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张卡里只有一千块钱，是张大爷给我的心意。"
张小燕站在银行柜台前，眼神有些闪烁。
"小姐，您确定要查询余额吗？"柜员问道。
张小燕点头，输入密码——老人的生日。
她忘不了那天，八十八岁的张大爷握着她的手，
虚弱地说："小燕，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
十三年无私照顾的背后，张大爷留下了这个秘密。
01
张小燕住在城东的老旧小区已经十五年了。这是一个建于八十年代的小区，楼房不高，只有六层，没有电梯，设施也不够现代化。但房租便宜，对于一个月薪五千的会计来说，已经很合适了。
那年，张小燕四十岁，刚刚离婚。婚姻的失败让她精神有些恍惚，整天只知道两点一线地上下班。直到一天晚上，她回家时听到楼上有人摔倒的声音，这才打破了她的封闭世界。
"有人吗？需要帮忙吗？"张小燕敲着三楼的门，声音有些颤抖。过了好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扶着门框站在那里，脸色发白，额头上有一小块擦伤。
"我摔了一跤，没事的，不用麻烦你。"老人勉强笑了笑。
张小燕赶紧扶他到沙发上坐下，看了看他的伤口："我楼下就住，我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老人没有拒绝。张小燕跑回自己家，拿了医药箱上来，轻轻地为老人清理伤口。
"您一个人住吗？家里人呢？"张小燕一边消毒一边问道。
"儿子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来。"老人的语气平静，眼睛里却有一丝黯淡。
"我叫张小燕，住您楼下。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叫我。"
"我姓张，大家都叫我张大爷。谢谢你啊，小燕。"
就这样，张小燕认识了楼上的张大爷。起初，只是偶尔上楼看看老人需要什么帮助，买点生活用品，有时一起吃个晚饭。慢慢地，这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
张大爷今年七十五岁，是退休工人，每月有三千多元退休金。他的儿子张明远在省城一家公司工作，偶尔会打电话，一年回来一两次，每次待不了几天就走了。张大爷从不抱怨，只是有时看着儿子的照片发呆。
"明远工作忙，没时间回来看我很正常。"张大爷总是这样说。但张小燕看得出，老人眼中的失落和期待。
随着时间推移，张小燕和张大爷的关系越来越亲近。她经常上楼陪老人聊天，听他讲过去的故事，分享自己工作中的趣事。她帮老人收拾屋子，教他用智能手机，陪他去医院复查。每逢节假日，她都会做一桌好菜，邀请张大爷下楼一起吃饭。
"小燕啊，你对我这么好，比我亲闺女还亲。"张大爷常常感叹，"我这辈子做了什么好事，能遇到你这么好的邻居。"
张小燕总是笑笑："您别这么说，我也是一个人住，能有人说说话，我也很开心。"
五年过去了，张大爷的身体开始走下坡路。他有高血压和糖尿病，需要定期吃药。张小燕把老人的药都整理好，贴上标签，标注服药时间。她在老人家里贴了便利贴，提醒他按时吃药。
"小燕，你说我儿子结婚这么多年，怎么一直没有孩子呢？"一天晚上，张大爷突然问道。
张小燕顿了一下："可能工作太忙了吧，现在年轻人压力大，很多都晚婚晚育。"
"我其实挺想抱孙子的。"张大爷叹了口气，"老了老了，就想身边有个小孩子跑来跑去。"
张小燕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握着老人的手。她知道，张大爷心里有太多话想对儿子说，却从来没有机会好好说出来。
第七年的冬天，张大爷差点摔倒在上楼梯的路上，幸好张小燕刚好下班回来，扶住了他。从那时起，张小燕每天下班都会先去老人家里看看，确保他一切安好才回自己家。
"小燕，你这样每天照顾我，耽误你自己的生活了。你还年轻，应该再找个伴儿。"张大爷有一次真诚地对她说。
张小燕笑了笑："我现在这样挺好的，一个人自由自在。再说，您不是我的家人吗？家人之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张大爷眼圈红了："你这孩子，真是比我亲生的还亲。"
张小燕没有再婚。她的生活很简单，工作、照顾张大爷、偶尔和朋友聚会。同事们都劝她找个伴，她总是笑笑说："缘分到了自然会有的。"
十年过去，张大爷已经八十五岁了。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有时连下楼都很吃力。张小燕就搬了张小床到张大爷家，经常留宿照顾他。她的工资不高，但她从不计较给老人买药、买补品的花销。对她来说，张大爷就像自己的父亲一样。
"小燕，这些年真是亏了你照顾我。我这辈子没做什么大事，教育儿子也不周到，现在他忙着工作，很少回来看我。你对我这么好，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一天晚上，张大爷突然说道。
"您别这么说，我把您当成自己的父亲。您只要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了。"张小燕真心地回答。
"我知道你工作不容易，存款也不多。我走后，会给你留点钱，虽然不多，但算是一点心意。"
张小燕连忙摆手："别说这种话。您会长命百岁的，我还等着您参加我的退休仪式呢。"
张大爷笑了，但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第十三年的春天，张大爷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他开始频繁地咳嗽，食欲不振，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张小燕带他去医院检查，医生诊断为肺炎，需要住院治疗。
"不住院，太贵了，我不去。"张大爷固执地说。
"钱的事不用您操心，我来想办法。您的健康最重要。"张小燕坚持道。
最终，张大爷被说服住进了医院。张小燕请了一周假，日夜守在病床前。她给张明远打了电话，对方说会尽快赶来，但三天过去了，人还没到。
第四天晚上，张大爷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告诉张小燕，老人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建议通知家属尽快赶来。
张小燕再次给张明远打电话，这次电话终于打通了。
"明远，你爸情况不太好，医生说......"
"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就到。"张明远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还带着一丝不耐烦。
挂了电话，张小燕回到病房，看到张大爷醒了，正虚弱地望着天花板。
"小燕，我感觉时间不多了。"张大爷的声音很轻，但很平静。
"别胡说，医生说您会好起来的。明远明天就到，您要坚持住。"张小燕强忍泪水，握住老人的手。
"我有些话想说，你帮我记下来好吗？"
张小燕点点头，拿出手机准备记录。
"我的房子留给明远，这是应该的。不过我想给你留一千块钱，作为这些年你照顾我的一点感谢。"张大爷停顿了一下，眼神闪烁着什么，又补充道："我的银行卡在家里床头柜的抽屉里，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去取一千块钱出来。"
张大爷轻轻咳嗽了几下，目光变得深邃："小燕，这些年，你是真心对我好，我心里有数。我儿子..."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长叹一口气。
"大爷，您别这样说，您会好起来的。"张小燕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命该走的时候，谁也留不住。我这辈子，幸好遇到了你这个好邻居，好闺女。"张大爷握紧了张小燕的手，目光坚定："记住，那张卡，你一定要亲自去取那一千块钱，别让任何人代劳。等你看到......"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没能说完这句话。
张小燕点点头，泪如雨下："我答应您，您放心。"
张大爷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他的手仍然紧紧握着张小燕的手，似乎还有话要说。
当晚，在张小燕的陪伴下，张大爷安详地离开了人世。张小燕坐在病床边，想起老人最后那句没说完的话，心中充满疑惑和悲伤。
02
张大爷走后，张小燕沉浸在悲痛中。她坐在医院的椅子上，目光呆滞，泪水已经流干。护士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告诉她需要处理一些后事。
凌晨三点，张明远终于赶到了医院。看到父亲已经离世，他显得有些慌乱，脸上的表情复杂。
"你……你是谁？"张明远看着守在父亲病床前的张小燕问道。
"我是住您父亲楼下的邻居，这些年一直照顾他。"张小燕简单介绍了自己。
张明远点点头，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说了声"谢谢"。他的眼睛有些红，但张小燕看不出那是悲伤还是疲惫。
接下来的几天，张小燕帮着张明远办理了张大爷的后事。丧事很简单，来的人不多，大多是小区的邻居和张大爷的几位老同事。张明远全程表现得很冷静，几乎没有流泪。
葬礼结束后，张明远找到张小燕："听说我父亲生前受了你不少照顾，我代他谢谢你。"
张小燕摇摇头："不用谢，张大爷对我很好，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我明天就要回省城了，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张明远的语气有些生硬。
当晚，张明远来到张小燕家。一坐下，他就开门见山："我父亲有没有给你留什么东西？"
张小燕愣了一下："张大爷临终前说要给我一千块钱，作为感谢。他说银行卡在床头柜抽屉里，让我去取。"
张明远的表情有些微妙："就一千块？他没说别的？"
"没有，"张小燕回忆道，"他说房子留给你，这是应该的。他只想给我一千块钱表示感谢。"
张明远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你知道，那套房子是我小时候父母一起攒钱买的，按理说应该留给我。至于那一千块钱，你去取吧，算是我父亲的一点心意。"
张小燕感到有些不舒服，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在她心里，张大爷比亲人还亲，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第二天，张明远回省城前，把张大爷家的钥匙交给了张小燕："你帮我清理一下屋子，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给我留着，其他的你看着处理吧。房子我过段时间会来卖掉。"
张小燕接过钥匙，心中五味杂陈。张明远对父亲的房子似乎只关心它的经济价值，对里面的回忆和情感毫不在意。
张明远走后，张小燕去了张大爷家。推开门的那一刻，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老人的拖鞋还整齐地放在门口，茶几上的杯子似乎还留着他的温度。张小燕突然泪如雨下，她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哭过之后，张小燕开始整理屋子。她小心翼翼地处理张大爷的每一件物品，就像对待珍宝一样。衣服叠好放进箱子，书籍按大小排列，连最普通的茶杯都擦拭得一尘不染。
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她找到了张大爷说的银行卡，还有一个小本子，似乎是记账用的。张小燕翻开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月的收入和支出。最让她心酸的是，本子的最后几页，全是记录她帮张大爷买药、买菜、付医药费的清单，每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
"张大爷，您太傻了，这些事不用记的。"张小燕低声呢喃，眼泪又流了下来。
第二天，张小燕带着银行卡去了银行。她本打算取出一千块钱，就像张大爷说的那样。
"您好，我想查询一下这张卡的余额。"张小燕把卡递给柜员。
"请输入密码。"柜员指着密码器说道。
张小燕输入了张大爷的生日：1938年5月10日，也就是19380510。
系统显示密码正确，柜员看了一眼屏幕，问道："您是要查询余额吗？"
"是的。"张小燕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