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缪在写《局外人》时,他一定想不到有一天保守派会“逆反”,“局外人”会成为他们的“革命”口号。川普在5月2日阿拉巴马大学毕业典礼演讲中,告诉这些年轻人:如果你想改变世界,你必须有勇气成为一个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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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塑造的默尔索这位惊世骇俗、言谈离经叛道的“局外人”形象,与川普在大选以来反“政治正确”的形象倒非常相像。默尔索种种看似荒谬,不近人情的行为,实则是他用来抗击这个荒谬世界的武器。
当觉醒派保护“跨性别者”时,他就不停讲“跨性别男子在拳击赛中对女选手的霸凌”,以此击破他们保护女性的虚伪。
当激进议员、媒体要把“马里兰爸爸”营救回美国时,川普就把被MS-13帮派分子杀害的雷切尔·莫林妈妈请到白宫讲述这位5个孩子的年轻妈妈被强奸后虐杀,这位马里兰爸爸就是MS-13成员,他还多次对妻子施暴。这些人对施害者的同情超过了受害者,这就是“政治正确”、觉醒文化的荒谬。
为了反抗这一荒谬,做一位不“觉醒”的人,你就要有“做一个局外人的勇气”。川普说,“进步从来不会满足于失败的人,它来自那些想要修复破碎体系的人。”
这也是保守派和激进自由派看待世界不同的方式,激进自由派总想要推倒重来,破坏一切现有体系、文化和常识,保守派则支持渐进变革,努力去修复破碎的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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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缪在创作《局外人》时正是二战爆发时期,他刚大学毕业,与萨特等左翼知识分子是好友。从希特勒上台,他就一直积极投入反法西斯抵抗运动。1942年,小说《局外人》出版使加缪一举成名。
加缪后来与萨特等左翼知识分子决裂,他也需要莫大的勇气做一个文化上的“局外人”。
面对反法西斯的巨大胜利,自由世界的领袖丘吉尔则预言:未来的法西斯将会以反法西斯的面目出现!
加缪、丘吉尔他们都对人性有深刻的洞悉,但这往往会遭至对“人性乐观”的人痛恨,丘吉尔在二战胜利后“败选”,英国工党此后走上了历史舞台。
战败后的德国被一道柏林墙分割成东西两德,东德由苏联占领实行社会主义,西德美国占领实行资本主义。随后世界进入两极、美苏争霸冷战时期。
1989年,柏林墙倒塌,东西德统一是一个标志性事件,苏联解体,世界进入到美国独大的单极模式,也是“自由主义全球化”黄金时期。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是一个转折点,全球化使得财富两极分化,致使美国铁锈地带工人失业,欧洲移民危机和“恐袭”,还有“多元文化主义”导致的文化认同危机,使得欧美“反政治正确”的保守派人群不断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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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的MAGA运动正是在这一背景上的“文化叛逆”,是右派开始成为“异议者”,是右派开始要求“平权”。
不论你出生时是富贵还是贫穷,是黑人还是白人,是男性还是女性,任何人都可以通过努力获得“成功”。
美国的向右,也在带动欧洲的“文化逆反”。在欧洲慕尼黑安全会议上,美国副总统万斯批评欧洲在走向反“民主”,美国需要向欧洲输出右翼意识形态,而且应该根据共有的价值观重新选择盟友,这引起了欧洲国家的“反美”。
德国在今年的大选中,极右翼政党选择党成为第二大党,德国政府近日却把选择党贴上极右翼标签、禁止选择党活动,让安全部监视他们的行动,美国国务卿卢比奥批评德国是在“反民主”。万斯批评德国柏林墙倒塌了,但德国政府又重新在他们内部建起了“柏林墙”。
法国前不久巴黎地方法院判处右翼政党领导人勒庞在几年前挪用“欧洲议会选举款”违法,且不得参加2027年选举。
法国、德国与欧美最大的不同是,他们受“欧陆主义”,也就是集体主义文化影响更深,而英国、美国更注重“个人自由”。
美国向右,德国也在向左,法国以“法律”的方式禁止勒庞参选,加拿大联邦大选自由党再次连任,这也意味着西方内部正在出现两种意识形态斗争。
川普演讲中说他“不是政客,而是商人”,他在告诉这些毕业生:一切皆有可能!这既是对现有秩序的逆反,也是在建立一种新的务实的政治态度,即解决问题。
由技术官僚和绩优主义建立的精英政治正在形成小圈子化,他们通过公益、环保各种组织、文化机构,来输入他们定义的社会规范,从而引起年轻人的“反叛”。
走在“反叛”的路上,英国接力,在英国举行的地方选举中,由法拉奇领导的右翼政党改革党取得突破性进展,他被称为英国的“川普”。
据报道,英国5月1日举行英格兰部分地区的地方选举。计票结果于2日陆续公布。英国改革党共计赢得超过670个地方议会席位,并获得两场市长选举以及一场议会补选的胜利,给长期主导英国政坛的保守党和工党带来严峻挑战。
改革党取得胜利,与工党斯塔默与穆斯林结盟、英国保守派和传统信仰遭打压有关,加之工党多名议员爆出的恋童癖丑闻和他们性侵女性及对穆斯林移民性侵上万少女的包庇和对非法移民犯罪的轻判、无罪释放,这些都在造成基督徒保守派的对立情绪。
英国最高法裁决性别由出生时的生理决定,可谓是用法律守护常识,却遭到英国400位名人的联名反抗,还有动物平权者提出爱狗者可以与狗交配的“动物权”法案,可见人的异化,这已经不是左与右的斗争,而是怎么定义人的斗争。
这是产生过华莱士“不自由,毋宁死”的土地,苏格兰的改教家是最早把疯癫的玛丽女王关进了“笼子”里,我想他们不会就这样“沉默下去”,他们如果再不为信仰而战,英国就会变成穆斯林国家,这将是他们最大的文明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