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出现！"李教授的声音在毕业晚会的嘈杂声中格外刺耳，他的双手颤抖着，深褐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我身旁的养母，泪水瞬间模糊了他那张一向威严的脸。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毕业..."养母嘴唇发白，她穿着那件洗到发旧的蓝色外套，在众多盛装出席的家长中显得格格不入。
"这二十年，你知道我...你知道我们..."李教授突然单膝跪地，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紧握住养母布满老茧的双手，泪水如决堤般涌出。
01
十八岁那年，我高考失利。
"林平，你真是个废物！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这么大，结果你连个二本都考不上？"父亲把成绩单砸在我脸上，酒气熏天，"滚出去！别再回来！"
我被赶出了家门，身上只有几百块钱和一个装满换洗衣服的背包。
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我在公园的长椅上睡了三天，直到遇见了王阿姨。
她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每天推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在公园附近收废品。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因为我在垃圾桶旁翻找可能的食物残渣。
"小伙子，饿了吧？"她递给我一个包子，眼神里没有半点怜悯，只有平静，"想不想去我那儿住几天？我一个人住，房子小但还干净。"
我警惕地看着她，但实在没有别的选择。跟着她回去后，我发现她住在城郊一个简陋的平房里，虽然只有两间房，但收拾得井井有条。
"你可以住下，但有一个条件。"她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我面前，"你得重新复习，明年再考一次大学。"
"为什么？"我疑惑地问，"您为什么要帮我？"
王阿姨笑了笑，眼角的皱纹堆叠起来："因为你的眼睛里还有光。现在吃饭吧，明天开始工作。"
就这样，我住进了王阿姨家。
每天早上四点，我跟着她去收废品，推着沉重的三轮车走遍城市的每个角落。
下午回来后，她让我看书复习，甚至还买了几本二手的复习资料给我。
"阿姨，这些都是您捡垃圾赚的钱，我不能要。"看到那几本崭新的辅导书，我眼眶发热。
"别废话，好好学。"她头也不抬，专注地将纸板分类，"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
02
那一年，我真的把王阿姨当成了亲人。
夏天的一个下午，我正在做数学题，突然听见院子里有动静。
走出去一看，王阿姨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我慌忙把她送到医院，医生说是中暑加过度劳累。
病床上的王阿姨憔悴得让人心疼。我偷偷问了医生她的身体状况，医生摇摇头："长期营养不良，身体底子很差。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的。"
出院后，我坚持不让王阿姨再出去捡废品，自己一个人推着三轮车跑遍了城市。晚上回来，她总是等在门口，饭菜早已准备好。
"阿姨，我想问您一个问题。"一天吃饭时，我鼓起勇气，"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们并不相识，您却愿意收留我，供我读书。"
王阿姨放下碗筷，沉默了好一会儿："因为我欠你的。"
"欠我什么？"
"欠你一个未来。"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绪，"我年轻时做过错事，这是我的赎罪。"
她没有再多说，而我也不敢追问。从那以后，我更加努力地学习和工作，希望不辜负她的期望。
03
第二年，我考上了首都最好的大学——北京大学法学院。
王阿姨听到这个消息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拿着通知书，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烫金的校徽，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阿姨，学费太贵了，我可以先工作几年再..."
"胡说八道！"她厉声打断我，"你必须去！我这辈子就等这一天了！"
她拿出一个旧铁盒，里面满是皱巴巴的钞票，全是她这些年来一点一点攒下的。
看着那些带着她汗水和辛劳的钱，我忍不住流下眼泪。
"从今天起，你就叫我妈。"她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我会一直供你到毕业，你只管好好学习。"
就这样，我成了北大的学生，而王阿姨，成了我的养母。
报到的前一天，养母送我到车站。她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头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到了北京，一定要找李明哲教授。"临别前，她突然说道，"他是法学院最好的老师，你一定要拜他为师。"
"李明哲？您认识他？"我惊讶地问。
养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不认识，但我听说过他。他是这个领域最好的专家，跟着他学，你会有出息的。"
04
北大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艰难得多。
虽然有助学金，但北京的消费水平让我捉襟见肘。
我找了三份兼职：图书馆管理员、餐厅服务生和家教，几乎把所有空闲时间都用在了赚钱上。
但我从不抱怨，因为我知道养母比我更辛苦。
每个月她都会按时汇来生活费，虽然不多，但足够维持基本开销。
我知道这些钱意味着她多少个不眠之夜，多少次弯腰拾起别人眼中的垃圾。
大一第一学期，我顺利进入了李明哲教授的法理学基础班。
他是法学院最严厉的教授，五十多岁，高大挺拔，总是一身深色西装，目光锐利得像能洞穿人心。
"法律不是玩具，也不是工具。它是人类文明的守护者，是弱者的盾牌。"
这是李教授第一堂课上说的话，"如果你们只是为了钱而学法律，那么请现在就离开我的课堂。"
他的严厉在学生中出了名，但我却被他的学识和人格魅力深深吸引。
课后，我鼓起勇气去请教了一个问题，没想到一谈就是两个小时。
"你很有潜力，林平。"临走前，李教授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闪过一丝我无法理解的情绪，"你的思维方式...很特别。"
从那以后，我成了李教授的得意门生。他对我格外严格，但也给了我许多其他学生没有的机会。
大二时，他甚至推荐我参加了一个国家级的法学竞赛，并亲自指导。
"教授，我不明白，为什么您对我这么好？"一次深夜讨论案例后，我忍不住问道。
李教授沉默了片刻，目光复杂："因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还有..."他顿了顿，"你的眼睛很像一个...我曾经认识的人。"
05
大三那年冬天，养母病倒了。
"林平，你妈妈住院了。"邻居打来电话，声音焦急，"医生说是肺炎，情况不太好。"
我立刻请假赶回老家。医院里，养母瘦得只剩一把骨头，脸色蜡黄，插着氧气管。看到我时，她勉强笑了笑，眼中满是歉意。
"对不起，儿子...妈没用..."她虚弱地说，"这个月的生活费可能要迟一点..."
我的心如刀绞。原来她生病很久了，一直硬撑着不告诉我，就怕耽误我的学业。
"妈，我不要钱，我只要你好好的。"我紧握着她粗糙的手，泪如雨下。
住院期间，我发现养母的病比我想象的更严重。
医生说她长期营养不良，免疫力极差，而且有多年的慢性支气管炎没有得到正确治疗。
"你妈妈这些年太辛苦了，"医生叹息道，"这样下去，恐怕..."
治疗费用如天文数字般增长，我的积蓄很快见底。
走投无路之际，我想到了李教授。鼓起勇气，我给他打了电话，简单说明了情况。
"把医院和病房号发给我。"他简短地说，然后挂断了电话。
第二天，当我赶到医院时，惊讶地发现养母已经被转到了特需病房，身边站着一位专家级医生。
"你是林平？"医生问道，"李教授已经安排好了，你妈妈的所有费用都由他承担，我们会全力救治。"
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李教授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三天后，李教授亲自来到医院。他走进病房时，养母正在睡觉。
他站在床前，静静地看了她很久，眼神复杂得让我心生疑惑。
"谢谢您，教授。"我低声说，"这个恩情我一辈子都报答不完。"
李教授没有看我，目光仍然固定在养母脸上："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对你好吗？"
"她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李教授点点头，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很好，很好..."
当天晚上，养母醒来后，我告诉她是李教授帮了我们。
听到这个名字，她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他...他来过了？"她颤抖着问。
"来过了，但您在睡觉，他没有打扰您。"
养母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还是那么好..."
"妈，您认识李教授？"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异常。
"不...不认识..."她移开视线，"我只是...感激他的帮助。"
我知道她在说谎，但没有追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包括养母。
06
养母的病情逐渐好转，但李教授坚持让她继续住院直到完全康复。
我不得不返回学校继续学业，但每周都会打电话询问她的情况。
回到学校后，我发现李教授对我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
他仍然严格，但眼神中多了一丝我无法解读的情感。
他甚至邀请我参与他的重要研究项目，这是一个连博士生都难以获得的机会。
"教授，为什么选我？"我不解地问。
"因为你值得。"他简短地回答，然后递给我一本厚重的资料，"还有，你母亲已经出院了，我安排她住在我朋友的疗养院，那里有专业的护理。"
我惊讶地张大嘴："可是...我们负担不起..."
"别担心费用，"他打断我，"就当是对你表现优秀的奖励。专心学习吧，别辜负了她的期望。"
那段时间，我全身心投入学习和研究，成绩突飞猛进。
养母的身体也渐渐好转，虽然不能再干重活，但已经可以自理生活。
每次通话，她都反复叮嘱我好好学习，对李教授心存感激。
"妈，您真的不认识李教授吗？"一次通话中，我再次试探。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平，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提及的过去。"
07
时光如梭，转眼间到了毕业季。
作为法学院的优秀毕业生，我被选为毕业典礼的学生代表发言。李教授亲自为我修改演讲稿，一遍又一遍，直到完美。
"明天是你的大日子，"他拍拍我的肩膀，眼中满是骄傲，"你母亲会来吗？"
"会的，她已经在来北京的路上了。"我笑着回答，"她说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看到我穿学士服的样子。"
李教授点点头，嘴角微微抽动："那...我希望能见见她，正式地。"
"当然，教授。我一直想向她介绍您。"
毕业典礼那天，阳光明媚。我穿着崭新的学士服，站在礼堂门口等待养母。
远远地，我看见她走来，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手里提着一个旧布包，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但在我眼中，她是世界上最美的人。
"妈！"我快步迎上去，紧紧拥抱她，"您终于来了！"
养母笑着拍拍我的背："我怎么可能不来？这可是我等了一辈子的日子。"
她上下打量我，眼中满是骄傲，"看看你，多帅啊，真像..."她突然住口，眼神闪烁。
"像谁？"我好奇地问。
"像个大律师。"她转移话题，"走吧，带我参观参观你的学校。"
我带养母在校园里转了一圈，然后来到了毕业晚会现场。
李教授早已在那里等候，他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威严。
"教授，这是我妈妈。"我骄傲地介绍道，"妈，这就是我常跟您提起的李教授。"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
08
李教授的表情从惊讶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中迅速蓄满泪水。
养母则像被雷击中一般站在原地，脸色煞白，手中的布包掉在了地上。
"小兰..."李教授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真的是你..."
养母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惊恐和痛苦："李明哲...我没想到...我们会这样见面..."
周围的人开始注意到这奇怪的一幕，窃窃私语声渐起。
我完全不知所措，看着两位我最亲近的人陷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情感漩涡。
"你怎么敢！怎么敢就这样出现！"李教授突然提高了声音，他的双手颤抖着，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流下，"二十五年...二十五年你知道我都是怎么过的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毕业..."养母的声音细若蚊鸣，在众多盛装出席的家长中，她显得如此弱小和格格不入。
"这二十年，你知道我...你知道我们..."李教授突然单膝跪地，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紧握住养母布满老茧的双手，泪水如决堤般涌出，"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不告诉我..."
养母也泪流满面，她试图抽回手却没有成功："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站在一旁，完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
就在这时，养母挣脱了李教授的手，转身逃离了现场。
李教授站起来想要追赶，却被涌上来的同学和老师拦住。
他无助地看着养母离去的背影，眼中的痛苦让人心碎。
"林平，"他转向我，声音哽咽，"我们需要谈谈...关于你母亲...关于我..."
我追出会场，在校园的一角找到了养母。她靠在一棵老树旁，泪水无声地流淌。
"妈，"我轻声叫道，"您和李教授...到底是什么关系？"
养母抬起头，眼中的痛苦几乎要将我淹没："林平，对不起...妈妈一直在骗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