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林岚,你这个理论太激进了,评审组不会接受的!"

王教授把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实验室里顿时安静下来。

年轻的林岚头也不抬,手中的钢笔在纸上出沙沙的声响:"数据不会说谎,王老师。就算全世界都不信,我也要证明它是对的。"

"可你连毕业答辩都推迟三次了!"

王教授急得直跺脚,"再这样下去,你的教职名额就..."

钢笔突然停住,林岚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比起一个安稳的职位,我更想要一个正确的答案。"

窗外,初夏的阳光透过梧桐叶,在她倔强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城市的边缘,有一栋灰旧的老公寓楼。

墙皮剥落,楼道昏暗,电梯偶尔发出年迈的“吱呀”声。

在这栋楼的顶层,住着一个几乎无人记得的女人——林岚。

她曾是学术界的明星,年轻时就以惊人的洞察力和近乎偏执的专注力在专业领域崭露头角。

她的论文被引用、被讨论,她的名字一度出现在各种学术会议的邀请名单上。

然而,不知从何时起,她渐渐从人们的视野里消失了。

起初,她只是减少了社交活动,婉拒了同事们的聚餐邀请。

后来,她干脆不再出现在校园里,连每周的例会也以“研究关键期”为由推脱。

再后来,她的办公室被清空,门牌被摘下,仿佛她从未存在过。

而事实上,她只是把自己关进了那间顶层的小公寓里,像一只固执的蜗牛,缩进了自己的壳。

她的家,早已不再是寻常意义上的“家”。

客厅的沙发被成摞的学术期刊淹没,餐桌上堆满了手写的演算纸,连厨房的灶台也被厚重的专业书籍占据。

唯一能证明这里仍有人居住的,是卧室角落里的那张书桌,

一盏台灯,一台电脑,一杯早已冷透的咖啡。

林岚就坐在那里,日复一日。

她的生活极简到近乎机械。

每天清晨,她会在固定的时间醒来,简单洗漱,然后回到书桌前。

饿了,就点一份外卖;渴了,就喝一口凉水。

她几乎不拉开窗帘,任由阳光在窗外流转,而她的世界,只剩下纸页翻动的沙沙声和键盘敲击的节奏。

邻居们偶尔会在楼道里遇见她,但她总是低着头快步走过,仿佛害怕被认出。

久而久之,人们习惯了她的沉默,甚至渐渐忘记了她曾经的存在。

“那个顶层的女人,好像很久没见过了?”某天,楼下的大妈在电梯里随口问道。

“谁知道呢,搞研究的吧,整天闷在家里。”另一个邻居耸耸肩,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林岚的世界,就这样被压缩成一方书桌、一盏孤灯。

她不再关心窗外的季节更替,不再在意别人的目光,甚至不再记得自己上一次与人交谈是什么时候。

她的生活,只剩下一个问题——那个困扰她多年的学术难题。

她曾以为自己能征服它,就像她曾经征服过无数个难题一样。

但这一次,时间似乎失去了意义。一天、一个月、一年……她早已记不清自己在这张桌前坐了多久。

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因为停下,就意味着认输。

林岚就这样在这个小屋里待了8年。

起初,邻居们对顶层的动静并不在意。

偶尔传来深夜敲击键盘的声响,或是清晨书本翻动的沙沙声,都只是这栋老楼里再普通不过的背景音。

有人甚至觉得,这种安静的独居者比那些半夜吵架的夫妻、音响开得震天响的年轻人要好得多。

直到某个雨天,外卖员敲错了门。

"您的外卖!"穿着黄色雨衣的小哥站在五楼走廊,对着502的门喊了三遍。

对门501的大婶探出头来:"小伙子,你找林教授吧?她住楼上602。"

外卖员道了谢,转身往楼上跑。大婶望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

她转身回屋,对正在看报纸的丈夫说:"老李,你说楼上那个女教授,是不是得有小半年没见着她人了?"

老李头也不抬:"知识分子都这样,我单位以前那个王工,能在实验室住三个月不回家。"

但大婶的疑惑像一粒种子,悄悄埋在了心里。

第二天清晨,她特意早起倒垃圾,在楼道里"偶遇"了来收废品的张师傅。

"张师傅,你每周都来收废纸,见过602的林教授没?"

张师傅挠挠头:"你说那个总订学术杂志的女士?怪了,往常每个月都能收她两捆旧期刊,这都三四个月没见着了。"

这个细节像一块小石子,在平静的水面激起涟漪。

七楼的刘老师接孙子放学时,在电梯里遇见了六楼的陈阿姨。两人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了眼天花板。

"我上次听见她屋里有动静,还是过年那会儿。"陈阿姨压低声音,"深更半夜的,像在挪家具。"

刘老师推了推老花镜:"我们学校图书馆的王主任说,林教授已经两年没来借过书了。"

"该不会......"陈阿姨的话没说完,电梯到了楼层。

流言像霉菌一样,在潮湿的楼道里悄然生长。

物业小赵被几个阿姨围在值班室。

"小赵啊,602的物业费交了吗?"

"交了交了,自动扣款的。"

"那水电费呢?"

"也正常啊,就是用电量有点大......"小赵突然意识到什么,"各位阿姨,你们该不会以为......"

王大婶赶紧摆手:"我们能以为什么?就是关心邻居嘛!"

但当天下午,小赵还是带着维修清单上了六楼。

他在602门口站了十分钟,耳朵贴着门板——没有电视声,没有脚步声,只有一种奇怪的、持续的嗡嗡声,像是电脑主机在运转。

他犹豫着敲了敲门:"林教授?物业检查电路。"

无人应答。

小赵蹲下身,从门缝里看到一丝微弱的蓝光——那是电子设备的指示灯。

他松了口气,至少说明屋里还有电器在工作。

第二天,关于林教授的议论出现了第一个实质性的变化。

快递员老周在楼下抽烟,对围过来的几个邻居说:"奇了怪了,602的快递都堆成小山了,从春节到现在,一个都没拆。"

"是不是出门旅游了?"

老周摇头:"我送的可是生鲜快递,上周的,现在估计都臭了。"

众人面面相觑。

王大婶回家就给居委会打了电话。

接电话的小张听得直皱眉:"阿姨,人家可能就是在搞科研呢?我大学室友写论文时,三个月没出过宿舍门。"

但挂掉电话后,小张还是翻出了住户登记表。602林岚,紧急联系人一栏是空白的。

这个发现让居委会的李主任坐不住了。

第二天,她带着社区医院的护士,以"防疫检查"的名义敲响了602的门。

"林教授?我们是社区工作人员,请您开下门。"

李主任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一种有规律的、轻微的"嗒嗒"声,像是某种机械在运转。她与护士交换了一个眼神,又用力敲了三下。

依然无人应答。

夕阳西下时,602门口聚集了更多人。

物业经理、保安队长、居委会主任,还有几个"恰好路过"的邻居。



"要不......报警吧?"王大婶小声提议。

物业经理擦了擦汗:"再等等,万一人只是不想见......"

就在这时,602的门缝里突然飘出一张纸片。

众人屏住呼吸。保安队长小心地捡起来——是一张外卖小票,日期显示是昨天。

"看吧!我就说人在家呢!"物业经理如释重负。

但细心的护士发现,小票上的订单是"无需餐具"。

而那张纸,干净得像是刚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

小护士觉得很奇怪,于是报了警。

民警第三次敲门无果后,终于决定破门。

金属撬棍卡进锁舌的瞬间,楼道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大婶攥紧了围裙边,小赵的额头渗出细汗,连平时话最多的陈阿姨也死死咬住嘴唇。

"林教授?我们是派出所的!"民警最后喊了一声。

沉默。

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602的门终于被撬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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