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就是那个高空蜘蛛侠吗?”男孩趴在28楼的窗户上,眼睛闪着好奇的光芒。

李师傅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继续调整着安全绳。

他不知道,这个看似无害的问题,将在几小时后变成一场噩梦。

“小朋友,这不是电影,很危险的。”李师傅终于开口,却没注意到男孩手中闪烁的剪刀。

01

李师傅今年刚满四十岁。

他的脸上已经刻下了风吹日晒的痕迹。

眼角的皱纹在阳光下格外明显,那是岁月和高空风霜共同雕刻的勋章。

十五年的高空作业经验让他的动作格外娴熟。

每一个扣环、每一根绳索,他都能在黑暗中准确找到并系紧。

这栋28层的高楼是他这个月的第三个工作地点。

水泥钢筋的森林中,他如同在悬崖峭壁间行走的蜘蛛,从容不迫。



初秋的风有些大,但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他曾在十二级大风中完成过外墙维修,今天这点风只是轻柔的问候。

他需要完成这份工作,家里的房贷还有三年。

那间只有九十平米的小房子,是他和妻子咬牙买下的,每月的还款额像一座小山。

女儿今年刚上大学,学费也不是个小数目。

昨晚他们刚刚转完第一学期的学费,银行卡余额瞬间少了一大截。

妻子的工资只够日常开销,家庭的重担主要落在他身上。

每个月发工资的那天,他都要先算好各项支出,剩下的才敢花。

今天的天气不错,蓝天白云,能见度很高。

这样的天气做高空作业,至少不用忍受刺眼的阳光直射。

从28楼向下看,整个城市尽收眼底。

车流如同缓慢爬行的蚂蚁,行人更是细小得难以辨认。

李师傅系好安全绳,开始了一天的外墙维修工作。

安全绳是他生命的保障,每次作业前他都会反复检查三遍。

他不知道,这平常的一天即将变得不同。

命运有时就是这样,不声不响地在平凡中埋下转折的种子。

02

李师傅正专注地处理着墙面的裂缝。

他的手法精准,力道适中,填补材料均匀地覆盖在裂缝上。

突然,一阵敲击玻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那声音轻快而有节奏,显然不是风或者其他自然因素造成的。

他转头看去,是一个约十岁的男孩。

男孩穿着蓝色的校服,头发微卷,脸上洋溢着天真的好奇。

男孩趴在窗户上,好奇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双明亮的眼睛中闪烁着孩子特有的求知欲和兴奋。

“叔叔,你不怕掉下去吗?”男孩的声音隔着玻璃有些模糊。

他的小手贴在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的窗户上形成一小片雾气。

李师傅笑了笑,指了指自己的安全绳。

那是他的生命线,经过严格测试,能承受远超一个成年人体重的拉力。

“有这个保护,不会掉的。”

他用轻松的语气回答,想要消除孩子对高空作业的恐惧。

男孩的眼睛亮了起来,似乎对这根绳子产生了兴趣。

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安全绳,从绳索的末端一直看到连接点。

李师傅没有多想,继续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修复这面墙需要全神贯注,每一道裂缝都需要仔细处理。

高空作业容不得半点分心。

一个小失误可能导致严重后果,这是他入行第一天就铭记在心的准则。

男孩时不时敲敲窗户,问些稀奇古怪的问题。

他似乎把李师傅当成了一个新奇的玩具,或者一本有趣的百科全书。

“你像蜘蛛侠一样能飞吗?”

男孩的眼中闪烁着对超级英雄的崇拜和向往。

“这绳子有多结实?”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玻璃,似乎在测量某种不可见的力量。

“如果断了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让李师傅略微皱了皱眉,但他没有多想。

李师傅只是敷衍地回答,心里希望孩子快点失去兴趣。

高空作业需要专注,孩子的问题让他分心。

“不会飞,会掉下去的。”

“很结实,能承受好几个我这样重的人。”

“绳子不会断,每天都会检查的。”

果然,当他再次转头时,窗边已经没有了男孩的身影。

窗户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场幻觉。

李师傅松了口气,以为男孩终于走开了。

孩子的注意力总是转移得很快,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

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准备继续工作。

秋风吹过,带走了一丝燥热,也带走了一丝警惕。

03

下午三点,阳光开始有些刺眼。

城市的喧嚣声从远处传来,和高空的风声混合在一起。

李师傅正在更换一块受损的外墙面板。

这是今天最后一项工作,完成后他就可以收工回家。

突然,他感觉身体一沉。

那种感觉很微妙,像是坐电梯时突然下降的失重感。

安全绳松动了。

不,不仅仅是松动,是某种更加危险的预兆。

这个感觉太熟悉,又太陌生。

熟悉是因为每个高空工人都曾在梦中经历过坠落的恐惧。

陌生是因为这绝不应该在现实中发生。

十五年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

“不对劲!”李师傅的大脑在一瞬间发出警报。

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肾上腺素急速分泌。

下一秒,安全绳彻底断裂。

断裂的声音清脆而短暂,如同死神打了一个响指。

重力拽着他的身体向下坠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世界仿佛突然旋转起来。

十五年的经验在这一刻救了他。

身体在坠落的瞬间,本能地伸出双手。

他的手指如钩子般抓住了窗户的边缘。

指甲嵌入金属框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整个身体悬在28楼的半空中,只靠十指支撑。



脚下是数百米的高空,一旦松手,等待他的将是绝对的死亡。

“救命!有人吗?救命!”李师傅声嘶力竭地喊道。

恐惧和绝望充满了他的声音,那是真正面对死亡时的呐喊。

窗户里传来了惊慌的脚步声。

有人听到了他的求救,这是一线希望。

是同一层楼的另一位工友听到了呼救。

“老李?你在哪?”工友的声音带着焦急。

“这里!窗户外面!安全绳断了!”

“坚持住,我马上拉你上来!”

几分钟后,李师傅被拉回了安全的地方。

那几分钟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每一秒都是与死神的搏斗。

他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全身止不住地发抖。

后怕和庆幸交织在一起,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工友递给他一瓶水,关切地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安全绳怎么会断?”

工友检查了断裂的安全绳,表情变得凝重。

铺开的断口整齐而锋利,不像是正常磨损的样子。

“这不是磨损,是被人为割断的。”

这句话如同一盆冰水,让李师傅瞬间清醒。

“什么?谁会干这种事?”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个窗边的男孩。

04

物业接到报告后立即行动。

安全事故在这种高档小区是大忌,必须迅速处理。

监控录像很快揭示了真相。

黑白的画面中,一切都清晰可见。

那个男孩,就是之前在窗边看李师傅工作的孩子。

他鬼鬼祟祟地打开窗户,左右张望了一下。

录像清晰地显示,他趁李师傅不注意,用一把剪刀割断了安全绳。

剪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如同一把微型的死神镰刀。

“天啊,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物业经理看着录像,难以置信。

李师傅沉默不语,心中的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

男孩的父母被叫来物业办公室。

他们是这栋高档小区的业主,身份显赫。

父亲是本地一家科技公司的高管,西装革履,气场强大。

母亲则是一位医生,穿着整洁的职业装,面带疑惑。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叫我们来?”父亲开口问道。

物业经理指了指椅子:“张先生,张太太,请坐,有件事需要你们了解。”

监控录像被重新播放,画面中男孩的行为让夫妇二人脸色大变。

面对物业和李师傅,男孩低着头承认了自己的行为。

他的声音很小,像是害怕被惩罚的小动物。

“我只是想看看蜘蛛人会不会像电影里一样飞起来...”男孩小声说。

这个回答让房间里的大人们瞬间无言以对。

李师傅听了这话,血液几乎凝固。

一个天真无知的问题,差点要了一个成年人的命。

他看着男孩父母,等待他们的反应。

他们会道歉吗?会承担责任吗?

他只想要一个道歉,和合理的赔偿。

毕竟他还有轻微的外伤,短期内也无法继续工作。

家里的经济压力已经很大了,如果没有收入,情况会更糟。

李师傅从来不是贪心的人。

他知道这是一个意外,孩子可能并不理解自己行为的后果。

但接下来的对话,让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父母的反应,完全出乎他的预料。

05

“我们理解这件事的严重性。”男孩父亲开口道。

他的语气沉稳,像是在处理一个普通的商业纠纷。

“但你作为专业人士,为什么会让安全绳暴露在孩子能够接触的位置?”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打得李师傅措手不及。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张先生,您的儿子主动打开窗户,用剪刀割断安全绳,这是事实。”物业经理试图解释。

“我问的是,为什么安全绳会在孩子能够接触的地方?”男孩父亲的声音提高了。

“我在外墙作业,安全绳必须从窗户边通过,这是标准程序。”

李师傅努力保持冷静,解释道。

“我们从来不会预料到有人会割断安全绳。”

“那你们公司没有保护措施吗?知道有孩子在旁边,不应该更加警惕吗?”

男孩母亲插话,语气里带着责备。

她的眼神扫过李师傅的工装和手上的伤痕,似乎在评估一个低等生物。

“孩子都是好奇的,这是正常的。作为成年人,应该考虑到这一点。”

李师傅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又松开。

他知道发怒解决不了问题,现在需要理性对话。

“夫人,好奇心可以理解,但用剪刀割断别人的安全绳,这已经超出了好奇的范畴。”

“你在指责我儿子吗?”男孩父亲的声音陡然变冷。

“我没有指责,我只是陈述事实。”李师傅努力保持冷静。

“我只是希望能得到医疗费和一个月的误工费赔偿。”

他的要求很简单,根本不过分。

“赔偿?”男孩父亲冷笑一声。“我看是你们工作不专业,应该由你们公司负责。”

这番话让李师傅感到一阵晕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坠落的瞬间。

“你说什么?”

“我儿子只是个孩子,他不懂事,你们做危险工作不应该防着点吗?”

男孩父亲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

“小杰,告诉叔叔,你为什么要剪断绳子?”母亲温柔地问自己的儿子。

“我...我想看看蜘蛛侠会不会飞...”男孩小声回答。

“听到了吗?他只是想看看,没有恶意。这是儿童正常的好奇心。”

母亲转向李师傅,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仿佛在教育一个不明事理的人。

物业经理试图调解,但场面已经失控。



“张先生,张太太,不管怎么说,孩子的行为确实造成了严重后果,应该负一定责任。”

“负责任?他才多大?你们想让一个孩子背上什么样的责任?”男孩母亲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我们家孩子才十岁,你们想让他背上什么责任?毁了他的一生吗?”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像是一只保护幼崽的母狮。

李师傅站起身,他不想再继续这场对话。

争论已经没有意义,对方显然不会承认错误。

“既然这样,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他的声音平静,但内心已经决定不再退让。

离开时,他听到身后男孩父亲的冷哼。

“随便你,看看法院会不会让一个孩子赔偿。”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刺入李师傅的心脏。

他知道对方说的可能是对的。

李师傅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他知道这场官司不会容易打。

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家庭,他必须坚持下去。

06

接下来的几天,李师傅待在家里休养。

家里的墙上挂着女儿的大学录取通知书,那是他的骄傲。

手指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医生说需要至少两周才能完全康复,期间不能进行高空作业。

但更痛的是他的心。

那种被不公正对待的愤怒和无力感,比身体的伤痛更难以忍受。

每次闭上眼睛,他就会看到自己坠落的画面。

那种无助和绝望如影随形。

风声、坠落感、死亡的恐惧,这些都变成了噩梦的素材。

他开始失眠,晚上常常惊醒,浑身是汗。

妻子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她比任何人都了解丈夫,知道他内心的挣扎。

“要不要去看看心理医生?”她小心翼翼地问。

她的眼中满是关切,却又带着一丝担忧。

李师傅摇摇头,心理医生的费用不是他们能负担的。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他勉强笑了笑。

家里的存款不多,很快就会见底。

账单却不会因为他的意外而停止,房贷、水电费、女儿的学费,一切照常。

妻子开始四处寻找兼职工作。

她已经很久没有工作了,能做的事情有限。

“我在附近超市找到一份促销员的工作,下周就开始。”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说这句话,但眼中的疲惫却骗不了人。

李师傅内疚地看着妻子,她原本就已经很辛苦了。

家务、照顾他,现在还要去做体力活,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无法工作。

“对不起...”他低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这不是你的错。”妻子抚摸着他的脸,温柔地说。

女儿从大学打来电话,问他伤势如何。

电话那头,年轻的声音充满了担忧。

李师傅撒了谎,说只是小伤,很快就能复工。

“别担心,好好学习,家里一切都好。”

他不想让女儿担心,她应该专注于学业。

挂断电话后,他长叹一口气。

夜深人静时,李师傅站在阳台上,看着远处的高楼。

城市的灯光像星星一样闪烁,美丽而遥远。

那曾是他的工作场所,现在却成了噩梦的源头。

风拂过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次走上高空作业的岗位。

那根断裂的安全绳,似乎也割断了他的勇气。

每当想到要重新悬挂在高空,恐惧就像潮水一样涌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对自己说,尽管并不相信。

07

清晨六点,闹钟准时响起。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新的一天开始了。

男孩的父亲张明揉了揉眼睛,感到一阵头痛。

昨晚的噩梦挥之不去,他梦见儿子从28楼坠落。

昨晚他和妻子为了那个高空作业工人的事情争执了很久。

妻子坚持认为他们应该赔偿,而他则认为那是工人的责任。

“如果我们赔了,不就等于承认小杰有错吗?”他据理力争。

“可是录像清清楚楚,小杰确实割断了绳子。”妻子的声音带着无奈。

“他只是个孩子,不懂事。”

争论持续到深夜,最终不欢而散。

“儿子呢?今天要上学了。”妻子在厨房问道。

她正在准备早餐,煎蛋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应该还在睡,我去叫他。”

张明穿上拖鞋,向儿子的房间走去。

路过客厅时,他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全家福。

照片中,小杰笑得那么天真无邪。

张明走到儿子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小杰,起床了。”

没有回应。

房间里安静得出奇,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他又敲了几下,仍然安静。

“这孩子,昨天又熬夜了吧。”

张明自言自语道,决定直接进去叫醒儿子。

张明推开门。



房间里的景象让他瞬间吓得瘫软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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