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就是你的新保姆,林翠芬,三十五岁,有五年高端护理经验。”家政公司经理客套地介绍着站在一旁的女人。

“她看起来不错,多少钱一个月?”邵世昌坐在轮椅上,语气冷漠。

“两万。”

“可以,明天就来吧。”邵世昌挥了挥手。

林翠芬嘴角微微上扬,“好的,邵先生。”

1

初夏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邵世昌的轮椅上。

这座占地三千平的别墅,是他一手打造的王国,如今却成了他的牢笼。



昔日叱咤商场的地产大亨,如今只能靠一个保姆推着轮椅在花园里晒太阳。

每一次呼吸都提醒着他那场突如其来的中风带来的后果:半身不遂,言语不清。

墙上挂着的全家福里,他西装革履,意气风发,身旁却空无一人。

第三任妻子带着他的珠宝和大部分现金消失在欧洲某个小岛上,留下的只有这栋冰冷的房子和几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

“邵先生,该吃药了。”林翠芬推着药盒走进来,目光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邵世昌接过水杯,眼神扫过药盒里的药片——似乎比医生开的少了一片。

他想说什么,但舌头却不听使唤,只能含糊不清地指着药盒。

“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林翠芬面无表情地将药片倒在他手心,“都在这儿,按时吃药对康复有好处。”

邵世昌只能勉强咽下药片,眼睛却紧紧盯着林翠芬的一举一动。

自从这个保姆来了以后,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那天在花园里,轮椅不知为何突然卡住,差点让他从斜坡上滑下去。



卧室的保险箱被翻过的痕迹,他看得一清二楚,但里面的财物却一样不少。

更奇怪的是,他年轻时的相册不知何时被人翻看过,有几张照片不见了踪影。

“邵先生,您今天想去哪里?”林翠芬推着轮椅问道,语气专业而疏离。

邵世昌指了指书房,那里还保存着他的一些重要文件。

他想找出那个老相册,看看到底少了哪些照片。

当轮椅被推到书架前,邵世昌努力伸手够着那本厚重的相册。

林翠芬没有帮忙,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相册里,年轻时的邵世昌意气风发,从工地搬砖的粗工到初具规模的小老板,再到后来的地产大亨。

他翻到大学时期的照片,那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段没有被金钱主导的时光。

空白的一页告诉他,照片确实少了。

这时,他突然听到林翠芬的手机响了一声,她看了一眼屏幕,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您的药效应该开始起作用了,该休息了。”她重新推着轮椅往卧室走去。

邵世昌感到一阵莫名的困意袭来,这不对劲,他的药里从来没有安眠的效果。

睡意朦胧中,他似乎听到林翠芬在打电话:“他说不出话...别担心,很快就能拿到我们想要的...”

2

邵世昌在一场噩梦中惊醒,梦里他回到了三十年前。

那时他刚拿下第一个大项目,女友周雅琴却告诉他她怀孕了。

梦中的他冷酷地丢出一张支票:“拿着钱,打掉孩子,别来找我,我的路不需要拖累。”

他至今记得周雅琴眼中的绝望和恨意,也记得自己最后的狠话:“记住,在这个世界上,钱比什么都靠得住,比爱情,比亲情,甚至比我的儿子都靠得住!”

如今想来,那或许是他人生最大的污点。



窗外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只有一盏小灯亮着。

他挣扎着按响床头的铃,半晌才听到林翠芬的脚步声。

“您醒了?已经晚上九点了。”林翠芬推着餐车进来,上面放着一碗寡淡的粥。

邵世昌指了指自己的药盒,又指了指自己的头,想表达自己被下了安眠药。

林翠芬只是淡淡地说:“可能是您太累了,医生说您需要充分休息。”

她的语气平静,但眼神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邵世昌吃完那碗味如嚼蜡的粥,忽然注意到林翠芬手腕上的玉镯。

那是一个造型独特的翡翠镯,上面有一道自然形成的白色纹路,像一条若隐若现的河流。

记忆突然被唤醒,那个玉镯,他见过,在很多年前。

那是他送给周雅琴的生日礼物,他还记得当时为了这个玉镯花了半年的积蓄。

想到这里,邵世昌的心跳猛然加速,他抓住林翠芬的手腕,指着那个玉镯,眼中满是疑问。

林翠芬抽回手,冷静地说:“这是我母亲的遗物,邵先生,请您不要乱碰。”

邵世昌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林翠芬是周雅琴的女儿?那个被他抛弃的女人生下了孩子?

他急切地想问清楚,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林翠芬仿佛看懂了他的心思,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是的,邵先生,您猜对了。我姓林,是我外公的姓。我母亲的名字,您或许还记得——周雅琴。”

“真讽刺,不是吗?您当年用钱打发走的女人,如今她的女儿却要用高价来照顾您。”林翠芬的声音里充满了冰冷的快意。



邵世昌颤抖着手,指向床头柜的抽屉,示意林翠芬打开。

抽屉里放着一个小小的笔记本,那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的忏悔。

林翠芬翻开笔记本,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周雅琴站在校园的樱花树下,笑容灿烂。

“我母亲去世已经五年了,”林翠芬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抑郁症,在我大学毕业那年。”

3

翌日清晨,邵世昌被推到花园里晒太阳。

林翠芬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个曾经呼风唤雨如今却只能靠轮椅度日的老人。

“我本来计划好了要如何让您体会被金钱背叛的滋味,”她忽然开口,“但看到您现在这样,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翠芬冷笑一声,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旧信封,里面是一封没有寄出的信。

“这是我母亲生前写给您的最后一封信,她一直没勇气寄出。”林翠芬将信递给邵世昌。

信中,周雅琴写道她从未后悔生下这个孩子,尽管生活艰难,但女儿是她最大的骄傲。

她也写道自己早已原谅了邵世昌,只是希望他能在成功之后不要忘记金钱买不到的东西。

信的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利刃刺入邵世昌的心:“如果有来生,我宁愿做一个窝在寒舍的快乐女人,也不要做一个坐拥金山却心如荒漠的可怜人。”

邵世昌读完信,老泪纵横。

他指了指自己,然后指向远方,做出开车的动作。

林翠芬明白了他的意思:“您想去看我母亲?”

邵世昌点点头,眼中满是请求。



“好吧,我会安排的。”林翠芬的语气软化了一些。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走来:“邵先生,有个紧急电话,瑞士银行的。他们说您的账户被冻结了,有人举报有洗钱嫌疑。”

邵世昌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那个账户里有他大部分的流动资金,如果被冻结,意味着他的财务将陷入困境。

他急切地比划着,想要管家帮他联系律师和财务总监。

管家为难地说:“张总监昨天已经递交辞呈,说是要移民澳大利亚。而且...公司的几个董事都在传言说账目有问题。”

一切如同多米诺骨牌般轰然倒塌。

邵世昌这才意识到,他引以为傲的商业帝国,原来早已被蛀空。

他一手培养的财务总监利用职务之便挪用公款,董事会里的股东们蠢蠢欲动,想要吞并他的股份。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这棵大树倒下,好瓜分他的财富。

邵世昌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对儿子说过的话:“在商场上,永远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你最亲近的人。只有钱才是真的。”

如今那些冰冷的教条像是一记耳光重重地打在他自己脸上。

事业上的危机紧随着健康的崩溃而来,命运像是在嘲笑他曾经的狂妄。

老人颤抖的手指指向书房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林翠芬按照他的指示,取下画作,露出墙上的一个小保险箱。

邵世昌勉强写下密码,示意林翠芬打开。

保险箱里只有一个信封和一把钥匙。

信封里是他儿子邵明远当年离家时留下的最后一封信。

信中,邵明远写道:“父亲,您说钱比儿子靠得住,那就与您的金钱相伴一生吧。我去追寻您永远不会理解的价值。如果有一天您需要我,这把钥匙能找到我。”

4

邵世昌望着那把神秘的钥匙,手指微微颤抖。钥匙上的标签写着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地址和一串数字。

这是他与失散多年的儿子之间唯一的联系,但他不知道在自己一手造成的伤害后,儿子是否还会回来。

而此时,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起,管家脸色惨白地冲进来:“邵先生,警方来了,说要调查公司涉嫌财务造假!”

命运的齿轮正在加速转动,他能否在失去一切之前,找回真正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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