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为虚构故事,图片仅用于叙事。旨在传递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清晨六点,青阳市老城区的青石巷笼罩在薄雾里。

警笛声刺破安静,岳半仙的尸体蜷在半仙堂八仙桌下,手指抠进地板,像被吓得魂飞魄散。

法医检查半天,没找到伤口也没查出中毒。

邻居柳婶站在警戒线外,手抖着跟警察说:“昨儿中午,我瞧见个穿红袄的三岁娃娃进了半仙堂,之后就没见别人进出。”

警察皱眉问:“你确定就那娃娃?”

柳婶点头:“我眼神好着呢,那娃娃眼睛亮得吓人。”

巷子里的人议论纷纷,有人低声说:“岳半仙算卦五十多年,啥都能算准,咋就栽了?”

半仙堂的招牌在雾里晃,昨晚还亮着的电子屏现在黑了,屏幕上残留一串乱码,像卦象算到一半断了线。

没人知道,那娃娃说了啥,让岳半仙吓成这样。

巷口的老槐树下,几个老太太凑一块儿嘀咕:“这事邪乎,怕是岳半仙算了不该算的命,惹了啥脏东西。”

警车开走,青石巷又安静下来,可谁心里都明白,这事没那么简单。



五十八年前,青阳市老城区的城隍庙前,二十一岁的岳少川支起了一张简陋的卦摊。

木桌上摆着几枚铜钱、一本泛黄的《易经》和一块手写的“算卦”木牌。

那年夏天,一场暴雨让庙前的香客四散奔逃。

一名孕妇突然倒地,捂着肚子喊疼,周围人手足无措。

岳少川蹲下身,抓起铜钱掷了三下,盯着卦象低声说:“戌时一刻,母子可安。”

他叮嘱孕妇的丈夫立刻送她去医院,告诉医生在戌时一刻剖腹产。

果然,孩子顺利出生,母子平安。

消息传开,岳少川得了个外号——“岳半仙”,从此名声大噪。

几年后,岳半仙在青石巷开了“半仙堂”。

铺子小,门面只有一张八仙桌、两把木椅,墙上挂着一幅手绘的八卦图,桌旁放着一只老旧的香炉,炉里常年燃着檀香。

岳半仙每天清晨都会点香,盘腿坐在桌前,闭目掐指推演当天的卦象,嘴里念叨着晦涩的口诀。

街坊们说,他这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准得邪乎,可没人知道他到底师从何人。

半仙堂的生意从没冷清过。

来算卦的人形形色色,有骑着摩托的商贩问生意,也有攥着几块钱零钱的打工妹求姻缘。

岳半仙从不挑客,不管对方是城里的老板还是巷口的菜贩,他都一样对待。

有一次,一个布商找他算进货的日子,岳半仙抖开铜钱,闭眼算了片刻,报了个黄道吉日。

那布商按日子进货,果然大赚一笔,逢人就夸:“岳半仙的卦,准得没话说!”

还有个老太太,拉着岳半仙的手哭诉:“我家孙子走丢了,岳师傅,帮我算算他在哪儿!”

岳半仙掷卦后,断定孩子在城东的河边,家人赶紧去找,果真找回了孩子。

岳半仙的名气不只在青阳。

十多年前,市里一家金铺被抢,警方查了几个月没线索。

有人提到岳半仙,警方半信半疑请他帮忙。

岳半仙拿了案发当天的时辰,用铜钱起了一卦,断定劫匪藏在城郊的破庙里。

警察一查,果然抓到人,赃物也找了回来。

这事上了报纸,岳半仙的名声传得更远,连外地人都专程来求卦。

岳半仙算卦有个怪癖——从不给自己算命。

他常对徒弟小桐说:“命这玩意儿,算多了就乱。自己的命,糊涂点最好。”

小桐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五年前被岳半仙收为徒弟,平时帮着打扫铺子、招呼客人。

小桐觉得师父身上有股神秘劲儿,尤其是算卦时,岳半仙盯着铜钱的眼神,像能看到另一个世界。

有回小桐忍不住问:“师父,您这卦咋算得这么准?教我两手呗!”

岳半仙笑着拍他脑袋:“小桐,卦不是闹着玩的,算得太深,容易招事儿。”

岳半仙的算卦法子老派得很,全凭铜钱和手指掐算。

他不用龟壳,也不看那些花哨的道具,只靠一双粗糙的手和一本破旧的《易经》。

每次算卦,他先让求卦的人报生辰八字,再问问想算啥,然后抖开铜钱,掷上六次,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口诀。

卦象出来后,他会盯着铜钱愣一会儿,像在跟谁对话,最后才开口。

巷子里的老人们都说,岳半仙算卦像在“问天”,那准头没人能比。

半仙堂生意虽好,岳半仙从不贪财。

算一卦只收十块,穷人来求卦,他常分文不取。

巷口的槐树下,老太太们聊起他都竖大拇指:“老岳心善,算卦又准,咱青石巷有他,真是福气。”

可小桐总觉得,师父心里藏着事。

有人问他卦术哪来的,岳半仙总是笑笑,岔开话题。

有次一个外地老头问:“岳师傅,你这手艺谁教的?”

岳半仙低头擦了擦铜钱,淡淡道:“机缘罢了,哪有什么师父。”

时间一晃,岳半仙的头发白了,背也驼了,可那双眼睛还是亮得吓人,像能看穿人心。

每天清晨,他还是准时打开半仙堂的门,点上香,摆好铜钱,等第一个客人。

小桐劝他:“师父,您年纪大了,少算点,歇歇吧。”

岳半仙摇头:“这摊子摆了一辈子,停不下来。算卦就是我的命。”

可小桐总觉得,师父这话有别的意思。

尤其最近几年,岳半仙掷铜钱的手好像重了点,算完卦后常盯着桌子发呆,像看到了啥不该看的东西。

深夜,半仙堂的油灯常亮到凌晨,岳半仙独自坐在桌前,手里攥着铜钱,低声念叨:“这算卦,怕是碰了不该碰的命。”

小桐站在门外,听得心里发毛,可不敢多问。

青石巷的日子平淡又热闹,半仙堂的招牌在巷口晃了半个多世纪。

岳半仙还是那个岳半仙,算卦还是那么准。

可小桐心里清楚,师父的卦术背后,兴许藏着比铜钱更深的秘密。



岳半仙的半仙堂在青石巷依旧门庭若市,铜钱掷出的清脆声响几乎成了巷子的日常。

可最近三个月,岳半仙的脸色却一天比一天差。

他开始从噩梦中惊醒,额头满是冷汗,嘴里念叨着听不清的话。

小桐早晨帮着打扫铺子时,常看见师父坐在八仙桌前,手里攥着铜钱,眼神空洞,像丢了魂。

问他咋了,岳半仙只是摆摆手:“没事,老了,睡不好。”

噩梦的内容岳半仙从不细说,只偶尔提起,梦里总有一团黑影在浓雾里晃,模模糊糊看不清模样,耳边还有个孩子的声音,哼着断断续续的童谣。

那声音不响,却像针扎在心上,让人毛骨悚然。

小桐壮着胆子问:“师父,那童谣唱啥?”

岳半仙皱眉,沉默半晌才低声道:“听不清,像老时候的儿歌,可又不对劲。”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让小桐别多问,赶紧去烧香开铺子。

岳半仙的作息也变了。

往常他算卦到傍晚才收摊,如今不到下午就关门。

半仙堂门口的木牌早早翻成“暂停营业”,巷子里的老邻居们忍不住嘀咕:“老岳这是咋了?以前可没这么早歇。”

柳婶端着碗饺子来串门,见岳半仙脸色发白,忍不住劝:“岳师傅,你这身子骨得养养,别老熬夜掐卦了。”

岳半仙苦笑,接过饺子却没吃,只说:“多谢柳婶,心领了。”

与此同时,青石巷附近开始出怪事。

起初是巷尾的几只流浪狗,半夜突然吠个不停,第二天早上全撞在墙上死了,血糊了一地。

接着,街口的粮店老板说,他家监控拍到自己半夜站在院子里,手舞足蹈像跳大神,可他压根不记得这事。

没几天,巷子里好几户人家都说晚上听见小孩唱歌,声音从墙角飘来,找过去却啥也没有。

邻居们吓得不行,成群结队跑来半仙堂求卦。

岳半仙坐在桌前,抖开铜钱掷卦,盯着卦象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

他没像往常那样痛快给出答案,只是摇头:“天机不可泄,福祸相依,静观其变吧。”

求卦的人不甘心,追问:“岳师傅,这到底是啥邪乎事儿?您给句准话!”

岳半仙叹口气,摆手让人离开,独留小桐在铺子里收拾。

他低声对小桐说:“这巷子不太平,最近少出门,别乱跑。”

小桐虽年轻,可也看出师父不对劲。

岳半仙算卦时,手抖得比以前厉害,掷完铜钱总要愣上好一会儿,像在跟谁较劲。

晚上,半仙堂的油灯亮到半夜,小桐偷偷站在门外,听见师父低声念叨:“这卦,乱了……不该是这象……”

有一次,小桐端茶进去,看见岳半仙盯着桌上的《易经》,手指在书页上划来划去,嘴里嘀咕:“不对,不对,哪错了?”

小桐吓得不敢吱声,悄悄退了出去。

巷子里的怪事越来越多。

卖菜的王大爷说,他家水缸里的水半夜自己晃荡,早上舀出来一看,带着股腥味。

隔壁的李婶夜里听见窗户响,起来一看,窗台上全是小孩的手印,可她家住二楼,周围没梯子。

街坊们聚在槐树下议论,有人说:“这怕是撞了啥不干净的东西,得请岳半仙看看!”

可岳半仙却闭门不出,连熟人都推了。

小桐急了,敲门问:“师父,外面都传疯了,您咋不给算算?”

岳半仙坐在屋里,声音低沉:“小桐,有些事,算了也没用。”

岳半仙的噩梦越来越频繁。

有天早上,小桐发现师父的枕头边散落几根白发,香炉里的灰也忘了清理。

他试探着问:“师父,您这梦到底咋回事?要不找个庙里的大师看看?”

岳半仙瞪他一眼:“胡说!这事跟你没干系,别瞎掺和。”

可说完,他又叹口气,语气软下来:“小桐,师父老了,有些账,怕是要还了。”

怪事闹得人心惶惶,半仙堂的生意却冷清下来。

不少人觉得,岳半仙连自己的卦都算不准,哪还能信?

可巷子里的老人们还是护着他,说:“老岳算了半辈子卦,哪能说不行就不行?兴许是天不让他算了。”

小桐听在耳里,心里却更慌。

他发现,岳半仙最近常一个人坐在后院,盯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手里攥着铜钱,像在等什么。

一天深夜,小桐被一阵响动吵醒。

他蹑手蹑脚走到堂前,看见岳半仙盘腿坐在八仙桌前,桌上摆着一排铜钱,香炉的烟雾绕着他的脸。

岳半仙闭着眼,嘴里念着口诀,手指飞快掐算,额头渗出汗珠。

小桐正想开口,岳半仙突然睁眼,盯着虚空,低吼一声:“你到底要啥!”

那声音不像平日的师父,倒像被什么逼急了。

小桐吓得腿软,跌坐在地。

第二天,岳半仙没提昨晚的事,只让小桐把铺子收拾干净,继续开门营业。

可小桐看得出来,师父的眼神更沉了,像背了座山。

他试着问:“师父,昨晚您跟谁说话?”

岳半仙愣了愣,摆手道:“没啥,梦里的事,别当真。”

可他的手却攥紧了铜钱,指节发白。

青石巷的怪事还在继续,岳半仙的噩梦也没停。

半仙堂的香炉日夜燃着,可那股檀香味却盖不住巷子里越来越重的阴气。

小桐心里打鼓,觉得师父的卦术虽准,可这回,怕是算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青石巷的怪事持续了三个月后,某天清晨突然没了动静。

流浪狗不再撞墙,水缸里的水清了,半夜的童谣声也消失了。

巷子里的街坊们松了口气,提着鸡蛋和水果涌向半仙堂,想谢谢岳半仙。

他们觉得,这事八成是岳半仙暗地里摆平了。

铺子门口,岳半仙难得露了笑脸,精神头看着比前些日子好。

他亲手翻过木牌,挂上“今日营业”,还招呼小桐多烧点香,铺子里檀香味浓得呛人。

街坊们挤在八仙桌前,七嘴八舌地说着感激话。

王大爷拍着桌子嚷:“岳师傅,您这回肯定又出了大力气!快说说,咋把那邪乎玩意儿赶走的?”

岳半仙摆手,笑着说:“哪有啥邪乎玩意儿,兴许是天收了,诸位别多想。”

柳婶不信,追问:“老岳,你别瞒着,巷子里那动静,不是你弄好的还能是谁?”

岳半仙只是笑,没接话,低头擦了擦铜钱,眼神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小桐忙着端茶倒水,偷眼瞧师父,总觉得那笑有点勉强。

岳半仙接过邻居送的礼,推辞几句后收下,嘴里念叨着“心意领了”,可手里的铜钱攥得更紧了。

铺子里人来人往,热闹得像过节,小桐却觉得,师父的背影好像更驼了些,像压着什么沉甸甸的东西。

正午时分,半仙堂的门突然被推开,门口站了个穿红袄的三岁小娃娃。

孩子长得白净,眼睛黑亮得像两颗墨珠,直勾勾盯着岳半仙。

铺子里的人都愣了,柳婶嘀咕:“这谁家娃?咋跑这儿来了?”

小桐想上前哄孩子出去,却发现娃娃脚下站得稳当,压根不像三岁孩子该有的样子。

岳半仙抬头一看,脸色刷地白了,手里的铜钱“哗啦”散落一地,滚得满桌都是。

娃娃开口了,声音清脆却带着股怪异的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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