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是公公七十大寿,我特意定制了一枚十万元的足金手镯作为礼物。当着全家人的面,公公笑眯眯地收下了,众人一片赞叹。
临走时,他却只递给我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我尴尬地收下了。妻子为此跟我争吵了一路,说我被愚弄了。
然而,三天后,当妻子无意中拆开那包烟时,她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01
我叫李明,今年三十五岁,在一家中型IT公司担任技术总监。我和妻子程琳结婚六年,日子过得还算顺心。程琳是个小学老师,性格温婉,但在原则问题上却意外地固执。
我们住在市区的一套小两居里,虽然不算宽敞,但温馨舒适。这套房子是我们结婚时买的,首付是我攒了多年的积蓄,每个月还要还不少房贷。
程琳的父亲叫程远山,今年七十岁,退休前是一家国企的中层干部。岳母在我和程琳结婚前就去世了,所以老人一直独居。程远山为人低调,生活简朴,甚至有些抠门,这一点我早有耳闻。
程远山住在郊区的一栋老房子里,那是单位分的福利房,条件一般。虽然我和程琳多次提出接他来和我们同住,但老人家总是婉拒,说不想打扰我们小两口的生活。
作为女婿,我和程远山的关系还算融洽,虽然接触不多,但每年过年过节都会带着程琳去看望他。对于这位老人,我一直心存敬意,毕竟他独自把程琳培养成才,不容易。
这次是程远山的七十大寿,按照中国传统,古稀之年是个大日子。程琳特别重视,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筹备。我能感觉到她很紧张,毕竟这是父亲的第一个整寿,她想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明天就是爸七十大寿了,礼物准备好了吗?"程琳一边收拾衣物,一边问我。
"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我神秘地笑了笑,没有透露准备了什么。
实际上,我花了十万块钱,定制了一枚足金手镯。这笔钱对我们家来说不是小数目,几乎是我半年的工资。但我觉得值得,一来是表达对老人的敬意,二来也是想让程琳高兴。
程琳虽然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其实很在意家人对我的看法,特别是她父亲的意见。毕竟老丈人只有这一个女儿,女婿能不能孝顺,是评判标准之一。
第二天一早,我们驱车前往程远山的住处。程琳全程都很紧张,不停地叮嘱我各种注意事项。
"记得啊,我爸爱干净,进门一定要换鞋。"
"他不喜欢太油腻的食物,我们带的点心要清淡一些的。"
"对了,他有点耳背,说话声音要大一点,但也不要太大,显得不礼貌。"
听着她的絮叨,我只是笑着点头。这些年来,我早已习惯了程琳在见父亲前的紧张状态。
到了程远山家,院子里已经停了几辆车,看来其他亲戚已经到了。程琳的表哥一家,还有程远山的几个老同事都来祝寿。
程远山穿着一件深蓝色的中山装,精神矍铄地站在门口迎接我们。看到他的第一眼,我有些惊讶,老人比上次见面时似乎更显年轻了,脸色红润,目光炯炯有神。
"爸,您看起来气色真好!"程琳上前挽住父亲的胳膊,笑容满面。
"哎呀,年纪大了,保养得好一点嘛。"程远山笑呵呵地拍了拍女儿的手,"来,进屋,其他人都到了。"
我跟在后面,手里提着几样礼品,还有那个装着金手镯的精致盒子。进屋后,我发现屋里确实已经坐了不少人,气氛热闹非凡。
程琳的表哥李强,是程远山姐姐的儿子,比程琳大十几岁,在政府部门工作,来头不小。他旁边坐着的是他太太张娟,一个浓妆艳抹的中年女人,手上戴满了首饰,看起来很是富贵。
还有程远山的几个老同事,他们都带着礼物来祝寿,场面还算热闹。
"小李来了,快坐。"程远山招呼我坐下,顺便给我倒了杯茶。
我一边道谢,一边仔细打量着这个家。屋子虽然老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看得出程远山是个讲究人。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作品,应该是老人自己的习作,透着一股淡雅的气息。
寒暄过后,程琳开始张罗着准备午饭。她之前已经订好了酒席,现在只需要把菜热一热就行。我主动去厨房帮忙,却被程琳推了出来。
"你去陪爸聊天,厨房的事我来就行。"她小声对我说,"今天你表现得好一点。"
我无奈地笑了笑,走回客厅。程远山正和他的老同事们谈笑风生,聊着过去的事情。我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两句。
老人们的话题大多围绕着往事和健康问题,我这个年轻人有些融不进去。程琳的表哥李强倒是很活跃,不停地向程远山献殷勤,还拿出一瓶据说价值不菲的茅台。
"舅舅,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听说这一批茅台市场价已经两千多一瓶了。"李强得意地说。
程远山笑着接过酒,"你这孩子,太破费了。"虽然这么说,但能看出他很高兴。
我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两千多的茅台,确实不便宜,但比起我的十万金手镯,实在是小巫见大巫。这个想法让我多少有些优越感。
午饭很丰盛,程琳准备了十几道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饭桌上,大家轮流向程远山敬酒祝寿,气氛越来越热烈。
轮到我时,我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地举起酒杯:"爸,祝您七十大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程远山笑着举杯示意,"好,好,谢谢女婿。"
饭后是送礼环节。李强率先送上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只金表。
"舅舅,这是我和娟子一起选的,希望您喜欢。"李强满脸期待地说。
程远山接过金表,连连点头,"好,很好,我很喜欢。"
其他亲友也纷纷送上礼物,有保健品、字画、茶叶等等。程远山一一收下,脸上的笑容始终不减。
终于轮到我了。我从包里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郑重地递给程远山:"爸,这是我和琳琳一起准备的寿礼,希望您喜欢。"
程远山接过盒子,缓缓打开。当那枚闪闪发光的金手镯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这..."程远山明显愣住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爸,这是足金的,我们特意定制的,您看这上面还刻了您的名字。"程琳在一旁解释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
程远山拿起手镯,仔细端详着,半晌才说:"太贵重了,这得多少钱啊?"
"不贵不贵,"我连忙说,"就是表达我们的心意。"
我没敢说出真实价格,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这手镯价值不菲。李强的脸色明显变了,他和妻子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程远山最终收下了手镯,但我总觉得他的表情不太自然,似乎有些勉强。不过当时我没多想,只当是老人家不习惯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送礼环节结束后,程远山提议大家出去散步消食。院子不大,但种了些花草,此时正值初春,有几株梅花含苞待放,美不胜收。
散步时,我注意到程远山把李强叫到一边,两人低声交谈着什么。程琳似乎也注意到了,但她没说什么,只是拉着我继续陪其他客人聊天。
下午茶过后,客人们陆续告辞。临走前,程远山突然叫住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递给我。
"小李啊,知道你抽烟,这包烟给你尝尝。"程远山笑呵呵地说。
我愣了一下,看着那包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香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那是一包很普通的"中华",包装有些变形,看起来像是被压在口袋里很久了。
"谢谢爸。"我勉强露出笑容,接过香烟。
程琳在一旁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但她什么也没说。
回程的路上,程琳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我真不明白,我爸到底在想什么!我们送了那么贵重的礼物,他居然就回你一包烟?"
"别这样,老人家的心意。"我安慰道,虽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什么心意!就是看不起你!"程琳越说越气,"你看他对李强多好,人家送个破表就笑得合不拢嘴,我们送金手镯他反而一脸勉强。"
我没有反驳,因为我也感觉到了程远山对我的态度确实有些奇怪。十万块的金手镯换来一包皱巴巴的香烟,确实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不过,我转念一想,程远山终究是长辈,可能有自己的想法。再说了,他一个人带大程琳不容易,我也不该太计较这些。
"算了,别想那么多。老人家可能就是不习惯收贵重礼物,你知道他一向节俭。"我试图安抚程琳。
程琳冷哼一声,"节俭?他只是对我们节俭!你没看到他给李强准备了什么吗?"
"准备了什么?"我有些好奇。
"我刚才听见他们说话,爸说要把那套西郊的房子给李强。"程琳咬牙切齿地说,"那可是市区附近的一套两居室,价值至少两百万!"
我惊讶地看着程琳,"你确定?我以为你爸只有那套老房子。"
"当然确定!那套房子是他退休前单位分的,一直空着,说是留着养老用。没想到现在要给李强!"程琳越说越生气,"我是他亲生女儿,他连个像样的礼物都舍不得给我,却要把房子给外甥!"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确实,如果程远山真的要把价值不菲的房产给李强,而对我们如此吝啬,未免太说不过去了。
回到家后,程琳还在生气,几乎一整晚没和我说话。我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把那包烟随手扔在了茶几上,也懒得拆开看。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沉浸在各自的工作中,很少提起程远山的事。程琳看起来已经慢慢平复了情绪,我也不想再去触碰这个敏感话题。
02
就这样过了三天,周末的清晨,我还在睡梦中,程琳却早早起床打扫卫生。听到她在客厅走动的声音,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突然,一声惊呼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立刻跳下床,冲向客厅。
只见程琳站在茶几前,脸色煞白,手中拿着那包已经打开的香烟,表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程琳没有回答,我看不清她在干什么,但她的反应告诉我,这绝不是普通的事情。
我原以为程琳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但现在看来,情况似乎更复杂。
"你怎么拆开了?"我问道,心里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我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碰到了,它就掉在地上,打开了..."程琳的声音还在发抖。
我走近茶几,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太阳透过窗帘照进来,给整个客厅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而程琳的脸色却异常苍白。
"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让程琳如此震惊。
就在我们打算仔细看从烟里掉出来的东西时,门铃突然响了。我和程琳都被吓了一跳,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和一丝恐惧。
"谁会这时候来?"程琳低声问道。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去看看。"
我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看,看到的人让我更加困惑了。
"是你爸!"我小声对程琳说。
程琳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她迅速将香烟和其他东西收拾起来,然后示意我去开门。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程远山站在门外,穿着一件深色夹克,看起来很精神。
"爸,您怎么来了?"我强装镇定地问道。
程远山笑了笑,"来看看你们,顺便有点事想跟你们商量。"
我侧身让他进来,注意到程琳已经把烟盒藏了起来,正站在客厅中央,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
"爸。"程琳干巴巴地叫了一声,显然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
程远山似乎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常,自顾自地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你们最近怎么样?工作忙不忙?"程远山随口问道。
"还行,就那样。"我应付着,同时给程琳使眼色,希望她能表现得自然一点。
程琳机械地坐下,"爸,您突然来,有什么事吗?"
程远山看了看我们俩,似乎这才注意到气氛有些不对劲。"怎么了?你们看起来怪怪的。"
"没什么。"程琳强笑道,"就是没想到您会来。"
程远山点点头,没有追问。"我来是想告诉你们一个决定。那天过寿,我没来得及说清楚。"
我和程琳同时绷紧了神经,不知道程远山要宣布什么决定。
"是关于我那套西郊的房子。"程远山继续说道。
程琳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肯定以为父亲是来正式宣布要把房子给李强的。
"哦,西郊的房子啊。"程琳的声音有些发涩。
程远山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异常,继续道:"我决定把那套房子卖了。"
这个消息让我和程琳都愣住了。
"卖了?"程琳重复道,"不是...不是给李强吗?"
程远山惊讶地看着女儿:"给李强?谁说的?"
"我...我听见您和他说..."程琳结结巴巴地说。
程远山哑然失笑:"哦,那天啊。你肯定是听错了。我是告诉李强,那套房子我打算卖掉,让他帮忙打听一下现在的行情。"
程琳的表情瞬间变得尴尬起来,我也感到一阵释然。
"那您卖房子做什么呢?"我好奇地问道。
程远山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我年纪大了,住在那个老房子里不方便。我想换个养老院,那种环境好点的。卖房子的钱正好可以支付养老院的费用。"
程琳的眼中闪过一丝内疚:"爸,您不用去养老院,可以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程远山摆摆手:"不行,不行。你们小两口有自己的生活,我跟着反而添麻烦。再说了,那些高档养老院环境好,服务周到,还有很多同龄人可以聊天解闷,比我一个人住舒服多了。"
我能感觉到程琳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她为误会父亲而感到愧疚;另一方面,她又因父亲选择养老院而不是和我们同住感到一丝失落。
"爸,您真的想好了吗?"程琳轻声问道。
程远山点点头:"想好了。昨天我已经去看过一家养老院,环境不错,就是费用有点高,一年差不多二十万。不过我那套房子卖了,足够我住很多年了。"
我和程琳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和内疚。我们都误会了老人家,以为他偏心李强,却不知道他只是在为自己的晚年做打算。
"对了,"程远山突然想起什么,"小李,我送你的那包烟,你抽了吗?"
这个问题来得太突然,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程琳在一旁悄悄地绞着手指,眼神闪烁。
"呃...还没有。"我诚实地回答。
程远山的表情有些失望:"怎么还没抽啊?那可是好烟,我专门存了很久的。"
我和程琳又一次对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尴尬的沉默中,程琳突然起身,走向电视柜。
"爸,"她声音有些发抖,"那包烟在这里。"
程琳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那包"中华",递给父亲。程远山接过烟盒,疑惑地看了看。
"怎么回事?盒子都皱了。"他翻看着烟盒,似乎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程琳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爸,对不起,我不小心打开了这包烟..."
程远山的表情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打开了?"
程琳点点头,眼中含着泪水:"是的,我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碰到了,它掉在地上,然后...然后就打开了..."
程远山的目光在我和程琳之间游移,似乎在判断我们的反应。最后,他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已经打开了,那我..."程远山的声音低沉下来道。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程远山接下来要说什么。
就在这时,程远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脸色微变。
"先等一下,我接个电话。"程远山起身走向阳台。
我和程琳在客厅里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程琳的脸色依然很苍白,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怎么办?"她低声问我,"烟里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
我摇摇头:"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过了几分钟,程远山从阳台回来,表情更加凝重了。
"不好意思,有点急事,我得先走了。"他匆匆说道,"改天再来找你们详谈。"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程远山已经拿起外套准备离开。临走前,他突然转身,看着程琳说:"琳琳,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说完这话,他快步走出了门,留下我和程琳在原地发愣。
门关上后,程琳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沙发上。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爸爸为什么这么神秘?"
我坐到她身边,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别担心,一定有合理的解释。"
程琳抬起泪眼看着我:"刚才那个电话,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我安慰道:"应该没事,可能就是什么急事。等他下次来,我们再问清楚。"
程琳点点头,但显然心神不宁。那包香烟所隐藏的秘密,还有程远山欲言又止的话,都让这个周末变得异常诡异。
03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程琳都过得心神不宁。程远山自那天离开后就再没联系我们,程琳打电话过去也总是无人接听。
我们都很担心,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程琳甚至想去程远山家看看,但被我劝住了——毕竟老人家说过会再来找我们详谈,贸然上门可能会打乱他的计划。
这种诡异的气氛持续了整整三天。期间,程琳情绪低落,工作也受到了影响。我能理解她的焦虑,但除了安慰,似乎也做不了什么。
第四天晚上,我正在书房处理工作,程琳突然冲进来,脸色惨白。
"出事了!"她声音颤抖地说,"爸爸住院了!"
我一下子站起来:"怎么回事?谁告诉你的?"
"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爸爸突发脑溢血,现在在ICU!"程琳已经泣不成声。
我连忙安抚她:"别慌,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我们匆忙收拾了一些必需品,立刻驱车前往医院。路上,程琳一直在自责。
我紧握方向盘,尽量保持冷静。
到了医院,我们直奔ICU。在外等候区,我们见到了李强和他妻子张娟。
"爸爸怎么样了?"程琳急切地问道。
李强摇摇头,脸色凝重:"情况不太好,医生说是重度脑溢血,现在正在抢救。"
程琳的腿一软,几乎站不住,我连忙扶住她。
"怎么会突然这样?"我问道,"程伯伯一直身体挺好的啊。"
李强叹了口气:"据邻居说,爸爸前天晚上就感觉头痛,但他没在意。今天中午送报纸的人发现他倒在家门口,这才报了警送来医院。"
我心头一震——前天晚上,正是爸爸离开我们家的那天。
程琳呜咽着:"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他一个人在家,万一..."
李强的表情有些尴尬:"爸爸的手机找不到了,医院是从他钱包里的名片上找到了我的电话。我也是刚得知消息就立刻赶来了。"
我们在ICU外焦急地等待着,每分每秒都像是煎熬。医生护士不时进出,但都没有透露任何消息。
大约两小时后,一位中年医生走了出来。我们立刻围上去。
"病人家属?"医生问道。
"我是他女儿。"程琳急切地说。
医生点点头:"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但还没脱离危险。脑溢血面积较大,需要进行手术,而且后续可能有瘫痪或语言障碍的风险。"
程琳的眼泪夺眶而出:"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医生继续说:"手术费用大约需要十五万,后续康复治疗可能还需要更多。你们需要先交一部分押金。"
"我去交钱。"我立刻说道,转身走向收费处。
在交费过程中,李强跟了过来。
"小李,这笔费用我们分担吧。"他低声说。
我看了他一眼:"不用,我来就行。"
李强似乎有些不自在:"琳琳爸爸也是我的亲人,我不能什么都不做。"
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付完钱后,我们回到候诊区,程琳还在抽泣。
"医生说手术需要四个小时,"我告诉她,"我们在这里等吧。"
李强和张娟说要回家拿些换洗衣物,暂时离开了。候诊室里只剩下我和程琳。
"为什么会这样?"程琳反复喃喃自语,"爸爸到底要告诉我们什么?"
我握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爸爸的健康。"
程琳点点头,但眼神依然恍惚。我知道她在想什么——程远山欲言又止的话,还有他最后那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一切都像一个谜团,而现在程远山生死未卜,这个谜团可能永远无法解开。
手术进行得比预计的时间长,将近六个小时后,医生才再次出现。
"手术还算成功,"医生的声音中带着疲惫,"不过病人现在处于昏迷状态,需要进一步观察。"
"他会好起来吗?"程琳急切地问。
医生的表情有些为难:"脑部手术很复杂,恢复情况因人而异。即使苏醒,也可能有后遗症,比如偏瘫、失语等。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这个消息让程琳再次崩溃,我紧紧抱住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的话。
"可以看他吗?"我问医生。
医生摇摇头:"现在不行,他需要在ICU观察至少24小时。你们先回去休息吧,留个电话,有情况我们会通知你们。"
我留下了联系方式,然后扶着情绪崩溃的程琳离开医院。路上,她一直在自责。
"如果那天我多留意一点,如果我们送他回家,也许就不会..."
"别这样,"我打断她,"你爸爸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自责。现在我们需要保持冷静,想想接下来怎么照顾他。"
回到家,程琳依然无法平静,立马去电视柜拿出拿包香烟。
妻子的身体明显颤抖着,眼睛瞪得滚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我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连忙冲过去扶住她:"怎么了?里面是什么?"
她只是不停地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她手里的东西,那个从香烟盒中拿出来的东西让我瞬间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