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李梦婷站在窗前,手中握着那份变黄的DNA亲子鉴定报告,眼睛凝视着窗外灰暗的天空。她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却带着一丝决绝的笑容。

餐厅里已摆好了升学宴的桌椅,很快宾客就会到来,宴会在一小时后开始。

“梦婷,宾客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好了吗?”赵美娟站在门口,面带假笑。

“好了,阿姨。”李梦婷转身,将那份报告藏在背后,“我马上就下来。”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18岁的容颜已经褪去了少女的稚嫩,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今天,她将在这升学宴上,终结这十五年的噩梦。



01

九岁那年的夏天,空气中弥漫着桂花的香气。

李梦婷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晃动着小腿,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谣。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婷婷,过来!”母亲李秀芬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李梦婷蹦蹦跳跳地跑进厨房,看见母亲正在切西瓜。

“妈妈,讲故事。”李梦婷坐在小板凳上,期待地看着母亲。

李秀芬放下刀,摸了摸女儿的头,眼睛里充满了温柔。“今天给你讲个关于智慧公主的故事吧。”

母亲总是给她讲那些充满智慧与勇气的民间故事,每个故事的结尾都会说:“婷婷,记住,做个勇敢的姑娘,无论未来面对什么困难,都要挺直腰板。”



小小的李梦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嘴角沾满了西瓜汁。

他们一家三口住在郑州城郊的一栋小楼里。

虽然马立涛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但对她也算友善。

每个周末,马立涛都会带着她去附近的小河钓鱼,教她怎么甩鱼竿,如何判断鱼儿上钩。

“爸爸,我钓到了!”李梦婷兴奋地喊道。

马立涛接过鱼竿,帮她取下那条小鲫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做得好,婷婷。”

那时的李梦婷并不明白大人眼中的复杂情绪,她只知道,家是温暖的,每天都有笑声回荡。

十岁那年的冬天,雪花飘落,覆盖了整个城市。

李梦婷放学回家,发现家里气氛异样。母亲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马立涛站在一旁,神情凝重。

“婷婷,过来。”母亲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李梦婷慢慢走过去,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爬上心头。

“妈妈生病了,要去医院住一段时间。”李秀芬强忍着痛苦,挤出一丝笑容。

后来李梦婷才知道,母亲被诊断出患有恶性脑瘤,医生说她最多只能活半年。

那半年是李梦婷生命中最漫长的时光。

她看着母亲一天天消瘦,头发一绺一绺地掉落,眼睛却依然明亮。

在母亲住院的日子里,李梦婷每天放学后就直奔医院,坐在母亲床边,给她讲学校里发生的事情,读她喜欢的诗歌。

春天来临时,李秀芬的病情急剧恶化。一个阴雨绵绵的下午,她握着女儿的手,声音微弱地说:“婷婷,妈妈有东西给你。”

她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红木盒子,交给李梦婷。“这里面有些重要的东西,但你要答应妈妈,等到十八岁才能打开它。”

“为什么要等到十八岁?”李梦婷不解地问。

“因为到那时,你已经长大了,能够承受里面的真相。”李秀芬的眼中含着泪水,“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坚强,要相信自己。”

李梦婷郑重地点点头,把红木盒子紧紧抱在怀里。

那天晚上,李秀芬在睡梦中永远闭上了眼睛。李梦婷站在病床前,泪水无声地滑落,握着母亲已经冰冷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葬礼上,李梦婷站在母亲的照片前,眼泪早已流干。

马立涛站在一旁,表情复杂,没有流泪。亲戚们围过来,安慰李梦婷,有人悄悄议论:“马立涛看起来不太伤心啊。”

李梦婷没有在意这些议论,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灵魂的一部分也随着母亲离去了。

葬礼后的日子,马立涛变得沉默,整日酗酒。李梦婷独自承担起家务,默默地适应没有母亲的生活。

母亲去世仅仅两个月后,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家门口。

“婷婷,这是赵阿姨和她的儿子马强。”马立涛介绍道,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他们以后会和我们一起住。”

李梦婷看着这对陌生的母子,心中泛起一丝不安。

赵美娟五官精致,浓妆艳抹,马强比她大两岁,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

“小妹妹,以后多多关照啊。”赵美娟笑着说,声音甜得发腻。

李梦婷不知道,这标志着她童年的结束,噩梦的开始。

02

赵美娟和马强正式搬入后,家里的气氛彻底改变。原本属于李梦婷的房间被马立涛强行腾出,给了马强。

“你和赵阿姨住一个房间,马强需要单独的房间学习。”马立涛简单地说完,就不容反驳地离开了。

李梦婷站在空荡荡的房间中央,看着自己的物品被随意堆放在角落,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不敢流下来。

她轻轻摸了摸藏在床底下的红木盒子,确认它还在那里,才松了一口气。

赵美娟入住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家里李秀芬的照片全部收起,换上她自己的摆设。

“你妈妈的照片我帮你收好了,放在柜子里,免得看了伤心。”赵美娟一边整理房间,一边对李梦婷说。

李梦婷紧咬嘴唇,没有回应。那晚,她偷偷溜进储物间,从纸箱里找出母亲的照片,藏在自己的课本里。

家里的规矩也悄然改变。李梦婷逐渐成为家中的“小灰兰”,每天回家后要负责所有家务:洗碗、扫地、拖地、洗衣服。

“梦婷,碗没洗干净!重洗!”赵美娟尖锐的声音响起。

李梦婷低着头,默默地重新洗一遍碗,手指被碱水泡得通红发白。

马立涛的态度也彻底转变。他不再带李梦婷去钓鱼,不再关心她的学习,甚至开始对她冷漠辱骂。

“又把碗打碎了?你是猪吗?”马立涛一脚踢开地上的碎片,“每天除了添麻烦还会干什么?”

李梦婷蹲下身,小心地捡起碎片,手指被划破也不敢吭声。



马立涛与赵美娟严重偏袒马强,经常践踏李梦婷的自尊。

“看看人家马强,期末考试全班第三,还会弹钢琴,再看看你,除了会读死书还会什么?”马立涛举着酒杯,大声数落。

李梦婷低着头,默默咽下苦涩的泪水。学校成为她唯一的避风港,在那里,她可以暂时忘记家里的痛苦。

她埋头学习,成为班里的尖子生,但回家后这些努力得不到任何认可。

十二岁生日那天,家人全然忘记,只有李梦婷自己记得。晚上,当所有人都睡了,她偷偷从厨房拿了一小块面包,插上一根从赵美娟生日蛋糕上剩下的蜡烛。

“祝我生日快乐。”李梦婷对着微弱的烛光,轻声说,“妈妈,我好想你。”

03

十三岁那年夏天,一个平常的周末,赵美娟的一瓶进口化妆品莫名被打翻在地。赵美娟看到后勃然大怒。

“是不是你打翻的?”赵美娟狠狠地盯着李梦婷。

“不是我,我一直在房间学习。”李梦婷据实回答。

“肯定是你,除了你没人会碰我的东西!”赵美娟的声音拔高。

马强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丝讥笑。

“真的不是我。”李梦婷小声坚持。

赵美娟一把揪住李梦婷的头发:“还敢嘴硬?”

就在这时,马立涛回来了。赵美娟立刻流下眼泪:“老马,你看看你女儿,打翻了我的化妆品还不承认,跟我顶嘴呢!”

马立涛看了看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李梦婷,没有询问任何细节,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跪下!认错!”

李梦婷踉跄了一下,但没有跪下。她抬起头,眼中带着倔强:“我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认错?”

马立涛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拿起墙角的扫把,朝李梦婷的背上狠狠抽去。

“跪不跪?”

李梦婷咬紧牙关,没有出声,也没有跪下。

马立涛越发愤怒,扫把在空中呼呼作响。十几下后,李梦婷的后背已经青紫一片,但她依然没有屈服。

“你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信不信我打死你?”马立涛气喘吁吁地丢下扫把。

“既然你这么倔,就去楼顶反省,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下来!”

说完,马立涛拽着李梦婷的胳膊,把她拖到楼顶,反锁了门。

那是七月的一个下午,太阳毒辣地照在水泥地面上,温度高达三十八度。

李梦婷蜷缩在一个角落,试图躲避阳光的直射。

没有水,没有食物,背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

几小时后,李梦婷开始感到头晕目眩,视线模糊。她艰难地爬到水龙头前,想喝点水,却发现水龙头已经被关闭。

天色渐暗,楼顶依然烫手。李梦婷的意识开始模糊,她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母亲站在远处向她招手。

“妈妈...”她微弱地呼唤,随即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邻居阿姨上楼晾衣服,发现了已经昏迷的李梦婷,赶紧叫来救护车。

医院里,李梦婷醒来,看到的是陌生的白色天花板。

“醒了?感觉怎么样?”医生走过来,关切地问。

“头...很疼。”李梦婷虚弱地回答。

“中暑了,还有严重脱水,再晚点送来就危险了。”医生看着检查单,皱起眉头,“你怎么会在楼顶待那么久?”

李梦婷刚要开口,病房门开了,马立涛走了进来。

“医生,孩子没事吧?”马立涛的脸上带着关切,声音温和。

“严重中暑加脱水,还有背上的伤...”

“这孩子太调皮了,我们明明告诉她不要去楼顶玩,她非不听,自己摔的。”马立涛打断了医生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医生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马立涛,又看了看病床上的李梦婷。

李梦婷选择了沉默。她知道,即使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她,反而会招来更严厉的惩罚。

这一事件让李梦婷彻底认清了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她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通过自己的能力逃离这个家庭。

04

李梦婷以优异的成绩升入了郑州市重点初中,这是她通往未来的第一步。

学校离家足有四十分钟的车程,需要坐公交车。李梦婷鼓起勇气,向马立涛提出车费的请求。

“每个月一百二的车费?你当我是印钞机啊?”马立涛一口回绝,“骑自行车去,锻炼身体。”

就这样,无论刮风下雨,李梦婷都要骑四十分钟自行车去上学。冬天的早晨,寒风刺骨,她的手指冻得几乎失去知觉,但她从未迟到过一次。

初二那年,学校组织了“家长开放日”,要求家长到校参观学生的学习情况。李梦婷本不想通知家里,但班主任王老师硬是把通知书塞给了她。

“梦婷,你是班里的优秀学生,家长应该来看看。”

出乎李梦婷意料的是,赵美娟真的来了。当老师介绍李梦婷的优秀成绩时,赵美娟脸上挂着骄傲的笑容,好像这是她的亲生女儿一样。

下课后,几个家长围住赵美娟攀谈,赞美李梦婷的聪明懂事。

“哎呀,她不是我亲生的,是她爸的前妻留下来的。”赵美娟轻描淡写地说,“我们家还有个儿子,比她厉害多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刺进李梦婷的心里。班上同学的窃窃私语,异样的目光,让她感到无地自容。

从那天起,李梦婷彻底分割了学校和家庭生活。

所有需要家长签字的文件,她都自己签名;所有班级活动,她都说家长太忙来不了。

班主任王老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经常给李梦婷额外的关注和鼓励。

“梦婷,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跟老师说。”王老师温和地说。



李梦婷摇摇头,挤出一丝笑容:“没有困难,谢谢老师关心。”

她不敢吐露心声,害怕带来更多麻烦,也害怕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初中最后一年,李梦婷的成绩稳居年级第一。她给自己设定了明确的目标:考入郑州一中,再考入清华大学。只有这样,她才能彻底脱离现在的环境。

每天晚上,当家务做完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李梦婷顶着疲惫,伏案苦读,常常到凌晨一两点才睡。她知道,学习是她唯一的出路。

05

中考那天,李梦婷坐在考场上,心无旁骛地答题。当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她长舒一口气,知道自己发挥得很好。

果然,中考成绩公布,李梦婷以全市第八的优异成绩被郑州一中录取,并获得了一半学费的减免。

“一中的学费还是很贵的,剩下的一半你准备怎么办?”班主任王老师关切地问。

“我会想办法的,老师。”李梦婷坚定地说。

回到家,李梦婷鼓起勇气,向马立涛提出了学费的请求。

“一万块?你怎么不去抢银行?”马立涛大声嘲讽,“要不是你妈留下那点钱,你连饭都吃不上,还想上什么一中?”

“可是我考了全市第八,可以减免一半学费...”

“不用说了,没钱!”马立涛一锤定音,“要上你自己想办法,别指望家里。”

李梦婷沉默地离开了客厅,她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

第二天,她来到学校附近的小餐馆,向老板张姐请求工作机会。

“你才多大啊,想打什么工?”张姐上下打量着她。

“十五岁了,能洗碗、擦桌子,做什么都行。”李梦婷恳切地说。

看着眼前瘦小但坚定的女孩,张姐心软了:“行吧,下午三点到晚上八点,主要负责洗碗和简单的切菜,一天五十块。”

就这样,李梦婷开始了高中打工生活。

除了在餐馆洗碗,她还利用周末时间做家教,教邻居家的小学生英语和数学。

马立涛和赵美娟知道她打工后,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开始要求她交“生活费”。

“你也是成年人了,总不能白吃白住吧?每个月交六百,不然就搬出去住。”马立涛冷冷地说。

李梦婷默默地点头,不再争辩。她知道,这些人永远不会把她当家人。



高一那年寒冬,李梦婷的身体终于支撑不住了。一天清晨,她在上学路上突然晕倒,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医院。

“严重贫血,营养不良,免疫力低下。”医生看着检查报告,严肃地说,“需要立即住院治疗。”

李梦婷躺在病床上,望着医院的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她给家里打了电话,但没人来看她,甚至连一通关心的电话都没有。

“家里没人来看你吗?”隔壁床的大妈关切地问。

李梦婷摇摇头,挤出一丝微笑:“他们太忙了。”

五天后,李梦婷办理了出院手续,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学校。班主任王老师看到她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

“梦婷,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老师,就是有点感冒。”李梦婷轻描淡写地回答。

她不敢说出真相,害怕给老师添麻烦,也害怕被同学知道她的处境。

06

时光匆匆,转眼间李梦婷已经升入高二。

这一年,马强参加了高考,被一所三本学校录取。

家里为此大肆庆祝,马立涛买了烟花和香槟,赵美娟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专门订了一个大蛋糕。

“我们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了!”马立涛举杯高呼,“马强,爸爸为你骄傲!”

李梦婷坐在角落,默默地吃着饭,心里五味杂陈。她的每次考试成绩都比马强好得多,却从未得到过一句肯定,更别说庆祝了。

晚饭后,马立涛喝得醉醺醺的,看到李梦婷在收拾餐桌,突然冷笑一声:“看什么看?羡慕啊?你以为你能比马强强?做梦吧你!”

李梦婷低下头,没有回应,继续收拾碗筷。

“好好干你的活吧,要不是看在你妈留下房子的份上,早把你赶出去了!”马立涛醉醺醺地说完,踉跄着走开了。

李梦婷的手顿了一下,这是她第一次听说母亲留下了房子。

高二的冬天,一个偶然的机会彻底改变了李梦婷的认知。

那天,她在医院门口发传单赚钱,遇到了当年为母亲治病的赵医生。

“小梦婷?你长这么大了?”赵医生惊讶地说,“你妈妈走后,过得怎么样?”

“还好。”李梦婷勉强笑了笑。

赵医生邀请她去办公室坐坐,给她倒了杯热水。

“其实,有些事我一直想告诉你,但你那时太小了。”赵医生犹豫了一下,“你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李梦婷摇摇头,心跳加速。

“你妈妈住院时,经常跟我聊天。她说,你的亲生父亲姓李,是个大学讲师,和她是大学同学。”赵医生缓缓道来,“他们相爱了,但你外公外婆不同意,把你妈嫁给了条件好的马立涛。”

李梦婷震惊地听着,手中的水杯滑落,水洒了一地。

“对不起...”她慌乱地弯腰去捡。

“没事,没事。”赵医生拍拍她的肩膀,“你妈妈临终前,一直说对不起你,没能让你和亲生父亲团聚。她说,马立涛从来都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李梦婷久久无法平静,这个真相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她记忆中那些模糊的片段:马立涛对她若即若离的态度,母亲眼中的愧疚,以及那个神秘的红木盒子...

07

高三的寒假,一个偶然的机会,李梦婷听到了更多惊人的真相。

那天晚上,马立涛喝得烂醉如泥,赵美娟和马强都不在家。他躺在沙发上,嘴里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李梦婷端着热水走过,突然听到马立涛说:“臭丫头...那么多钱...房子...存款...都是她的...”

她停下脚步,屏住呼吸,仔细听着。

“李秀芬...真狡猾...全写在丫头名下...十八岁...才能管...”马立涛翻了个身,继续醉语。

李梦婷的大脑飞速运转,拼凑着这些碎片信息。看来,母亲确实给她留下了财产,而且是直接登记在她名下的,需要等到她十八岁才能管理。

第二天,趁着家里没人,她偷偷翻阅了马立涛的文件柜,果然找到了一份房产证复印件。上面显示,市中心有一套90平米的房子,产权人赫然是“李梦婷”。

房产证的附页上有一行小字:“李梦婷满十八周岁前,由监护人马立涛代为管理。”

李梦婷心跳加速,她终于明白了马立涛为什么一直没有把她赶出家门。原来,他一直在侵占着属于她的财产!

高考临近,李梦婷更加刻苦学习。现在,她不仅要考上理想的大学,还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高考成绩公布那天,李梦婷以682分的优异成绩,名列全市前五,足以冲击清华北大。

这个消息传开后,马立涛和赵美娟的态度大变。

“梦婷啊,考得真不错,爸爸为你骄傲!”马立涛满脸堆笑,“你看,要不要办个升学宴?请亲戚朋友都来,你是我们马家的骄傲啊!”



李梦婷看着马立涛虚伪的笑容,心中冷笑。这个曾经辱骂她、殴打她的男人,现在竟然要借她的成绩来光宗耀祖?

“好啊,爸爸,我也想办个升学宴。”李梦婷微笑着说,“就在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吧。”

马立涛没有察觉到李梦婷眼中的冷意,欣然同意了。

李梦婷回到房间,从床底下取出那个红木盒子,轻轻抚摸着,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妈妈,很快了,我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08

七月二十日,李梦婷十八岁生日这天,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她深吸一口气,从床底下取出那个尘封已久的红木盒子。

八年了,这个盒子一直是她的秘密,是她在黑暗日子里唯一的希望。现在,终于到了打开它的时候。

盒子上的小锁已经生锈,但钥匙还能转动。随着“咔嗒”一声,盒盖打开了。

里面有三样东西:一本厚厚的日记本,一封信,还有一个文件袋。

李梦婷先拿起日记本,翻开泛黄的纸页,是母亲熟悉的字迹。她一页页地读着,泪水不断滑落。

日记记录了母亲与李伟相爱但被迫分离的经历。他们是大学同学,偷偷相爱三年,却因为家庭背景的差距被拆散。母亲被家人逼迫嫁给了条件优越的马立涛,但她一直没有忘记李伟。

李梦婷就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但这个秘密,母亲一直隐瞒着,甚至连李伟也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

信是母亲留给李梦婷的,信中写道:

“亲爱的婷婷: 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我要向你坦白一个秘密:马立涛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叫李伟,是我大学时的恋人,也是我一生中唯一爱过的男人。

我被家人逼迫嫁给马立涛时,已经怀了你。马立涛一直知道这个事实,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接纳过你。

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让你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但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软弱。我留给你一套房产和一些存款,都登记在你的名下,等你十八岁时就能接管。这些财产足够支撑你完成学业,开始新的生活。

文件袋里有我和你亲生父亲的合照,还有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是的,在你小时候,我偷偷做过鉴定,确认了李伟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如果你想找到他,他的联系方式是...他现在是郑州大学的教授。去找他吧,他是个善良正直的人,一定会接纳你。

永远爱你的妈妈”

李梦婷颤抖着打开文件袋,取出DNA亲子鉴定报告和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年轻的母亲和一个英俊的男子并肩而立,笑容灿烂。

鉴定报告显示,李伟与李梦婷的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99%。

李梦婷拿起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拨通了信中的电话号码。

“喂,请问是李伟教授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的,你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的男声。

“我...我是李秀芬的女儿,李梦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是一声低沉的抽泣。

“梦婷...真的是你吗?

我一直以为...马立涛告诉我你在十年前就已经在车祸中去世了...”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