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们真的都不打算接父亲回家照顾吗？”医生看着站在病床前的三兄妹，眉头紧锁。
李志明垂下眼睛，声音低沉：“医生，我们有难处。”
李志强轻咳一声，目光飘向窗外。
小妹李丽华咬着嘴唇，眼睛湿润：“不是我们不想照顾他。”
医生摇摇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李老先生：“那这位老人家怎么办？”
三人沉默，仿佛肩上扛着看不见的重担，背后藏着无法言说的秘密......
01
李父今年85岁，子女都退休了，可却没人照顾他。
这次，他在家摔得不轻。
邻居王阿姨发现他时，老人已经在地上躺了近两小时。
王阿姨打了急救电话，又联系了李家三兄妹。
医院的检查结果不算太严重，只是轻微骨裂，但医生非常明确地表示，李父年事已高，不宜再独自居住。
“他需要有人照顾，最好是家人。”医生对三兄妹说。
李志明是长子，今年六十七岁，退休前是中学校长。
李志强六十五岁，做了一辈子工程师，两年前刚退休。
李丽华今年六十二岁，是个退休会计，小妹在家里一直最受宠爱。
三人都已经退休，按理说，照顾父亲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医生看着这三位白发斑斑的“孩子”，以为他们会很快拿出解决方案。
没想到三人面面相觑，竟然都说不出谁来接父亲回家。
“你们都退休了，总该有人能照顾老人家吧？”医生有些不理解。
大哥李志明清了清嗓子：“医生，我父亲的情况大概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骨裂至少需要一个月完全恢复，但他的年龄，独居真的很危险。”
李志强接过话头：“我们会想办法解决的，医生。”
小妹李丽华点点头，但眼中满是犹豫。
医生叹了口气：“你们都是老人的子女，应该负起责任来。我见过太多孤独终老的老人，希望你们的父亲不会是其中之一。”
三兄妹低着头，没人回应。
等医生离开后，三人来到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李志明开口：“父亲不能再独居了，我们必须做决定。”
李志强摸着下巴：“要不先雇个护工？”
“上次请的那个做了不到一周就辞职了。”李丽华提醒道。
李志明皱眉：“父亲脾气太倔，护工伺候不了他。”
“养老院呢？”李志强提议。
“我去看过几家，条件好的太贵，条件差的我不忍心送父亲去。”李丽华说。
三人陷入沉默。
“我家里没地方。”李志明说，“我和你嫂子刚装修完，准备环游世界。”
“我家更不行，你们知道大嫂和父亲处不来。”李志强摊手。
李丽华咬着嘴唇：“我一个人住倒是有空房间，但你们知道我有焦虑症，受不了任何打扰。”
又是一阵沉默。
“要不轮流照顾？”李志明建议，“每人一周。”
“我真的做不到，志明哥。”李丽华声音哽咽，“你知道为什么。”
李志强点点头：“我们都知道为什么。”
三人的眼神中流露出相同的情绪——坚决又痛苦。
李父住院的第三天，社区居委会的张主任来了。
“听说老李住院了，你们打算怎么安排？”张主任问。
李志明礼貌地回答：“我们正在考虑最合适的方案。”
“子女赡养老人是法定义务。”张主任提醒道，“老李一个人住了这么多年，该有人照顾了。”
李志强点头：“我们明白，张主任。”
“现在年轻人工作忙，照顾不了老人可以理解。”张主任看着三人，“但你们都退休了，总不能还说没时间吧？”
李丽华抿着嘴不说话。
张主任叹气：“老李是个好人，一辈子没做过坏事，你们作为子女...”
“张主任，”李志明打断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们会负责父亲的生活费用，也会找最好的护理方案。”
张主任看着三人坚定的表情，摇摇头离开了。
02
病房里，李父醒了。
“水...”他嘶哑地喊道。
李丽华连忙倒了杯水，扶起父亲喝。
“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李父问。
“再观察几天。”李志明说。
“我要回家。”李父固执地说。
三兄妹交换了一个眼神。
“爸，您这次摔得不轻，医生说您不能再独居了。”李志强说。
李父脸色一变：“你们想把我送去养老院？”
“不是，爸，我们在考虑最好的方案。”李丽华安慰道。
“什么方案？”李父声音提高，“我自己住好好的，不需要人照顾！”
“您已经85岁了，独自生活太危险。”李志明说。
“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没经历过？”李父激动起来，“你们觉得我是包袱是吧？”
“爸，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李志强说。
“那是什么意思？”李父瞪着他们，“你们一个个都退休了，养儿防老，轮到要你们尽孝的时候，你们全都推三阻四！”
三兄妹默不作声。
“我不去养老院，死也不去！”李父喊道。
护士闻声赶来：“请保持安静，不要影响其他病人。”
李志明点头致歉，然后对父亲说：“爸，我们先让您休息，明天再商量。”
三人离开病房，各自心事重重。
晚上，三兄妹在医院附近的小餐馆聚餐。
“父亲的脾气越来越倔了。”李志明叹气。
李志强点点头：“从母亲去世后就这样。”
“已经五年了。”李丽华轻声说。
三人同时陷入沉默，仿佛触碰到某个不愿提及的话题。
“如果母亲还在...”李志强没说完。
李志明放下筷子：“如果母亲还在，我们也不会有今天的为难。”
“没办法了，再试试请护工吧。”李丽华提议，“父亲如果不肯去养老院，我们只能找人上门照顾。”
“上次那个阿姨坚持了几天就走了。”李志强回忆道，“说父亲脾气太差。”
“再找专业一点的。”李志明说，“钱我们三个平摊。”
三人达成共识，心里的负担似乎轻了些。
父亲出院那天，阳光正好。
李志明开车，李志强和李丽华陪着父亲坐在后排。
“我要回我自己家。”李父一上车就宣布。
“爸，我们请了护工阿姨，会去您家照顾您。”李丽华解释。
“不需要，我自己能照顾自己。”李父固执地说。
“医生说了，您需要人照顾。”李志强说。
“我活了大半辈子，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李父冷哼一声。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僵硬。
李志明透过后视镜看了父亲一眼，没有说话。
到了李父家，三兄妹帮忙收拾屋子，准备父亲回家的一切。
护工王阿姨已经等在门口。
“这是王阿姨，专业护工，会照顾您的饮食起居。”李志明介绍。
李父上下打量王阿姨，没说话，自顾自走进卧室。
王阿姨看向三兄妹，露出尴尬的笑容。
“您别介意，我父亲脾气有点倔。”李丽华解释。
“没事，我照顾过很多老人，都有自己的脾气。”王阿姨笑了笑。
三人向王阿姨交代了注意事项，留下钱和紧急联系方式，然后离开了。
一个星期后。
“我做不下去了。”王阿姨在电话里对李志明说，“老人家太固执了，什么都不配合，还说些难听的话。”
李志明叹了口气：“王阿姨，再坚持几天好吗？”
“不行，他说我偷他东西，还说我在他饭里下毒。”王阿姨声音有些激动，“我做了二十年护工，从没受过这种委屈。”
李志明只好答应今天就去接王阿姨。
03
他打电话给弟弟妹妹，三人约在父亲家碰面。
“爸，您为什么不配合王阿姨的工作？”李志明问。
李父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我不需要外人照顾。”
“您需要，医生都说了。”李志强说。
“那你们来照顾啊！”李父突然提高声音，“你们三个都退休了，没事干，为什么不来照顾自己的父亲？”
三兄妹沉默了。
“说不出话了是吧？”李父冷笑，“你们觉得我是麻烦，是累赘！”
“爸，不是这样的。”李丽华急忙说。
“不是这样是哪样？”李父质问，“我把你们养这么大，现在老了，你们全跑了！”
“您别激动，对身体不好。”李志明说。
“我身体好不好关你们什么事！”李父气得发抖，“你们盼着我早点死是不是？”
“爸！”李志强喊道，“您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错了吗？”李父瞪着他们，“你们哪个愿意接我回家住？”
三人再次陷入沉默。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李父的眼睛湿润了，“我养了三个白眼狼。”
李丽华忍不住流下眼泪：“爸，您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李父打断她，“我不知道其实你们嫌弃我？”
“我们没有嫌弃您。”李志明说，“只是各有难处。”
“什么难处？”李父冷笑，“说来听听。”
三兄妹相互看了一眼，没人开口。
晚上，三兄妹在小妹家聚集。
“父亲越来越难沟通了。”李志明揉着太阳穴。
李志强叹气：“这已经是第三个护工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李丽华说，“养老院可能真的是唯一选择。”
“可父亲坚决不去。”李志明提醒。
李丽华泪眼朦胧：“我们对不起母亲。”
“怎么对不起了？”李志明反问，“我们不是正在遵守她的遗言吗？”
“可是看到父亲这样...”李丽华没说完。
李志强插话：“你是心软了？”
李丽华摇头：“我只是想，如果母亲知道现在的情况，会不会改变主意。”
“不会的。”李志明肯定地说，“母亲的话很明确。”
“有时我会想，我们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李志强说，“毕竟他是我们的父亲。”
李志明看着弟弟妹妹：“你们忘了那天母亲说的话吗？”
三人陷入沉思，回忆着五年前的那个场景。
与此同时，李父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看着墙上的全家福。
照片里，母亲慈祥地笑着，父亲站在她身后，三个孩子站在两侧，构成一个完整的家。
“老伴，你走得太早了。”李父自言自语，“孩子们都不管我了。”
他伸手抚摸照片中妻子的脸，眼泪默默流下。
“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哽咽着说，“你原谅我了，为什么他们还不原谅我？”
窗外，夜色渐深。
老人的独白没人听见。
04
第二天早上，李志明接到社区张主任的电话。
“老李一夜没睡，坐在院子里不肯进屋。”张主任说，“我去劝了好几次，他说要等他的孩子们来接他。”
李志明赶紧联系弟弟妹妹，三人再次来到父亲家。
李父坐在院子的椅子上，面色苍白。
“爸，您这是做什么？”李志明焦急地问。
“等你们来接我。”李父说。
“您先进屋，外面风大。”李志强去扶父亲。
李父没动：“你们谁来接我回家？”
三兄妹面面相觑。
“爸，我们给您找了个很好的养老院。”李丽华小心翼翼地说，“环境特别好，有专业护理。”
“我不去养老院！”李父大声说，“我要回家住！”
“爸，我们已经商量好了...”李志明试图解释。
“商量好了什么？”李父打断他，“商量好了怎么推卸责任？”
李志强叹气：“爸，不是您想的那样。”
“那是哪样？”李父看着三个子女，“我含辛茹苦把你们养大，你们现在都退休了，却没有一个人愿意照顾我！”
李丽华忍不住哭了：“爸，您别这样...”
“我怎样了？我说错了吗？”李父声音哽咽，“你们的母亲若是在天有灵，会多伤心啊！”
三兄妹听到“母亲”二字，身体明显一僵。
李志明深吸一口气：“爸，您先回屋，我们好好谈谈。”
李父看着长子坚定的眼神，默默站起身，让李志强扶着回了屋。
屋里，四人坐下。
气氛凝重。
“说吧，为什么都不愿意接我？”李父开门见山。
李志明看了弟弟妹妹一眼，决定实话实说：“大哥有规划好的环游世界计划，二弟的妻子和您处不来，小妹有心理疾病需要安静。”
“借口。”李父冷笑，“都是借口。”
“不是借口，爸。”李志强说。
“那是什么？”李父反问，“我老伴走了五年，你们来看我几次？一年到头打几个电话？现在我需要照顾了，你们就各种推脱！”
李丽华低着头，默默流泪。
“我年轻时多辛苦，供你们上学，结婚，买房。”李父继续说，“你们忘了？”
三兄妹沉默不语。
“我对不起谁了？”李父突然问，“我对不起你们了吗？”
这个问题像一把刀，刺入三兄妹心中。
李志强忍不住了：“爸，您真的不记得了吗？”
“记得什么？”李父一愣。
“算了。”李志明制止弟弟继续说下去。
“不，我要问清楚。”李志强坚持，“爸，您真的觉得自己是完美的父亲，无可指责吗？”
李父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李志明打圆场，“爸，养老院真的很好，我们会经常去看您。”
“我不去！”李父固执地说，“除非你们告诉我，为什么都不愿意接我回家！”
三兄妹再次陷入沉默。
李父看着他们：“说啊，说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李丽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爸，是因为妈妈...”
“丽华！”李志明厉声呵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