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竹林被风扯得哗哗响。李大叔蹲在田埂上,盯着泛浑的河水直叹气。三天前还在愁玉米地旱得裂口子,这会儿暴雨带着冰雹砸得塑料棚咚咚响。



桂北的天像漏了底。

柳州三江的河水一夜涨了两尺,黄汤子卷着枯枝往田地里漫。桂林的老张头望着发黑的云层直跺脚——刚插的晚稻秧苗,哪经得住这么狠的砸?

可南边的太阳又毒得要命。百色地头的玉米叶子卷成筒,温度计蹦到36℃还往上窜。

"前晌穿雨衣,后晌晒脱皮",这鬼天气让庄稼人摸不着头脑。气象站的大喇叭天天吼。



高空槽带着切变线,把雨全囤在北部山区。

同一座山梁,这边暴雨成河,那边旱地冒烟,老天爷这是在搞"偏心眼"?

更悬的是旱涝急转的账。土壤泡胀了,后山的石头缝里都渗着水。去年邻村就因暴雨突发泥石流,冲毁了三亩沙田柚苗。

田里的麻烦一桩接一桩。



刚坐果的柑橘遭了冰雹,青果果上全是麻点。

抽穗的水稻泡在水里,根须开始泛黑,这减产怕是躲不过了。老把式们也犯了难。

"清明断雪,谷雨断霜",可五月的冰雹比鸡蛋小不了多少。农机库里的抽水机刚拉出来,又得准备防晒网——这茬口乱得跟麻线团似的。

我瞅着村口的公告栏直犯愁。



气象员说未来两天雨势还要加码,雷暴大风跟着捣乱。那些靠山住的人家,屋里的排水沟掏好了没?

囤的粮食往高处搬了没?最揪心的还是地里的收成。

春种的花生苗泡烂在地里,夏收的甘蔗根开始烂腐。

保险公司的人来了好几趟,可定损单上的数字,哪抵得过半年的汗水?



但日子还得往前奔。村支书带着大伙加固河堤,年轻力壮的扛着沙袋往河边跑。阿婆们把育好的菜苗往高处搬,嘴里念叨着"人勤地不懒"的老理儿。

天有不测风云,可庄稼人有股子韧劲儿。

该排水的排水,该补苗的补苗,咱不能等着老天爷施舍。

只是这忽冷忽热、忽旱忽涝的天,啥时候能稳当些?



末了还是得听气象站的话。手机24小时开着,广播定时守着,进山干活瞅准天气。"宁可多备十次灾,不能漏防一次险",老祖宗的话,到啥时候都管用。

这场老天爷的"变脸戏",还没唱完。

桂北的雨还在哗哗下,桂南的日头依旧毒。

但只要咱心里有根弦,手里有准备,再难的坎儿,也能迈过去。天有不测风云,人有万全准备,咱庄稼人,就是靠这股子心细劲儿和老天爷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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