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大雨哗哗地下,像是老天爷发了脾气,把整个村子都泡在了水里。
土路被冲得稀烂,踩一脚全是泥,黏得鞋都快拔不下来。
我站在舅舅家门口,攥着那张皱巴巴的退学通知书,手抖得厉害。
纸已经被雨水打湿,字迹有点花,可“退学”两个字还是刺得我眼睛生疼。
心头像被刀割,一下一下,疼得我喘不过气。
母亲跪在舅舅家门槛前,雨水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淌,滴在泥地上,溅起一个个小水花。
她的衣裳全湿透了,贴在身上,瘦得像根竹竿,风一吹就晃。
我咬着牙,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想喊又喊不出。
妈才四十出头,可背已经驼了,头发里夹着几根白丝,全是这些年熬出来的。
“嫂子,求你了,借点钱给小峰交学费吧!”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低得像在求饶,“他成绩好,老师都说他有出息,不能就这么辍学啊!”



舅妈站在门里,抱着胳膊,脸上挂着冷笑。
她穿着件花衬衫,头发烫得卷卷的,站在那儿像个城里人。
“借钱?”她嗓门尖得像刀子,“你们家啥时候还过?老太太,你也别在这儿装可怜,村里谁不知道你家那点底子?没钱就别让孩子瞎折腾,出去打工得了!”
这话像根针,扎得我心口一抽。
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咯吱作响。
舅舅站在舅妈身后,叼着根烟,烟雾在雨里飘散。
他低着头,闷不吭声,像是没听见母亲的哀求,也像是压根不想管。
我盯着他,心里的火蹭蹭往上窜。
舅舅,你咋能这么狠心?妈是你亲姐啊!
雨水混着眼泪糊住了我的视线,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我恨自己没用,恨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妈受这份屈辱,更恨这世道的不公。
凭啥我们家穷,就得低人一等?
凭啥我成绩好,却连学都上不了?
“妈,起来,咱不求他们!”我再也忍不住,冲上前,一把拉起母亲。
她踉跄着站起来,嘴唇冻得发白,手冰得像块石头。
我扶着她,感觉她瘦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的眼神还带着一丝倔强,可那丝倔强底下,是藏不住的疲惫和无奈。
“峰,妈没用……”她低声说,声音被雨声盖住,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喉咙一哽,鼻子酸得厉害。
“妈,别说了,咱回家!”我扶着她,踩着泥泞的路,一步步往回走。
每迈一步,我心里就多一分恨,也多一分誓言。
我攥着那张通知书,手背青筋暴起,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混出个样子,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后悔!
回了家,屋里冷得像冰窖。
妈换了身干衣裳,坐在炕边,盯着煤油灯发呆。
灯火晃得她脸上的皱纹更深了。
我咬咬牙,把通知书塞进抽屉,强挤出个笑:“妈,你别担心,学费我来想办法。”
她抬头看我,眼里闪着泪光:“峰,妈拖累你了……”
“别这么说!”我打断她,“您是我妈,咋能是拖累?您等着,我肯定让您过上好日子!”
话虽这么说,可我心里没底。
学费还差一千多块,家里连一百块都拿不出。
就在我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邻居张婶来了。
她裹着件旧雨披,头发湿漉漉的,手里却攥着个塑料袋。
“他婶儿,我听说小峰的事儿了。”张婶把塑料袋塞到妈手里,低声说,“这儿是三百块,你先拿去应急。我还跟学校那边打了招呼,他们说学费可以缓交。”
妈愣住了,手抖着接过袋子,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张婶,这……这咋行?我们家欠你的太多了!”
“说啥欠不欠的!”张婶摆摆手,瞪了妈一眼,“小峰是个好苗子,不能让钱给耽误了。这钱你拿着,啥时候有就啥时候还!”
我站在旁边,鼻子一酸,赶紧低头,怕眼泪掉下来。
张婶家也不宽裕,她男人前年摔断了腿,家里全靠她种地撑着。
这三百块,怕是她攒了多少个月的血汗钱。
我咬着牙,冲张婶鞠了个躬:“婶儿,这恩情我记下了,将来我一定还!”
张婶拍拍我肩膀,笑着说:“傻小子,好好读书,比啥都强!”
送走张婶,我坐在炕边,盯着那三百块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这钱是救命的,可也是债。
我攥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能再让妈受苦,不能再欠人恩情。
我得拼,拼出一条路来!

寒假一到,天冷得像刀子刮脸,我背着个破旧的帆布包,跟着村里几个同龄人挤上了去城里的长途车。
车厢里一股子柴油味,座位硬邦邦的,我抱着包,盯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发呆。
到了城里,我们在一家小餐馆找了活儿,干的是最苦最累的洗碗工。
厨房里热气腾腾,油烟呛得人睁不开眼,地上满是油渍,滑得差点摔跟头。
洗碗池的水冷得像冰碴子,泡得我双手通红,指关节肿得老高,裂开一道道细小的口子,沾上洗洁精就火辣辣地疼。
领班是个大嗓门的胖子,脸上一堆横肉,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根牙签剔牙,动不动就冲我们吼:“快点!磨磨蹭蹭干啥?盘子堆成山了!”
我低着头,咬紧牙关,手上动作不敢慢半分。
盘子里的剩菜汤溅到袖子上,油腻腻的,洗都洗不干净。
可我不敢抱怨,怕被扣工钱。
毕竟,这活儿一天能挣 tender块,一个寒假下来,就能攒够下学期的书本费。
晚上干完活,别人都累得倒头就睡,我却睡不着。
餐馆给我们安排的后院小屋,墙角漏风,潮得被子摸上去都是湿的。
屋里没灯,黑漆漆一片,只能听见老鼠在角落里窸窸窣窣跑。
我裹紧薄棉袄,蜷在床上,脑子里翻来覆去都是村里的景象。
舅舅家新盖的那栋两层砖瓦房,红瓦白墙,村里人路过都得夸一句“气派”。
可我家还是那个破土坯房,屋顶漏雨,妈每到雨天就得拿盆接水。
那天村里人围着舅舅家新房看热闹,我妈却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眯着眼给我缝补破了洞的裤子。
想到这儿,我心口像堵了块石头,沉得喘不过气。
同村的柱子看我蔫蔫的,凑过来递了根烟:“峰,咋回事?一天到晚闷着,想啥呢?”
我摆摆手,没接烟,扯了个笑:“没啥,就是累了。”
柱子咧嘴一笑,拍拍我肩膀:“你这小子,轴得跟头驴似的。城里机会多,干好了说不定能留下来!”
我点点头,没吭声。
柱子说得轻巧,可我知道,城里的机会不是给咱们这种乡下娃的。
我得靠自己,咬牙拼出一条路。
妈为我吃了太多苦,我不能让她一辈子窝在那破屋子里。
干活的日子像拉磨,一天接一天,单调得让人麻木。
有天晚上,餐馆生意好,盘子堆得跟小山似的,我洗到半夜,手冻得几乎没知觉。
领班又在旁边骂骂咧咧,我脑子一热,差点把盘子摔了。



可一想到妈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我硬生生忍住了。
摔盘子痛快,可那点工钱,是妈的希望,也是我的命根子。
寒假快结束时,我数了数攒下的钱,七百五十块,差一点就够八百。
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像是我这些天流的汗攒成的。
我小心翼翼地把钱塞进包里,回了村。
妈看到钱,眼眶红了,摸着我的手说:“峰,你受苦了……”
“妈,不苦。”我咧嘴笑,装得轻松,“这钱够买书了,剩下的还能给您买点米。”
妈没说话,只是紧紧攥着我的手,眼里满是心疼。
那一刻,我暗暗发誓:这只是开始,我得让妈过上好日子,住上不漏雨的房子!
寒假的苦没白吃,攒下的钱让我顺利回了学校。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村里像炸了锅。
邮差骑着自行车,吆喝着把录取通知书送到我家门口,红彤彤的信封上印着省城大学的名字。
邻居们围过来,七嘴八舌地夸,院子里热闹得像过年。
张婶挤在人群里,乐得直拍手:“小峰,你可真行!咱村多少年没出过大学生了!”
我攥着通知书,笑得嘴都合不拢,可心里却沉甸甸的,像压了块石头。
妈站在门口,瘦小的身影裹在旧棉袄里。
她一把搂住我,眼泪啪嗒啪嗒掉,嘴里念叨:“峰,妈就知道你能行……”
可笑着笑着,她脸色一沉,眉头皱得像核桃皮,低声说:“这学费……咱家咋弄啊?卖了房子都不够。”
我心头一紧,强挤出个笑:“妈,您别管,我有办法!”
嘴上硬,心里却像被针扎。
放弃大学?这念头一冒出来,我就想起那些熬夜啃书的夜晚,想起妈在煤油灯下给我补衣裳的背影。
放弃?那我这些年的苦算啥?
夜里,我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窗外蛐蛐叫得欢,屋里却静得让人心慌。
脑子里全是那张通知书,还有妈眼里的无奈。
我攥紧拳头,告诉自己:不能退!
妈为我吃了太多苦,这大学,我必须上!
第二天天刚亮,我蹬着自行车跑到镇上,找了班主任老王。
他戴着老花镜,笑眯眯地听我把事儿说完,拍拍我肩膀:“小峰,有出息!助学贷款你去申请,学校会帮你。这路不好走,可你得走下去!”
老王的话像给我吃了颗定心丸。
几天后,我跑前跑后,填表、签字,贷款终于批下来了。
临走前,我把通知书揣在怀里,感觉它烫得像块炭。
回到家,我冲妈咧嘴一笑:“妈,成了!学费有着落了!”
妈愣了一下,眼眶一红,赶紧背过身擦泪:“好,好……峰,你争气,妈没白疼你。”
上了火车,我背着个旧铺盖卷,挤在硬座车厢里。
窗外田野飞快往后退,我盯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第一次觉得未来有了点光。
到了省城,大学校园大得让我发懵,高楼、草坪、来往的学生,一切都像另一个世界。
我咬咬牙,告诉自己:这就是我的新起点。
大学四年,我过得像个苦行僧。
食堂里永远点最便宜的青菜豆腐,衣服破了就拿针线缝,舍友们周末出去玩,我却窝在宿舍啃书。
假期更没闲着,搬砖、送外卖、洗盘子,啥活儿累我就干啥。
冬天送外卖,手冻得握不住车把,风吹得脸像刀割,可我从没喊过苦。
每次累得想趴下,我就想起妈那双粗糙的手,心里憋着一股劲儿:熬过去,就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毕业那天,我穿着借来的学士服,站在校园操场上,阳光洒在脸上,暖得让人想哭。
周围同学笑得花枝乱颤,我却红了眼眶。
四年的苦,换来这张薄薄的毕业证,值了。
拿到第一份工资,我跑到邮局,把一半钱寄给了妈,附了张纸条:“妈,儿子没给您丢人,往后您就等着享福吧!”

7年后,我攒下了一笔钱,在城里买了套小房子。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阳台能晒太阳,窗户擦得透亮,地板踩上去吱吱响。
我站在客厅里,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脑子里全是妈的身影。
她一辈子操劳,住的还是村里那间漏风的土坯房。
我咬咬牙,心想:妈该享福了,我得把她接来城里。
周末,我开车回了村。
村口的老槐树还是那么粗,树下几个老人在晒太阳,聊着谁家又盖了新房。
我推开家门,妈正在院子里喂鸡,围裙上沾满了灰。
她抬头看见我,笑得眼角皱纹都深了:“峰,咋回来也不说一声?饭都没准备!”
我拉着她的手,蹲在她旁边:“妈,我在城里买了房子,挺好的,您跟我去住吧!那儿有热水器,冬天不用烧柴,暖和得很。”
妈愣了一下,把鸡食撒在地上,拍拍手,笑着摆头:“峰,妈在这儿住惯了。城里车多,路又乱,我这老骨头适应不了。你年轻人住那儿好,妈就不折腾了。”
我急了,声音不由得大起来:“妈,您一个人在这儿我咋放心?村里连个好诊所都没有,城里看病方便多了!”
她还是摇头,眼神温柔却倔强:“峰,妈知道你孝顺。可这儿是家,邻里街坊都熟,妈哪儿也不去。”
我喉咙一堵,劝了半天也没用,只能先作罢。
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玉米粥,催我喝,我却喝得心不在焉。
妈的心软我懂,可我就是不甘心——她为我吃了那么多苦,凭啥不能享点福?
没过几天,舅舅家来电话,说要办家宴,请我和妈过去。
我本不想去,可妈说:“都是亲戚,去看看吧。”
我拗不过她,只好开车载她去了。
舅舅家那栋砖瓦房修得更气派了,院子里还停了辆小货车。
宴席摆在堂屋,桌上鸡鸭鱼肉堆得满满当当,村里人围着,气氛热闹。
酒过三巡,舅妈端着杯酒,笑得一脸假热情:“小峰啊,现在是大城市的人了,穿得这么体面,怕是看不上我们这些乡下亲戚了吧?”
我低头夹菜,笑了笑,没搭腔。
妈在旁边轻声说:“别这么说,峰还是那个峰。”
可舅妈撇撇嘴,眼神里全是轻蔑。
舅舅喝得脸红,凑过来拍我肩膀:“峰,舅舅跟你说个事儿。咱家想把后院再扩建点,手头有点紧,你看能不能帮衬帮衬?”
我一愣,心头猛地一沉。
舅舅这话说得轻松,可我脑子里却闪过妈当年的屈辱。
我抿了抿嘴,淡淡地说:“舅舅,我刚买了房,贷款还没还清,实在没余钱。”
舅舅脸僵了一下,讪讪地笑。
舅妈在旁边哼了一声,筷子往桌上一搁,阴阳怪气:“哟,城里人就是不一样,瞧这架势!”
我没吭声,低头吃饭,菜却咽不下去。
宴席散了,我和妈往回走,月光洒在土路上,凉飕飕的。
妈拉住我,低声说:“峰,别往心里去。亲戚之间,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我攥紧拳头,心头堵得慌。
妈总是这样,心软得让人心疼。
可我心里那股气,怎么也咽不下。

我没死心,总想着把妈接到城里享福。
那是个周六,阳光好得像能把人心照亮,我特意开车回村接妈去看新买的房子。
车子开进城,妈坐在副驾,盯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眼神有点懵,又有点好奇。
到了小区,我领她上楼,推开房门,阳光从大窗户洒进来,照得客厅亮堂堂的。
地板擦得能映出人影,空气里还有股新家具的木头味。
“妈,您瞧瞧,这房子咋样?”我拉着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指着厨房说,“这儿有燃气灶,做饭方便,还有冰箱,夏天能存菜!”
妈摸了摸沙发,布料软得让她有点不习惯。
她笑了,眼角皱纹挤成一团:“峰,这房子真敞亮,比村里那些砖瓦房强多了。”
我一听这话,赶紧趁热打铁:“那您就搬过来!我在阳台给您种点花,客厅再放个大电视,专门给您放戏曲,啥时候想看就看!”
妈低头,手指摩挲着沙发边,犹豫了半晌,眼神有点松动:“这……我得想想。城里好是好,就是离家远……”
我心里一喜,知道她这话已经软了,正想再劝两句,门铃突然响了,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屋里的安静。
我皱皱眉,心想这大周末的谁会来?
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舅妈,手里拎着个塑料袋,装了几个苹果,脸上堆着笑,热情得让我有点发毛。
“哟,峰,你在啊!嫂子也在?”舅妈一进门就嚷嚷,眼睛四处瞟,像在打量啥值钱东西。
她把苹果往茶几上一放,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听说你买了新房,我这不就赶着来瞧瞧?啧啧,这房子可真气派!”



我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舅妈您客气了,就是个普通房子,哪有啥气派。”
舅妈没接我的话,自顾自地在屋里转悠,摸摸窗帘,又敲敲墙,嘴里不停地夸:“这地板亮得跟镜子似的!峰啊,你现在可是大出息了,城里房子都买上了,是不是当大老板了?”
“哪儿啊,就是个打工的。”我语气平淡,心里却提起了十二分警惕。
舅妈这人,我太了解了,平时八竿子打不着,有事才会上门。
她这副热乎劲儿,准没憋啥好主意。
妈坐在沙发上,局促地笑了笑,想缓和气氛:“妹子,你坐,喝口水吧。”
舅妈一屁股坐下,拉着妈的手,热情得像多年老姐妹:“嫂子,你可真有福气!峰这么能干,买了这么好的房子,你咋还不搬过来?村里那老房子,又破又潮,住着多遭罪!”
妈被她说得有点懵,摆摆手:“我……我住惯了村里,城里不习惯。”
舅妈眼睛一亮,往妈身边凑了凑,声音压低,像在说啥秘密:“嫂子,你听我说,峰这房子多好,你搬过来享福多自在!村里那房子,留着也没啥用,不如……”她顿了顿,瞟了我一眼,笑得更深,“这房给你哥吧!他明年要结婚,正愁没地方住呢!”
我脸色一沉,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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