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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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啊，王海，那钱哪去了？”林晓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攥着银行卡对账单，手背上青筋暴起。
王海低着头，不敢看她，像个犯错的孩子。“我妹妹买房子差点钱，我就…就先借给她了。”
林晓把对账单摔在他脸上，“你倒大方，我们辛苦攒的38万说没就没！从今天起，家务你做，饭你做，我要好好休息了。”
01
王海没想到，家里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推开门，闻到一股异味。客厅里，林晓平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里抓着一把薯片。她穿着睡衣，头发散乱，脚边是踢掉的拖鞋。
“回来了？”林晓头也不抬，嘴里嚼着薯片。
“嗯。”王海环顾四周，昨天的外卖盒子还在茶几上，餐桌上的碗筷早晨他出门前就已经堆在那里。窗帘拉着，房间里光线昏暗。
他放下包，捡起地上的袜子和衣服，堆到洗衣篮里。
“晚上吃什么？”林晓问。
“我去做。”王海说着走进厨房，里面的情况更糟，水池里堆满了脏盘子。
他先洗了盘子，然后开始做饭。虽然他的厨艺不怎么样，但这两周他已经学会了几道简单的菜。
十五天前，林晓辞了职。她说要休息，但王海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林晓发现他们共同账户里的38万不见了。这是他们七年来的积蓄，原本打算用来换一套更大的房子。
王海没告诉她，他把钱全给了妹妹王小玲。小玲要买房子，差一笔首付。他觉得应该帮忙，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原以为林晓会理解，但她爆发了。
“做好了。”王海把两盘菜端上桌，喊林晓吃饭。
林晓懒洋洋地走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菜，皱了皱眉。“又是这些？”
“明天我换别的。”
他们沉默地吃着饭。林晓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吃完饭，王海洗了碗，然后收拾客厅。他已经很累了，今天公司里的工作特别多，但他不敢抱怨。
他试着跟林晓聊天：“今天公司来了个新客户...”
林晓冷冷地打断他：“那38万什么时候能要回来？”
王海沉默了。他已经给小玲打过几次电话，但妹妹总是有各种理由。“房子还没过户”、“贷款还没批下来”、“最近手头紧”...
“我再催催她。”王海低声说。
“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反正我是不伺候了。”林晓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晚上，王海躺在沙发上，睡不着。他拿出手机，又一次给小玲发了信息。
02
王小玲看着手机上哥哥的信息，叹了口气。
“又是哥哥？”她男友问道。
“嗯，又问钱的事。”她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们正坐在新买的公寓里，沙发和电视都是新的。茶几上放着两杯红酒和一盘水果。
“你不是说他们很有钱吗？”男友问。
“是我嫂子有钱。”王小玲喝了一口红酒，“但那是他们夫妻共同的钱，我哥给我也没什么不对啊。”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还什么还，那是我哥，又不是外人。再说了，我不是帮他们保管着吗？以后他们要用，我再还呗。”
她拿起手机，回复了一条信息：【哥，最近真的困难，等我房子过户了再说吧】
“你哥不会有麻烦吧？”男友问。
“能有什么麻烦？”王小玲不以为然，“他老婆那么爱他，不就生几天气嘛。”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这套市中心的公寓是她梦寐以求的，如果不是哥哥帮忙，她还要再等好几年。
“话说，我们什么时候装修？”她问男友。
“再等等吧，最近我投资亏了点。”
王小玲转过身，惊讶地看着他：“亏了多少？”
“也不多，就十几万吧。”
“什么？”她几乎尖叫起来，“你不是说稳赚不赔的吗？”
“市场有风险嘛，谁能保证。”男友无所谓地摊摊手。
王小玲坐回沙发，突然感到一阵头痛。她拿起手机，删掉了刚才发给哥哥的信息，重新编辑：【哥，我最近投资赔了点钱，能不能再支援我一点？】
发完信息，她马上后悔了，又发了一条：【开玩笑的，别当真。你和嫂子还好吗？】
早上七点，闹钟响了。王海睁开眼，腰酸背痛。沙发不是个好床。
他洗漱完，敲了敲卧室门：“林晓，起床了吗？”
没有回应。
他轻轻推开门，林晓还在睡，被子蒙着头。
王海叹了口气，去厨房做早饭。煎蛋、面包、牛奶，他把早餐放在餐桌上，然后去换衣服准备上班。
“我走了，早饭在桌上。”他对着卧室门说，然后拿起公文包出门了。
路上，王海接到老板的电话。
“王海，昨天的报表怎么回事？数据全错了！”
“对不起，我今天马上改。”
“你最近怎么回事？工作总出错，精神也不集中。再这样下去，年终绩效可没法看了。”
挂了电话，王海长叹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最近状态很差，但没办法，家里的事情让他心烦意乱。
到了公司，他打开电脑，重新做昨天的报表。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小玲的信息。看完后，王海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中午，他没去食堂吃饭，而是坐在办公室里给小玲打电话。
“哥，我真不是开玩笑。我男朋友投资亏了十几万，我们现在真的很困难。”小玲在电话那头说。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投资要谨慎。那38万是我和你嫂子的全部积蓄，你知道因为这事，家里现在什么样吗？”
“哥，我知道我不对，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就帮帮我吧，就五万，我保证很快还你。”
“没有了，小玲，我真的一分钱都拿不出来了。你赶紧想办法把38万还我，林晓为这事都辞职了。”
“辞职？”小玲惊讶地问，“她发什么神经啊？”
王海感到一阵怒火：“你不要这么说她！这都是因为我没跟她商量就把钱给了你。你什么时候能还？”
“哥，我现在真的没法还...等我找到工作吧。”
王海挂了电话，把脸埋在手掌里。局面越来越糟了。
下班回家，他在超市买了一些菜。进门后，发现家里比早上更乱了。
林晓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地上是零食包装和饮料瓶。
“今天过得怎么样？”他试探着问。
“好得很。”林晓冷冷地说，“你妹妹的钱要回来了吗？”
王海不敢说小玲又要钱的事，只能说：“她说最近手头紧，等找到工作就还。”
“哈，我看是猴年马月吧。”林晓讽刺地笑了笑，“我现在明白了，你们王家人的字典里大概没有'还钱'这个词。”
“林晓，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38万，你什么时候能拿回来，我们什么时候谈。”
王海无言以对。他默默地开始收拾屋子，然后去厨房做饭。
晚饭后，他洗完碗，发现林晓已经回卧室了。他敲了敲门。
“干嘛？”林晓问。
“我可以进来吗？”
“随便。”
他推开门，林晓正躺在床上看平板电脑。
“林晓，你考虑回去上班吗？”
“不考虑。”她头也不抬。
“可是...”
“王海，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选择了妹妹，那我选择休息，有什么问题吗？”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但我们不能就这么一直下去啊。”
林晓放下平板，看着他：“那你说怎么办？”
王海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个月的工资已经快花完了，下个月的房贷还要交，林晓不工作，家里的经济压力全落在他一个人身上。
“我会想办法的。”最后他只能这么说。
03
王海的父母知道了这件事。
周末早上，门铃响了。王海打开门，看到父母站在门口，脸色严肃。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小玲告诉我们了。”王父沉着脸说。
王海让父母进屋，林晓听到动静，从卧室出来。她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看到公婆也不惊讶，只是淡淡地说了声：“爸，妈。”
“晓晓，你这是...”王母看着林晓的样子和凌乱的屋子，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我在休息。”林晓简短地回答，然后回卧室拿了件外套披上。
王父环顾四周，皱起眉头：“这屋子怎么回事？”
“我收拾，我现在就收拾。”王海慌忙说，开始捡地上的东西。
王母走到林晓身边，拉着她的手：“晓晓，我们知道你生气，但也不能这样啊。”
“妈，您别管了。”王海说，“是我的错。”
“可不是你的错吗？”王父厉声说，“38万，你自己做主就给了小玲？你是不是疯了？”
“我以为她很快就能还...”
“她还？她哪有钱还你？她那个男朋友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游手好闲，专门骗小玲的钱！”
“爸，您别这么说...”
“我怎么说？事实不就是这样？”王父气得直拍桌子，“你这个当哥的也是，妹妹被人骗你不管，反而还给钱？”
王海低着头，不敢反驳。林晓坐在一旁，冷眼旁观。
“晓晓，”王母转向林晓，“虽然海海做错了，但你这样也不行啊。你看这屋子，哪像个家？你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
“妈，”林晓平静地说，“我已经很克制了。换做别人，早就离家出走了。我只是在抗议。”
“可你辞职...”
“我的钱被拿走了，为什么我还要出去挣钱？让我休息一下不行吗？”
王母一时语塞。
王父叹了口气：“海海，你得把这事解决了。小玲那边我和你妈会去说，但你也得把家里收拾好。”
“嗯，爸，我知道了。”
午饭是王海做的，简单的家常菜。林晓吃了几口就回卧室了，留下王海和父母在餐桌前。
“她真的很生气。”王母担忧地说。
“能不生气吗？”王父说，“38万啊，多少家庭一辈子都存不到这么多钱。”
“可她也不能一直这样啊，家里乱成这样，海海又要上班又要做家务，能行吗？”
“妈，您别担心，我没事。”王海勉强笑了笑。
“你没事？我看你都瘦了。”王母心疼地说，“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吃完饭，王父王母帮忙收拾了屋子。临走前，王母拉着王海的手：“你好好跟晓晓说说，道个歉，她这么善良的人，不会一直跟你过不去的。”
“嗯，我会的，妈。”
送走父母，王海敲了敲卧室门：“林晓，我能进来吗？”
没有回应，他推开门，林晓正趴在床上看手机。
“我爸妈他们...”
“我听到了。”林晓打断他，“他们说得对，是你的错。”
“我知道。”
“知道有什么用？”林晓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38万，我们辛辛苦苦攒了七年的钱，说没就没了！你知道我多难过吗？”
“我真的很抱歉，林晓。我保证会把钱要回来。”
“你拿什么保证？你妹妹根本就不想还钱，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王海无言以对。他确实怀疑小玲是否真的打算还钱，但他不愿承认。
“林晓，求你了，不要再这样了。我真的很累。”
“你累？”林晓冷笑，“那我呢？我不累吗？这七年，我为了攒钱，没买过一件像样的衣服，没去过一次旅游，结果呢？钱全被你妹妹拿走了！”
王海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海，我告诉你，除非你把钱要回来，否则这个家我是不会管了。”林晓躺回床上，背对着他。
王海站了一会儿，默默地退出了房间。
04
一个月过去了，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
王海的工作也出了问题。因为频繁出错，他被降职了，工资也降了三分之一。
这天下班，老板把他叫到办公室。
“王海，你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
“我知道，张总，对不起，我最近状态不好。”
“不好就对了，这个月的报表错了三次，客户投诉了两次，你是怎么回事？”
“家里有点事...”
“家里的事归家里，工作是工作，你得分清楚。”老板严厉地说，“这次降职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果再没改善，公司可能要考虑...”
老板没说完，但王海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了，张总，我一定会改进的。”
回家路上，王海接到小玲的电话。
“哥，我有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王海没什么兴致。
“我找到工作了！一家珠宝店，工资不错呢。”
“那很好啊，你什么时候能开始还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哥，你别这样嘛。我刚开始工作，哪有钱还你啊？再说了，我刚租了房子，每个月房租就要五千...”
“小玲，你拿了我们38万，买了房子，现在又说要租房子？”
“哎呀，那套房子我男朋友住啊，我们分手了，房子写的是他的名字。”
王海差点摔了手机：“什么？你把钱给了他买房子？房产证上没有你的名字？”
“哥，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太相信他了嘛。”
“小玲，你...你太让我失望了。”王海几乎说不出话来，“那38万怎么办？”
“我会还的，哥，你再给我点时间...”
“时间？你知道因为这事，我被降职了吗？林晓辞职在家一个多月了，家里乱得像猪窝，我每天累得像狗一样！”
“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够了！”王海第一次对妹妹发火，“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吧，别再找我了！”
他挂了电话，站在路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进家门，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面而来。厨房里的垃圾没倒，沙发上、地上到处是衣服和零食袋。
林晓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进来，只是瞥了一眼。
王海放下包，默默地开始收拾。
“今天怎么这么晚？”林晓问。
“加班。”王海简短地回答，没提被降职的事。
收拾完客厅，他去做饭。打开冰箱，发现几乎什么都没有了。
“我去买菜。”他对林晓说。
“随便。”
超市里，王海机械地挑选着食材。路过酒柜时，他停下来，拿了一瓶白酒。
回家后，他做了饭，然后打开那瓶酒，一个人默默地喝着。
林晓看了他一眼：“怎么喝起酒来了？”
“没什么。”
“有事就说，别跟我来这套。”
王海放下酒杯：“我被降职了，工资也降了。”
林晓愣了一下，没说话。
“小玲刚才打电话来，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那套房子写的是他男朋友的名字。”
“什么意思？”
“意思是，钱没了，房子跟她也没关系。”
林晓的脸色变得惨白：“你是说，38万就这么没了？”
“我也不知道。”王海喝了一大口酒，“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餐桌前沉默了很久。最后，林晓站起来，回了卧室，没再说一句话。
那天晚上，王海喝醉了，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半夜，他感觉有人给他盖了条毯子，但他醉得厉害，没睁开眼。
一周后，王海做了一个决定。
那天晚上，他回家比平时早。林晓像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林晓，我有事要跟你说。”
“说吧。”她没抬头。
“我决定把车卖了。”
这下林晓看向他了：“什么？”
“我把车卖了，能卖十五万左右。公司有班车，我可以坐班车上下班。”
林晓坐起来：“你是认真的？”
“嗯。我已经联系了车行，明天去办手续。”
“为什么突然要卖车？”
“我想把小玲的事了结了。我们损失了38万，我现在能筹到15万，剩下的我慢慢还你。”
林晓沉默了。这是他们结婚后买的第一辆车，王海一直很爱惜。
“你不用还我什么，那是我们共同的钱。”
“但是都因为我...”
“行了。”林晓打断他，“你真的决定好了？”
“嗯。”
林晓没再说什么，继续看她的电视。但王海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同一个画面，似乎在思考什么。
第二天，王海去车行办手续。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叠现金和转账凭证。
“搞定了。”他对林晓说，“15.5万，比我想的还多一点。”
林晓看着桌上的钱和凭证，问：“你准备怎么处理这笔钱？”
“我想先还房贷，剩下的存起来，以后慢慢再攒。”
“嗯。”林晓点点头，“也好。”
那天晚上，王海下班回家，发现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
“这...”他惊讶地环顾四周。
林晓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最后一道菜：“尝尝吧，不知道合不合口味。”
王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做的？”
“不然呢？”林晓白了他一眼，“赶紧洗手吃饭。”
饭桌上，王海小心翼翼地问：“你今天怎么...”
“怎么了？我不能做饭吗？”
“不是，我是说...”
“行了，别说了，吃你的饭。”林晓给他盛了一碗汤，“尝尝这个，你最爱喝的排骨汤。”
王海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让他鼻子一酸。
“好喝吗？”
“好喝，很好喝。”
吃完饭，王海主动去洗碗。林晓没阻止，而是去客厅看电视了。
洗完碗，王海坐到林晓旁边：“林晓，谢谢你今天做饭。”
“不用谢。”林晓看着电视，没看他，“我只是突然想做了。”
“明天我来做。”
“嗯。”
第二天早上，王海起床发现林晓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做早餐。
“你起这么早？”他惊讶地问。
“习惯了。”林晓淡淡地说。
吃早饭时，林晓突然说：“我在想，要不要回去上班。”
王海差点噎住：“真的吗？”
“嗯，在家也没什么意思。”
“那太好了！”王海高兴地说，“我今天下班去超市买菜，晚上我来做饭。”
“好。”
那天王海工作特别有劲，连老板都注意到了：“王海，看你今天状态不错啊。”
“嗯，家里的事解决了一些。”
“那就好。好好干，公司正考虑下个季度的职位调整，你要是表现好，说不定能回原来的岗位。”
“谢谢张总，我一定努力。”
下班后，王海去了超市，买了很多菜和水果。回家路上，他哼着小曲，心情比几个月来都要好。
推开门，他看到林晓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茶几上放着他的手机，屏幕还亮着。
“怎么了？谁的电话？”王海放下购物袋，走到林晓面前。
林晓抬头看他，眼神复杂：“你妹妹...”
05
王海拿起手机，看到一连串的未接来电和信息，可短信内容却让王海顿时惊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