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刘淑芳的三个儿子都已过而立之年,却无一人成婚。
村里流言四起,邻居们指指点点。
"淑芳啊,你家三个儿子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张翠花又来刺探。
"我也不想啊!"刘淑芳疲惫地应付着,心里却藏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当她在县城医院偶遇那位神秘老人,递来三包奇怪的药茶时,
谁能想到这将揭开一段被尘封十年的家族伤痛?
01
清晨,赣州市南康区十里镇大湾村的晨雾还未散去,刘淑芳已经起床做好了早饭。她望着桌上放着的三副碗筷,叹了口气。厨房里弥漫着米粥和咸菜的香气,可家里三个儿子的房门仍紧闭着,没有一点动静。
"建国、建军、建民,起床吃饭了!"刘淑芳站在楼梯口喊道,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
今年已经六十二岁的刘淑芳,在村里人人都叫她"刘大妈"。这位赣州农村妇女的生活本该在儿孙绕膝中安享晚年,但现实却给了她一记重锤——三个儿子都已过而立甚至不惑之年,竟无一人成家。
大儿子刘建国今年三十九岁,在村里开了个小木工坊,手艺不错,每月收入也说得过去。他从小就内向,除了工作必要的交流,平时几乎不与人说话。村里人看到他,总是主动打招呼:"建国啊,吃了没?"而他只会点点头或摇摇头,然后低着头快步走开。
二儿子刘建军三十五岁,在村小学教语文,为人温和,孩子们都喜欢他。可一到与生人尤其是女性交流,他就会紧张得脸红,说话结结巴巴。十里镇上好几次相亲,都因为他全程不敢抬头看对方一眼而告吹。
三儿子刘建民最年轻,三十岁,高中毕业后去了广州打工,两年前回乡创业做电商,在家里一间屋子里架了台电脑,卖些农产品。生意不温不火,勉强糊口。他虽然比两个哥哥活泼些,但也是个"宅男",成天对着电脑,很少出门。
"来了,妈。"刘建军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楼,坐到饭桌前。他三十五岁的人了,样貌清秀,但眼神总是闪烁不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建国呢?又去工坊了?"刘淑芳问道。
"嗯,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村支书要几把椅子急着用。"刘建军小声回答。
"建民那孩子八成又熬夜了,这都几点了还不起。"刘淑芳摇摇头,给刘建军盛了碗粥,"你今天不用去学校吗?"
"周六啊,妈。"刘建军腼腆地笑了笑。
刘淑芳恍然大悟,她这段时间为儿子们的婚事愁得连日期都记不清了。就在她准备上楼叫小儿子时,院子里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淑芳啊,在家吗?"
刘淑芳脸色一变,是她最不想见的人——隔壁的张翠花。
"建军,快,上楼,别让翠花看见你!"刘淑芳急忙小声嘱咐。
刘建军像受了惊的兔子,抓起碗就往楼上跑。刘淑芳整理了一下衣服,勉强挤出笑容,走出厨房。
"翠花啊,这么早有什么事吗?"刘淑芳站在院子里,挡住了通往屋内的路。
张翠花五十多岁,是村里出了名的"广播站",什么消息到了她耳朵里,不出半天全村都会知道。她提着个篮子,里面装着几根新鲜的黄瓜。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家菜园黄瓜丰收了,给你送点尝尝。"张翠花笑眯眯地说,眼睛却不停地往屋里瞟,"你家三个儿子都在家吧?我女儿表姐家有个外甥女,今年二十八,在赣州市医院当护士,条件不错……"
刘淑芳心里暗叫不好,又来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有人来给她儿子们介绍对象了。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她儿子们不是躲着不见,就是见了没几分钟就找借口溜走。
"翠花啊,谢谢你的好意。建国去工坊了,建军有点感冒在睡觉,建民还在忙他那网店。"刘淑芳接过篮子,打着官腔。
"都这把年纪了还忙什么忙!"张翠花撇撇嘴,"你家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大龄,村里都在传——"
"传什么?"刘淑芳皱起眉头。
"没什么。"张翠花看到刘淑芳脸色不对,忙改口道,"就是大家都关心他们啊。你想啊,建国都快四十了,再不结婚,以后孩子上学,他都能当爷爷了!"
刘淑芳心里一阵刺痛。这些话她不知听了多少遍,每次都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她勉强挤出笑容:"是啊,我也着急。不过这事急不得,得找个合适的。"
"那我家——"
"翠花,不好意思啊,我锅里还煮着粥呢,先进去了。改天聊!"刘淑芳假装听到厨房有声音,赶紧打断她,转身就往屋里走。
关上门,刘淑芳靠在门上,长舒一口气。透过窗户,她看到张翠花悻悻地走了,嘴里肯定又在嘀咕什么。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周都在上演,刘淑芳已经习惯了,但心里的苦楚却越积越多。
"妈,人走了吗?"刘建军怯生生地从楼梯上探出头。
"走了走了,你下来吃饭吧。上去叫你弟弟也起床。"
不一会儿,刘建民顶着一头乱发下楼了,眼睛里布满血丝,明显又是熬夜到天亮。
"妈,有人来家里?"刘建民问道,声音还带着睡意。
"翠花来送黄瓜,顺便又来说媒。"刘淑芳叹了口气,"你们三个,真是愁死我了。"
刘建民低下头,默默喝粥,不说话。
刘淑芳看着两个儿子低头吃饭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自从老刘走后,这个家的重担全压在她一个人身上。三个儿子都老大不小了,可连个对象都没有,村里人背后不知怎么说她这个当妈的。
吃完早饭,刘建军主动收拾碗筷。刘淑芳坐在堂屋的藤椅上,望着墙上老刘的遗照,陷入了沉思。
老刘走得早,十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让刘淑芳过早地尝到了丧偶之痛。那时建国二十九岁,建军二十五岁,建民才二十岁。原本以为大儿子马上就能成家,没想到一晃十年过去,三个儿子的婚事还是毫无进展。
刘淑芳起身,拿出针线,开始缝补一件衬衫。针线活总能让她平静下来。
"妈,我出去一下。"刘建民说道,换了件干净T恤。
"去哪?"
"镇上,电脑配件坏了,要买新的。"
刘淑芳点点头,看着小儿子戴上帽子,压低帽檐,像做贼似的溜出了家门。她知道,儿子这是怕在路上遇到熟人,被问起婚事。
中午时分,大儿子刘建国回来了。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劳作的人。进门就直奔厨房,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完。
"妈,村支书托我做的椅子弄好了。"刘建国声音低沉,"他还问起……问起我的事。"
刘淑芳一愣:"问什么了?"
"还能问什么。"刘建国苦笑一声,"说他侄女离婚两年了,带个三岁的孩子,问我要不要见见。"
"你怎么说的?"
"我能怎么说,就说考虑考虑。"刘建国擦了擦汗,"妈,别理他们。我这人木讷,配不上人家。"
"胡说!"刘淑芳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手艺好,人老实,怎么就配不上了?"
刘建国不再说话,回到自己房间,关上了门。
下午,刘淑芳拿着篮子去村口的小菜地收菜。刚到菜地,就看见几个村妇围在一起聊天。看到她来了,那几个人故意提高了声音。
"你们知道吗,城里那个王家,儿子三十五了也没结婚,后来查出来是有问题……"
"什么问题啊?"
"就是那方面的问题,不行……"
刘淑芳的手一抖,差点把篮子掉在地上。她知道这些话是说给她听的。村里人背后不知编了多少闲话,说她三个儿子不结婚是因为有什么毛病。
刘淑芳强忍着泪水,快速收了几棵青菜,就往回走。身后传来那几个女人的窃笑声。
"刘大妈,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刘淑芳回头,看到村里的李大姐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李大姐是为数不多对她家情况不指指点点的人。
"淑芳,别理她们。"李大姐小声说,"我听说县城最近有个相亲会,专门针对大龄青年,你要不带建国他们去看看?"
刘淑芳眼睛一亮:"真的?在哪里办?"
"下周六,县城文化馆。我女儿给我发了宣传单。"李大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传单,"你拿去看看。"
刘淑芳接过传单,心里涌起一丝希望。也许,这次能有转机?
回到家,刘淑芳把相亲会的事告诉了三个儿子。出乎她的意料,三人都沉默了,没有立即拒绝。
"你们真的愿意去?"刘淑芳惊喜地问。
刘建国看了看两个弟弟,缓缓点了点头:"妈,你别太担心了。我们……我们去看看。"
那天晚上,刘淑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她望着窗外的月光,思绪万千。三个儿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愿成家?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哪里做得不好吗?
江西的夏夜,蝉鸣阵阵。刘淑芳在这嘈杂声中,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梦里又回到了三个儿子还小的时候,那时候,一家五口,其乐融融。
"我也不想啊……"睡梦中,刘淑芳喃喃自语。
02
相亲会那天,刘淑芳早早起床,煮好了米粥,炒了几个可口的小菜。她心里有点忐忑,不知道儿子们是否真的会去。
"建国,建军,建民,快起来吃饭了!今天可是大日子!"刘淑芳在楼下喊道。
令她意外的是,三个儿子竟然都起得很早,穿戴整齐地下了楼。大儿子刘建国甚至难得地剃了胡子,穿上了那件存放多年的蓝色衬衫;二儿子刘建军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小儿子刘建民也换上了干净的T恤,甚至抹了点发胶。
"你们……"刘淑芳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你们真的决定去了?"
刘建国点点头:"妈,我们商量了一晚上。你为我们操心这么多年,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一家人吃过早饭,刘淑芳收拾好碗筷,拿出攒了好久的积蓄:"路上买点水果,见面的时候不能空手去。"
刘建军接过钱,有些不好意思:"妈,我们有钱,你留着自己用吧。"
刘淑芳摆摆手:"拿着。妈就盼着你们能找到合适的姑娘,早日成家。"
三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神情复杂,但谁也没有说什么。
坐上去县城的班车,刘淑芳心里满是期待。她已经想好了,如果儿子们有看中的姑娘,她一定会主动上前打招呼,约定改天登门拜访。可到了县城文化馆,事情的发展却大出她的意料。
刘建国一看到人山人海的相亲会现场,脸色就变了。他站在门口,怎么也不肯进去。
"这……这么多人,我不行。"刘建国低着头,声音几不可闻。
刘建军也紧张得手心冒汗,眼镜上都是雾气:"妈,我、我突然想起学校还有备课……"
刘建民倒是往里面张望了几眼,但很快也退了回来:"这种相亲会没用的,都是敷衍了事。"
刘淑芳站在文化馆门口,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又看看三个畏畏缩缩的儿子,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知道,今天又要无功而返了。
"算了,我们回去吧。"刘淑芳叹了口气。
回家的路上,车厢里很安静。三兄弟都低着头,不敢看母亲失望的眼神。刘淑芳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田野,心里又气又疼。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惩罚她?
回到家,刘建国闷闷不乐地回了工坊,刘建军躲进书房备课,刘建民也关上门捣鼓他的电脑。
刘淑芳独自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望着远处的田野发呆。
"淑芳,相亲会怎么样啊?"张翠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院墙外,笑眯眯地问道。
刘淑芳一惊,勉强笑了笑:"挺好的,认识了几个姑娘,正在考虑呢。"
"真的?"张翠花明显不信,眼睛滴溜溜地转,"我听说那相亲会人可多了,你家三个儿子不会又躲起来了吧?"
刘淑芳强忍着怒气:"翠花,你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去做饭了。"
"别急啊。"张翠花神秘地压低声音,"我听说了一个事,城里有个算命的,特别准。前段时间王家那个儿子就是去看了,回来就相中了一个姑娘,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刘淑芳心里一动:"真的假的?"
"千真万确!那算命的叫'赖半仙',就在县城西街的巷子里。"张翠花兴奋地说,"听说他能看出人的前世今生,算姻缘特别准。"
刘淑芳半信半疑,但现在她愿意尝试任何可能的方法:"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改天我去看看。"
张翠花走后,刘淑芳久久站在院子里。她不是迷信的人,但为了儿子们的婚事,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第二天,刘淑芳找了个借口,独自去了县城。她按照张翠花的指引,在西街的小巷子里找到了"赖半仙"的住处。那是一间简陋的平房,门口挂着一块褪色的招牌:"赖半仙相命算卦,姻缘事业,准得很。"
刘淑芳踌躇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昏暗,一个驼背老人坐在八仙桌后面,桌上点着一根蜡烛,闪烁的烛光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阴森可怖。
"进来坐。"老人头也不抬,声音沙哑。
刘淑芳小心翼翼地坐下:"赖先生,我是来——"
"算你儿子的婚事。"赖半仙打断她的话,"不是一个,是三个儿子,都没成家。"
刘淑芳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赖半仙冷笑一声:"我一看你的面相就知道了。"他伸出干枯的手指,"把你的手给我。"
刘淑芳迟疑了一下,伸出右手。赖半仙抓住她的手腕,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你家有东西挡了姻缘。"赖半仙神秘地说,"不是一般的东西。"
刘淑芳心里一紧:"什么东西?"
"你家祖坟的方位不对,动了风水。"赖半仙沉声道,"加上你丈夫死得不明不白,阴气太重,影响了儿子们的姻缘。"
刘淑芳听了这话,心里直打鼓。老刘的死确实蹊跷,那场车祸来得太突然,当地人都说那段路有邪祟。不过刘淑芳不信这些。
"那要怎么办?"刘淑芳问道。
赖半仙眯起眼睛:"我可以帮你破解,需要做一场法事,再加上改动祖坟的方位。"
刘淑芳警觉起来:"要多少钱?"
"八千八。"赖半仙伸出八根手指。
"这么贵!"刘淑芳吓了一跳。
"救你三个儿子的姻缘,这点钱算什么?"赖半仙不屑地说,"不信就算了,你走吧。"
刘淑芳犹豫了。八千八对她来说是笔巨款,她不太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但又抱着一丝希望。
"我考虑考虑。"刘淑芳最终说道。
离开赖半仙的住处,刘淑芳心神不宁。她不想被骗,但又无计可施。正当她漫无目的地走在县城街头时,忽然想起自己该去医院拿体检报告了。
赣州县人民医院人来人往。刘淑芳排了半个小时队,终于拿到了体检单。医生告诉她,除了轻微的高血压,其他都正常。刘淑芳松了口气,打算回家了。
就在她走出医院大门时,一个佝偻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是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老人,看上去七十多岁,拄着拐杖,面容慈祥,正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休息。
老人似乎注意到了刘淑芳的目光,冲她点点头,微微一笑。不知为何,刘淑芳觉得这个笑容很温暖,很亲切。
"大妈,你看上去很忧愁啊。"老人突然开口,声音温和,带着浓重的山区口音。
刘淑芳一愣:"老先生,你认识我?"
"不认识。"老人笑了笑,"但我看得出,你心里有苦。"
刘淑芳叹了口气,也在长椅上坐下:"谁没有苦啊。"
"是为儿子的婚事吧?"老人问道。
刘淑芳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老人慢慢地说:"我是从山里来的,在家乡给人看病,有点老经验。你眉宇间的忧愁,眼神中的期盼,都写着'儿女婚事'四个字。"
刘淑芳忍不住红了眼圈:"是啊,我有三个儿子,都大龄未婚,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人点点头:"大妈,你可曾想过,你儿子们不结婚,或许不是外因,而是他们心里有结?"
刘淑芳一怔:"什么意思?"
老人神秘地说:"人的婚姻,半是命中注定,半是心之所向。你儿子们的婚缘被阻,很可能是他们心里有道坎过不去。"
刘淑芳感到一阵心悸:"老先生,你是大夫吗?"
"算是吧,我懂些医理,也明白些心理。"老人抚摸着长须,"大妈,我看你面善,想帮你一把。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先找出你儿子们心结所在。"
刘淑芳急切地问:"那我该怎么做?"
老人沉思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这里有三包药,回去给你儿子们泡茶喝。药性温和,能安神静心。喝了之后,他们可能会说些平时不愿说的话。你仔细听,或许能找到答案。"
刘淑芳接过布包,犹豫着:"这……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
"放心,就是普通的草药,对身体无害。"老人站起身,拄着拐杖,"缘分到此,老朽该回山里了。记住,解除心结,才能迎来好姻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