉我,“会议名单里根本没我的名字,我是无意中听到才知道的。”
“那你怎么办?”
“硬着头皮去了呗,”他苦笑道,“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都看着我,好像我是个外星人。”
“那林浩呢?”
“假惺惺地说'哦,忘了通知你了',然后继续开会,对我的发言置若罔闻。整个会议,我就像个透明人。”
听着这些,我心里的火越烧越旺。陈远是这家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为公司贡献了那么多,现在却被这样对待。但我知道,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我需要了解更多情况。
03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糟。一个月后,陈远被调到了离团队最远的角落位置,理由是“优化办公空间”。
“我现在坐在靠近打印机的角落,”陈远苦笑着说,“整天听着打印机的噪音,离核心区域隔了一整层楼。”
更糟的是,他的名字已经从新项目人员名单中消失了。公司内网上的组织架构图里,他被放在了“技术支持”而非“研发团队”。
“他们这是明显要把你边缘化啊,”我忍不住说,“难道就没人站出来说句话吗?”
“老王私下跟我说他很同情我,但他自己也是危险边缘,不敢公开支持我,”陈远无奈地说,“其他人要么沉默,要么落井下石。”
讽刺的是,虽然陈远被排挤得这么厉害,但每当系统出问题,还是会有人偷偷找他帮忙。那个接手他项目的张毅,三天两头遇到解决不了的bug,就会发私信给他。
“昨晚又是他,”陈远说,“半夜两点发消息说系统崩了,客户疯了,他搞不定。”
“你就应该拒绝他!”我气愤地说。
陈远摇摇头:“那样只会让我更被动。而且说实话,那个项目是我一手带起来的,看着它出问题,我心里也不好受。”
事情在一次紧急故障中达到了高潮。公司主系统在一次更新后崩溃,客户数据面临丢失风险。新团队束手无策,最后不得不求助于陈远。
陈远加班到凌晨三点,终于解决了问题,挽回了数百万的损失。但第二天的总结会上,林浩只是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老员工提供了一些技术支持”,然后大肆表扬张毅“在危机中表现出色”。
“这也太过分了!”我气得直拍桌子,“你难道就不能站出来说清楚吗?”
“说了又能怎样?”陈远的声音里充满疲惫。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看到陈远如此消沉。这个曾经对技术充满热情的男人,现在只剩下了无尽的疲惫和挫败。
04
事情在季度评估时达到了转折点。陈远回家时,脸色灰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怎么了?”我连忙问道。
他默默地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季度绩效评估表,最低等级“D”,评语是“融入团队不足,工作积极性有待提高”。
“这怎么可能?”我难以置信地看着评估表,“你加班加点,解决了那么多关键问题!”
“这只是个借口,”陈远苦笑道,“他们需要一个理由来证明我不适合这个团队。”
更糟的是,这份评估直接导致陈远被排除在公司培训计划和年度加薪名单之外。
“人力资源的小张私下告诉我,”陈远低声说,“连续两次D评级的员工,会被列入'优化'名单。”
“优化?”我皱眉。
“就是裁员的委婉说法。”陈远的声音很平静,好像在谈别人的事。
我握住他的手:“你有什么打算?”
“找新工作呗,”他叹了口气,“虽然这个年龄再找技术岗不容易,但总比等着被侮辱性地裁掉强。”
看着他疲惫的眼神,我忽然意识到这不只是一份工作的问题,而是关乎一个人的尊严和价值。陈远在这家公司付出了七年青春,参与了核心项目开发,拿了好几项专利,现在却被当成垃圾一样扔掉。
“老公,你别急着找工作,”我说,“先把情况都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
那晚,陈远第一次完整地向我倾诉了这半年来的遭遇:如何被一步步排挤,如何被剥夺项目主导权,如何在会议上被无视,如何被迫接受不公正的评价。听完这些,我气得浑身发抖,但表面上尽量保持冷静。
“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我尽量控制着语气。
“新官上任三把火呗,”陈远苦笑道,“林浩想建立自己的团队,老员工在他眼里就是绊脚石。”
“但你的技术能力明明很强,为什么非要赶你走?”
陈远沉默了一会儿:“可能...因为我知道太多了。”
“什么意思?”
“公司现在主推的几个新项目,核心技术其实都是我早期设计的。如果我留在团队,很容易暴露某些人的'创新'其实是剽窃。”陈远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张毅那个所谓的'突破性算法',就是我两年前的方案翻新版。”
这番话让我若有所思。看来,这不仅仅是新旧交替的问题,还牵涉到更复杂的利益纠葛。
“那你有没有保留那些设计文档和记录?”我问道。
“当然有,”陈远点点头,“所有项目文档和邮件我都有备份,包括专利申请资料。”
“那就好,”我拍拍他的肩膀,“别急着认输,我们先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
虽然表面上安慰着丈夫,但我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对策。陈远是个技术天才,但在职场博弈上确实太过单纯。而这正是我可以帮上忙的地方。
05
两天后,陈远比往常更早回家,脸色凝重。不等我问,他就开口了:
“林浩约我明天谈话。”
“什么事?”
“人力资源部的人也会参加,”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基本上是那种...离职前的谈话。”
我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告诉我详细情况。”
原来,林浩通过助理发了一封邮件,说要讨论陈远“未来的职业发展方向”,提到了“组织结构调整”和“人员优化”这样的词。
“他们这是要逼你走啊,”我直接说,“但要注意,一定是要你主动提出离职。”
陈远点点头。
“除了这些,你最担心的是什么?”我问道。
陈远沉默片刻:“找新工作不容易,尤其是我这个年龄。现在行业里都流行要'有活力'的年轻人,35岁就开始被视为'老'了。”
“那公司现在的项目情况怎么样?我是说,那些从你手里拿走的项目。”
“一团糟,”陈远苦笑,“张毅他们根本驾驭不了那么复杂的系统。前天客户投诉严重,说新版本bug不断。”
我若有所思:“那你负责的核心技术,现在有人能完全掌握吗?”
“应该没有,”陈远思考了一下,“最了解的就是我,毕竟是我设计的架构。张毅他们只懂一些皮毛,经常出问题就是因为不了解底层逻辑。”
听到这里,我心中已有了大致的计划。
“把你参与过的所有项目、拿过的专利、解决过的关键问题都告诉我,”我拿出笔记本,“越详细越好。”
陈远有些困惑,但还是一一道来。我仔细记录,不时提出一些看似简单却直指核心的问题:谁从你的工作中获益最多?公司现在主推的项目有哪些是基于你的设计?有没有证据证明某些“创新”其实是你早期工作的延续?
陈远越说越兴奋,眼睛里重新有了光彩。他拿出电脑,给我展示了各种技术文档、邮件往来和会议记录,这些都是他职业生涯的见证。
“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些这么感兴趣?”他终于忍不住问道。
“因为,”我合上笔记本,微微一笑,“我想看看那个林浩到底有几斤几两。”
“你该不会是想...”陈远瞪大了眼睛。
“明天的谈话,我陪你去,”我打断他,“在此之前,帮我找一下你们公司投资人的资料。”
“投资人?你要干嘛?”
“我就是想了解一下,”我笑笑,“毕竟他们才是真正的老板,不是吗?”
陈远虽然不明白我的计划,但还是按我说的做了。那晚,当他睡着后,我开始了行动。首先,我仔细梳理了陈远提供的所有资料,重点标注了那些他主导开发但现在被他人占据功劳的项目。
然后,我打了几通电话。第一通是给我多年的朋友李文,她在科技媒体做资深编辑;第二通是给法学院的同学张律师;最后一通,是给一个陈远可能怎么也想不到的人。
挂断电话,已是凌晨两点。我看着熟睡的丈夫,心中暗暗发誓: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尊严。
06
第二天早上,陈远一脸忐忑地准备出门。
“你确定要陪我去?”他再次确认,“这种谈话可能会很难堪。”
“当然,”我一边整理文件袋一边说,“这不仅关系到你的工作,还关系到我们家的未来。”
“但你知道,公司那些人可能不会给你好脸色,”陈远担忧地说,“林浩那种人,最看不起家属插手工作的事。”
我笑了笑:“别担心,我不会让你难堪的。”
我们到达公司时,前台小姐看到陈远身边的我,明显露出诧异的表情。
“陈经理,林总在会议室等您呢。请问这位是...?”
“我太太,”陈远回答,“林总同意她一起参加今天的谈话。”
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通报。不一会儿,她放下电话,勉强笑了笑:“林总说可以,请跟我来。”
会议室里,林浩和一位人力资源部的女士已经等在那里。看到我,林浩眉头微皱,但很快调整了表情。
“陈远,这位是?”他客套地问道。
“我太太,苏晴,”陈远介绍道,“这次谈话关系到家庭未来,所以她想一起听听。”
林浩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当然可以,毕竟我们今天讨论的是陈经理的职业发展,家人的支持很重要。”
人力资源部的女士——自我介绍叫孙经理——递给我们一份文件:“我们先看看这个吧。”
那是一份“员工职业发展评估报告”,措辞委婉但意图明显:陈远“不适应公司新的发展方向”,“与团队协作存在障碍”,建议“寻找更匹配的职业机会”。
“陈经理,”林浩开门见山,“公司最近进行组织结构调整,你所在的岗位可能会有变动。考虑到你在公司的资历和贡献,我们特别安排了这次谈话。”
“什么变动?”陈远问道。
林浩和孙经理对视一眼,孙经理接过话头:“说实话,陈经理,您的岗位在重组中可能会被取消。但考虑到您的资历,公司愿意提供一份优厚的离职补偿方案。”
她推过来一份文件,上面详细列出了补偿内容:三个月工资、未休年假补偿、一定的股票期权提前行权等。
“当然,这是基于您自愿离职的情况,”孙经理强调,“如果是公司主动解除合同,补偿标准会按劳动法规定执行,可能没有这么...全面。”
话里话外,就是威胁陈远要么主动离职拿这些补偿,要么等着被裁员拿最低标准的赔偿。
陈远沉默地看着文件,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林总,可以问一下吗?”我突然开口,“陈远被认为'不适应公司新方向'的具体表现是什么?”
林浩显然没料到我会直接发问,微微一愣,然后用一种对小孩子说话的口气回答:“这涉及到公司内部评估,比较专业,可能不太好解释清楚。”
“那就简单说说吧,”我微笑着追问,“毕竟这关系到我们全家的未来。”
林浩显得有些不耐烦:“简单来说,就是陈经理的工作方式较为传统,而公司现在需要更具创新精神、更能融入团队的人才。”
“哦?那公司最近的创新成果有哪些呢?”我继续问道。
“苏女士,”林浩的语气强硬起来,“我理解你的关切,但这次谈话主要是和陈经理讨论他的职业选择,而非公司业务情况。”
我点点头:“明白了。那请问,陈远的离职会对目前的项目产生影响吗?特别是他主导开发的那些系统?”
这个问题显然戳中了要害,林浩的表情僵了一下:“我们有完善的交接计划,不会有问题。”
“那就好,”我看着陈远,故意问道,“亲爱的,最近那个核心算法的问题解决了吗?就是张毅上周求助你的那个。”
陈远一愣,然后明白了我的意图:“还没有,那个问题比较复杂,需要对整个系统架构有深入理解才能解决。”
林浩的脸色变了变,显然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那是上周系统崩溃的问题,至今没有彻底解决,客户一直在投诉。
“时间不早了,”林浩打断道,“我们还是回到正题吧。陈经理,这份补偿方案您考虑得怎么样?公司希望三天内得到答复。”
“三天?”陈远皱眉,“这么急?”
“公司重组进度比较紧张,”孙经理解释道,“如果能尽快确定,对双方都好。”
我看着陈远,他的眼中充满了纠结和无奈。七年的付出,就这样被轻描淡写地一笔勾销。
“林总,”我突然说道,“我们需要时间考虑一下。毕竟这关系到全家的生计,不是小事。”
林浩点点头:“理解,但还是希望能尽快得到回复。如果陈经理同意这个方案,公司可以立刻安排相关手续。”
“如果他不同意呢?”我问道。
林浩脸上闪过一丝不悦:“那公司将按照正常程序评估岗位需求,但恐怕结果对陈经理不会太有利。”
言下之意,不接受这个“体面”的离职方案,就等着被强制裁员吧。
“我们明白了,”我站起身,拉着陈远,“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离开会议室,陈远长舒一口气:“他们这是铁了心要我走啊。”
“别急,”我拍拍他的手,“事情还没结束呢。”
07
回家的路上,陈远一直沉默不语。晚上,他告诉我他决定接受离职方案。
“与其等着被侮辱性地裁掉,不如体面地离开,”他疲惫地说,“这份补偿还算可以,足够我们缓冲一段时间,找下一份工作。”
我看着他,心疼不已:“你就这么认输了?”
“这不是认输,是理智的选择,”他苦笑道,“职场就是这样。林浩现在是老板信任的人,我斗不过他。”
“那如果我说,”我慢慢地说,“我有办法让你不必屈辱地离开,甚至可能扭转局面呢?”
陈远惊讶地看着我:“什么办法?”
“明天,我们再去见林浩,”我神秘地笑了笑,“这次,让我来主导谈话。”
那天晚上,我把陈远的所有工作资料都仔细研究了一遍,特别是那些他主导开发但现在被他人占据功劳的项目。同时,我不断地打电话,有时低声交谈,有时激烈讨论。
“到底在计划什么?”陈远忍不住问道。
“老公,你不是一直担心年龄问题吗?”我反问,“35岁就被视为'老'了,很难找到新工作?”
“是啊,这是行业现状。”
“那如果我告诉你,问题不在于年龄,而在于价值呢?”我意味深长地说,“只要你的价值足够大,没人会在乎你几岁。”
陈远困惑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微笑道,“现在,帮我把你们公司最近在申请的那三项专利资料找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穿上了一套正式的职业装,化了淡妆,戴上了平时很少戴的珍珠耳环。
“哇,”陈远看着我,“这是要去参加什么重要场合吗?”
“当然,”我一边整理文件一边说,“今天可是决定我们未来的重要一天。”
我拨通了林浩的电话,直接要求今天再见一面,说我们已经有了决定。林浩听起来有些意外,但很快同意了。
“他肯定以为我们是去接受离职方案的,”我挂断电话后对陈远说,“准备好看一场好戏了吗?”
陈远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我能理解他的犹豫——在他眼里,我只是个小设计工作室的老板,对付一个大公司的高管似乎力不从心。但他不知道的是,我的工作室只是我职业生涯的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