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事件为真实事件稍加改编,但并非新闻,情节全来源官方媒体
为了内容通顺,部分对话是根据内容延伸,并非真实记录,请须知。
路名第一次踏进省城高中的教室时,手里攥着那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心里满是不安。
教室里,城里的学生们穿着干净的校服,笑声像风一样飘来飘去,让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
班主任是个中年男人,嗓门很大,指着靠窗的座位说:“路名,你坐那儿,跟夏小娜同桌。”
路名抬头一看,夏小娜正歪着头看他,短发齐耳,眼睛亮得像夏天的星星。
她笑着问:“你是路名?名字挺特别。”
他低声回:“嗯,从村里来的。”
她点点头:“我叫夏小娜,别紧张,慢慢就习惯了。”
他愣了一下,心跳莫名快了几拍,低头坐了过去。
那时候,他没想过这个女孩会改变他的人生,更没料到高二那年会来得那么快——夏小娜的父亲突然闯进学校,气得脸通红,指着他鼻子骂:“你个穷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路名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吭声,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夏小娜拉着父亲的手哭着求:“爸,别这样,他不是那样的人!”
她父亲吼回去:“你懂什么?他配不上你!”
可她父亲根本不听,几天后就强行给她办了转学。
临走那天,夏小娜趁人不注意塞给他一张纸条,低声说:“这是我新学校的地址,你一定要来找我。”
路名出生在一个偏远的山村,家里只有几亩薄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每天扛着锄头下地,回来时总带着一身泥土和疲惫。
母亲则坐在昏暗的屋子里织布,手指粗糙得像老树皮,织出的布卖不了几个钱,却得补贴一家人的开销。
路名从小就知道,家里穷,村里人也都穷,但他不甘心一辈子守着这几亩地。
小时候,他常蹲在田埂上看天,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
村里的老人常逗他:“路名,你这名字起得好,像是要走大路的命。”
他笑笑,没说话,心里却暗暗下了决心。
读书成了他唯一的出路。
小学时,他每天得走五里山路去镇上,冬天手脚冻得发紫,夏天汗水湿透衣裳。
老师说他脑子灵,字写得也漂亮,每次考试都是全村第一。
初中三年,他更是拼了命地学,晚上点着煤油灯熬夜,书上的字都快被他翻烂了。
村里人议论:“这孩子要是考不上好学校,可惜了。”
终于,初三那年,他以全乡第一的成绩考进了省城的高中。
放榜那天,母亲高兴得掉眼泪,父亲难得地开了口:“去了城里,别丢咱家的脸。”
路名背着母亲缝了三天的旧书包,坐上长途汽车,颠簸了六个小时才到省城。
车窗外,高楼林立,街上的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他看得眼花缭乱,心里却有点慌。
下了车,他拖着行李走进学校,教学楼比村里的房子高了不知多少倍,操场上还有塑胶跑道,他从没见过这些东西。
报到时,班主任是个大嗓门的中年男人,扫了他一眼,说:“你是路名?乡下来的吧,行,去二班,跟夏小娜坐一桌。”
路名点点头,低头往教室走,手心全是汗。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学生们三三两两地聊天,声音嗡嗡响。
路名推开门,觉得自己像个外来的闯入者,所有人都停下来看他。
他低着头走到靠窗的座位,夏小娜已经坐在那儿,手里拿着一支笔,正低头写东西。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短发齐耳,眼睛亮晶晶的,笑着说:“你是路名?名字挺特别。”
路名脸一红,小声回:“嗯,从村里来的。”
她点点头,递给他一块糖:“我叫夏小娜,别紧张,慢慢就习惯了。”
他接过糖,手抖了一下,没敢抬头。
夏小娜和路名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家境好,父亲在省城做生意,据说开了好几家店,母亲是中学老师,家里有车有房。
她成绩也好,每次考试都在年级前十,性格还开朗,班里人都喜欢她。
路名却不同,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乡音重得不敢多说话,生怕别人笑话。
刚开始,他连跟夏小娜借橡皮都不好意思,可她总是主动跟他搭话。
一次课间,她指着课本上的题目问:“这道题你会吗?我算了半天没弄明白。”
路名低头一看,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会,给你讲吧。”
她笑着点头:“那你可得讲清楚,我笨着呢。”
慢慢地,路名发现夏小娜不像他想的那样高高在上。
她会在课间给他讲城里的趣事,比如她小时候去公园看大熊猫,还会问他村里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他红着脸说:“没啥好玩的,就是山多,夏天能抓知了。”
她眼睛一亮:“抓知了?我没试过,下次你教我!”
路名愣了一下,心跳得有点快。
从那天起,他开始期待每天的上课,期待坐在她旁边听她说话。
一次晚自习,她突然在课桌上放了一张纸条,上面写:“明天带你去吃好吃的,别拒绝哦。”
路名攥着纸条,手心出了汗,心里却甜得像吃了她给的糖。
日子一天天过去,路名在学校里慢慢站稳了脚跟。
他的成绩不错,老师也开始注意到这个沉默的乡下男孩。
可他心里清楚,自己跟夏小娜的差距不是成绩能抹平的。
每次看到她被一群同学围着笑,他都觉得自己像个影子,站在她光亮之外。
有次放学,她拉着他去操场,指着天上的云说:“路名,你看那朵云,像不像只羊?”
他抬头看了一会儿,低声说:“像,我小时候老盯着云看。”
她转过头,认真地说:“那你以后会去很远的地方吧?我相信你。”
路名看着她的眼睛,心头一热,却不敢多想。
高一下学期,路名和夏小娜的关系像春天的草一样慢慢长了起来。
课间,他们常一起去操场走走,她手里拿着一瓶汽水,他低头跟在她旁边。
她喜欢讲城里的新鲜事,比如周末跟爸妈去看电影,或者暑假去海边捡贝壳。
路名听得入神,偶尔插一句:“村里没这些,就是山上有野兔,跑得可快。”
夏小娜眼睛一亮,笑着说:“那你抓过吗?下次带我去试试!”
他挠挠头,低声说:“行吧,不过得爬山,你不怕累就成。”
她拍拍胸脯:“我才不怕!”
路名看着她笑,心里暖得像被太阳晒过。
两人的感情在课桌上悄悄发芽。
她会偷偷在书角画小花,递给他看时小声问:“好看吗?”
路名点头,红着脸说:“好看,比我家田里的花还好看。”
她咯咯笑,声音清脆得像风铃。
晚自习后,教室里人渐渐少了,她会拉着他去走廊看星星,指着天说:“你看那个亮的,是不是北极星?”
路名抬头看了一会儿,低声说:“好像是,我小时候老看星星,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她歪着头笑:“那我教你吧,笨蛋。”
那天晚上,走回宿舍的路上,她突然牵了他的手,路名心跳得像擂鼓,手心全是汗,却没敢松开。
从那天起,他们算是在一起了。
课桌抽屉里多了些小纸条,她写:“周末别跑回家,陪我去吃街边的小笼包。”
他回:“好,但钱我出,省得你老请我。”
她看了纸条,课上偷瞄他一眼,笑得眼睛弯弯的。
路名知道自己在村里不算什么,可在她眼里,他觉得自己有了点不一样的光。
他开始更努力地读书,想着高考考个好学校,离她近一点。
可他也怕,怕自己配不上她,怕她爸妈知道后会瞧不起他。
每次想到这些,他都攥紧拳头,告诉自己:“再拼一点,就一点。”
高二那年,麻烦来得太快。
一次放学,夏小娜的父亲突然出现在校门口,穿着一身西装,气势汹汹。
路名正跟她并肩走出来,看到那男人盯着自己,腿都软了。
夏小娜小声说:“别怕,我爸可能找我有事。”
可她父亲直接冲过来,指着路名鼻子骂:“你算什么东西?乡下小子也敢跟我女儿搅和!”
路名低着头,手攥得发白,没敢吭声。
夏小娜急了,拉着父亲胳膊喊:“爸,你别这样,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父亲冷笑:“不是哪样?穷得叮当响,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
教室外的走廊上,同学们都探头看热闹,路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剥光了扔在太阳底下。
几天后,夏小娜没来上课。
路名心里慌得不行,课间跑去问班长,班长低声说:“听说是转学了,她爸不让她在这儿念了。”
路名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
下课后,他一个人坐在操场边,手里攥着她上次给的纸条,上面画着个笑脸。
他想去找她,可又不知道去哪儿问。
直到放学,她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眼眶红红的,手里拿着一张纸。
她塞给他,低声说:“这是我新学校的地址,你一定要来找我,别忘了我。”
路名接过纸条,手抖得厉害,哑着嗓子说:“我不会忘。”
她点点头,被父亲拉走了,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路名却像丢了魂。
家里供他读书已经掏空了积蓄,母亲来信说:“你爸病了,家里没钱,你得考好啊。”
他每天熬夜看书,可脑子里全是夏小娜走时的样子。
高考那天,他坐在考场里,手抖得写不出字,第一场考完就知道砸了。
成绩出来,他只考了个专科,比预想差得太远。
村里人听说后,议论纷纷:“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不是回来种地?”
路名站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山,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他攥着那张纸条,想去找她,可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去了也只能让她失望。
高考失利后,路名回到村里,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田间地头,乡亲们见面就问:“考得咋样?上大学了吧?”
他低头笑笑,只说:“没考好。”
背后却能听见议论:“白读了那么多年书,还不是得回来锄地?”
母亲看他这样,心疼得不行,晚上拉着他手说:“名儿,别灰心,咱家不怪你。”
父亲咳嗽着,声音沙哑:“男人,摔了就爬起来,别让人看笑话。”
路名点点头,心里却乱糟糟的,觉得自己对不起父母的期望,也对不起夏小娜的那张纸条。
村里的日子一天天过,路名却觉得像陷在泥里。
每天扛着锄头下地,汗水流进眼睛,他总盯着远处的山发呆。
那张纸条被他塞在枕头底下,晚上翻出来看,字迹已经模糊,可她的声音还在耳边响。
他想过去找她,可家里没钱,路费都凑不齐,更别提去外地打听。
他攥着拳头问自己:“我还能干什么?”
就在这时,村口贴了征兵告示,红纸黑字,写着“参军报国”。
路名盯着看了半天,心跳得有点快,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报名那天,他穿上最好的衣服,其实也就是件洗得发白的衬衫。
体检、面试,一关关过下来,村里人都惊讶:“路名这小子,真要去当兵?”
母亲红着眼给他煮了三个鸡蛋,塞进他手里说:“去了部队,好好干,别让人瞧不起。”
父亲拍着他的肩,沉声说:“当兵是条路,走好了,家里也有脸。”
路名点头,背上包就走了。
坐上军车那天,他回头看了一眼村口的老槐树,心里默默说:“我得闯出点名堂。”
部队的生活比他想得还要苦。
新兵训练,每天五点起床,跑十公里,扛着枪爬泥地,手上磨出血泡,晚上疼得睡不着。
教官吼得嗓子都哑了:“跑快点,别跟个娘们似的!”
路名咬着牙,一声不吭,跑在队伍前面。
晚上熄灯后,他躺在硬板床上,盯着天花板想夏小娜,想她要是知道自己这样,会不会笑他傻。
可一想到她的笑脸,他就觉得自己还能再撑一天。
三个月新兵期,他瘦了十斤,却拿了训练第一,连长拍着他说:“路名,有种!”
从新兵到班长,再到副连长,路名用了五年时间。
每年的考核,他都拼到最后,射击、拉练,样样拿优。
部队里流传一句话:“路名那小子,不吭声,但干活像头牛。”
他很少说话,可每次任务都冲在前头。
一次夜间拉练,队伍迷了路,他带着人摸黑走了十公里,愣是把全连带回营地。
连长看在眼里,私下说:“这小子能成大事。”
路名听着这些,心里有点热,可一想到夏小娜,心里又空了一块。
升任连长那天,营长叫他去办公室,递了杯茶说:“路名啊,你不错,部队需要你这样的人。”
路名低头笑笑:“谢谢营长,我就是想干好。”
营长眯着眼看他:“干得好是好事,可你这年纪,个人问题也得想想了吧?”
路名愣了一下,没吭声。
营长哈哈一笑:“别不好意思,我有个小姨子,人挺好,改天介绍你们认识。”
路名心里一紧,想推辞,可营长平日对他不错,他不好驳面子,只得说:“那……行吧,谢谢营长。”
营长拍拍他肩:“放心,错不了。”
几天后,路名被叫到营长办公室。
手里拿着帽子,他推开门,低头走进去。
营长站起来,指着旁边的女人说:“来,认识一下,这是我小姨子。”
路名抬头一看,手里的帽子差点掉地上。
他愣了半天,喉咙干得像塞了沙子,挤出一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