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根据真实案例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图片仅为叙事呈现。

“快!快追!”陈建国冲着街边大喊,膝盖重重磕在结冰的地面上。

李晓梅躺在不远处的雪地里,那个装着15万元现金的天蓝色手提袋消失在街角。

短短3个月,北京城区接连发生4起运钞车抢劫案,持枪歹徒作案手法狠辣,警方却始终难以锁定真凶。

直到亮马大厦停车场的一声枪响,被击中的盗车人吐出“郭松”这个名字。

审讯室里的对话,将真相层层撕开。

谁也没想到,这场惊天大案的主犯,竟是曾被判死缓、越狱潜逃的鹿宪洲。

01

1995年12月13日清晨,北京被一场久违的大雪覆盖。

寒气裹挟着冰晶,在路灯下划出细碎的银线。

环卫工老张握着竹扫帚,哈出的白气在围巾上凝成霜花,他看着胡同口结了冰的水洼,嘟囔了句:“这鬼天气,路又难走了。”

十点刚过,亚运村汇泉公寓外的雪地上,渐渐热闹起来。

红星信用社门口,穿红羽绒服的出纳员李晓梅,正把天蓝色尼龙手提袋往怀里塞得更紧。

手提袋里是今天刚取出来的公司给员工发工资的钱,整整15万元。

沉甸甸的现金揣在怀里,让她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

后勤部经理陈建国跟在后面,揣在黑色大衣兜里的手始终攥着车钥匙,目光警惕地扫过周围。

停车场离信用社不过几十米,但踩在积雪上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漫长。

李晓梅的短靴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陈建国突然伸手拉住她:“小李,走慢点。”

话音未落,一阵冷风卷着雪粒扑面而来,模糊了两人的视线。

当他们走到切诺基旁时,陈建国用遥控器解锁车门,习惯性地绕到驾驶室一侧。

李晓梅刚拉开副驾驶车门,车身突然剧烈晃动。

她一个趔趄,整个人栽进车里,额头重重磕在仪表盘上。

“怎么回事?”陈建国话音未落,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车后窜出,枪口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把钱交出来!”蒙面人声音低沉沙哑,呼出的白气在黑色毛线面罩上凝成水珠。

他手里握着两支枪,一支对准陈建国,另一支抵在挣扎着起身的李晓梅背上。



李晓梅的指甲在真皮座椅上抓出几道痕迹,带着哭腔喊道:“大哥,钱都给你,别伤害我们!”

陈建国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却本能地做出反应。

他猛地抽身退到车外,用力甩上车门,蹲在地上扯开嗓子大喊:“救命啊!有人抢钱啦!”

几乎同时,两声闷响传来,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车身上溅起火星。

停车场里顿时炸开了锅。

几个路过的行人被吓得尖叫着躲进墙角,有人慌乱中摔在雪地上,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李晓梅在车里拼命拍打车窗,声音却被淹没在混乱的呼喊声中。

蒙面人恶狠狠地踹了车门一脚,转身朝不远处一辆深色大宇轿车跑去。

陈建国顾不上腿软,踉跄着绕到车的另一边。

只见李晓梅躺在雪地里,身下的积雪已经被鲜血染红。

那个装着15万元现金的天蓝色尼龙手提袋,早已不见踪影。

他颤抖着伸手探了探李晓梅的鼻息,手指瞬间僵住了。

10分钟后,北京公安局二处二队的侦查员和刑技处人员赶到现场。

陈建国靠在警车旁,机械地回答着问题。

他的嘴唇被冻得发紫,说话时牙齿不住打颤:“劫匪穿深紫色毛衣,戴毛线帽子,拿两把枪...车是大宇,没车牌。”

围观的群众越聚越多,有人小声议论:“光天化日之下抢劫,这世道太乱了。”

刑技人员在现场仔细勘查,雪地上凌乱的脚印和弹壳,成为他们仅有的线索。



技术科老周蹲在地上,用镊子夹起一枚弹头:“9毫米口径,可能是54式手枪。”

他身旁的年轻警员小张,正举着相机拍摄现场照片,闪光灯在雪地里格外刺眼。

当天下午,市局副局长和二处处长王军召开紧急会议。

会议室里烟雾缭绕,王军敲了敲桌面:“全市排查无牌大宇轿车,尤其是近期被盗车辆。”

“这案子性质恶劣,必须尽快给老百姓一个交代。”

窗外的雪还在下,没有人意识到,这起抢劫案只是一系列血案的开端。

夜幕降临时,中关村派出所传来消息:一辆无牌照大宇轿车在5号楼楼下被烧毁。

刑警们赶到时,车身还冒着黑烟,驾驶座下的煤油桶清晰可见。

“故意纵火,销毁证据。”侦查员老李皱着眉头,“看来这伙人不简单。”

警灯的红蓝光芒映在雪地上,给这个寒冷的冬夜增添了一丝肃杀之气。

02

1996年2月8日,距离春节还有十几天,北京街头已经能看见年货广告横幅。

上午9点55分,工商银行甘水桥分理处的运钞车女司机赵丽华照例提前发动红叶面包车预热。

她往录音机里塞进一盘孟庭苇的磁带,《冬季到台北来看雨》的旋律在狭小车厢里流淌。

“赵姐,今儿得快点,交易所那边催得急。”保安员马年抱着保险箱上车时跺了跺脚上的雪,金属保险箱磕在车厢地板上发出闷响。

10分钟后,当赵丽华下车擦拭挡风玻璃污渍时,变故骤生。

先是一声类似摔炮的闷响,紧接着是密集的“噼噼啪啪”声。

她转头看见保安袁金正往副驾驶座探身,胸前突然绽开一片血花,整个人向后仰倒在车门上。

“是枪响!”赵丽华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下意识地扑到旁边轿车的车身后方。

戴着蓝色面罩的劫匪左手持微型冲锋枪,边扫射边冲向运钞车。



监督员赵勇从车厢中滚出来,连滚带爬躲到花坛后,高声喊道:“记住车号!是大宇!”

赵丽华蜷缩在车轮旁,只瞥见黑色轿车尾灯在雪雾中快速消失。

等她哆哆嗦嗦起身,发现马年歪在车厢里,额头上的弹孔还在冒着热气,王革则趴在踏板处,手指还死死攥着保险箱的提手。



二处接到报警时,现场已围满了惊惶的群众。

技术科老周蹲在结冰的血泊旁,镊子夹起一枚9毫米弹壳:“和上次口径一样,但这次是微型冲锋枪打的。”

围观的大爷凑过来,声音发颤:“大过年的遭这事儿,作孽啊。”

王军在现场来回踱步,皮鞋踩碎了积雪:“查全市2月6号以后被盗的大宇轿车,重点盯梢典当行和修理厂。”

时间到了6月3日清晨7点55分,建设银行海淀支行的夏利运钞车缓缓驶出。

司机老陈望着前方慢悠悠行驶的黑色尼桑公爵王,不耐烦地按了下喇叭:“这早高峰添什么堵。”

话音未落,尼桑车门突然甩开,持枪蒙面人三步跨到夏利车前,枪口抵住老陈额头:“钥匙,不想死就交出来!”

坐在后排的营业员小王感觉裤裆一热,温热的尿液顺着大腿往下淌。

蒙面人动作娴熟地打开后备箱,拎走两个钱箱。



远处28名保安刚反应过来,尼桑车已经撞开前方标致车跑了。

受惊的标致车主跳下车,与举着冲锋枪探身的劫匪对视一眼,瞬间瘫坐在地。

在距离案发地三公里的红砖村,刑侦人员围着被遗弃的尼桑车勘查。



技术员小李指着车牌上的“V”型凹痕:“和国防科工委丢失的军车牌照对上了,这钳子印宽0.9厘米,是鲤鱼钳夹的。”

王军蹲在后备箱胶垫旁,盯着那枚皮鞋印:“鞋尖向后,换车牌时留下的。这人作案后还能淡定换车牌,看来反侦察意识很强。”

8月27日清晨,北京城市合作银行滨河路支行的三峰面包运钞车出发时,配备了5男4女的护卫人员,桑塔纳押款车也紧随其后。

当深蓝色本田轿车突然插入车队时,司机安保国立刻拉响警笛。

“不对劲,联系支行支援!”他话音未落,两颗子弹已经击碎车窗。

“后备箱钥匙!”蒙面人用枪管戳着安保国的脸,金属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发抖。

“不在我这儿!”安保国话音刚落,副驾驶的清算员李清胸前溅出血花。

另一名蒙面人冲到桑塔纳旁,开枪打穿引擎盖。



当他们发现保险箱焊死在底盘上时,恼羞成怒地朝赶来支援的接款员连开数枪。

支行副主任驾车追击时,看见本田车后挡风玻璃上的弹孔。

两个蒙面人疯狂倒车,撞翻路边垃圾桶,轮胎在柏油路上摩擦出焦糊味。

“别追了!”王军赶到现场时拦住想继续追击的警员,他蹲在血泊旁,捡起一枚7.62毫米弹壳,“至少4把枪,这伙人手里的武器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

连续三起案件,作案间隔越来越短,手段愈发狠辣。

8月27日抢劫案后的第五天的案情分析会上,投影仪映出三起案件的对比表。

技术员逐条讲解:“撬车门手法、启动马达方式、遗留脚印尺寸...基本可以确定是同一伙人。”

03

二处专案组办公室的白板上贴满了线索照片,密密麻麻的线索被红笔反复圈画。



王军拿着笔划过:“从盗车到作案,‘2·08’间隔2天,‘6·03’间隔17天,这次‘8·27’只隔了1天。”

他的手指停在一张烧毁轿车的照片上,“而且都有焚车灭迹的倾向,说明罪犯在和我们抢时间。”

王军盯着墙上的北京地图,手指沿着几起案件的案发地点连点成线,最终在汇泉公寓处重重敲了敲:“这个地方出现过两次作案车辆,明天把专案组搬到汇泉公寓,重点查最近三个月公寓的车辆出入登记。”

“这伙人,快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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