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盛顿的人事旋转门,有时比季节更替还要快,高官沉浮,往往就在朝夕之间,当地时间5月1日,特朗普内阁发生了大变化。



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原助理迈克·华尔兹被特朗普解除这一职务,华尔兹的副手黄之瀚也相继离职,二人虽同时离开,但未来的路径却大相径庭。

华尔兹被特朗普提名为下一任美国常驻联合国代表,相反,黄之瀚或将更为彻底地“就地免职”,昔日同僚同日离,命运为何判若云泥?



“鹰派”华裔的波折仕途

黄之瀚是美国政坛里为数不多的亚洲面孔,而他的确也是一个华裔身份,黄之瀚的祖籍来自于中国广东,作为一个美籍华裔,他还有一个名字——亚历克斯·黄。



但这层身份似乎并未转化为对祖籍的温情,反而更像一种反向操作的资本,用以在美国政坛标榜“忠诚”,在对华态度上,黄之瀚更是展现出超乎寻常的强硬,堪称“鹰派”中的强硬派。

他批评中国“利用国际秩序崛起”,指责其“知识产权盗窃”“少数民族政策”及“领土主张”,并主张美国需为中美“热战”做好准备。



2018年,他系统阐释“自由开放的印太战略”,主张地区国家“免于胁迫”,暗批中国的基础设施投资“压迫小国”,该战略被视为美国制衡中国影响力的核心工具。

同年3月,他在“台北美国商会”称中国台湾省是“印太地区民主榜样”,随后以副助理国务卿身份访台,成为《台湾省旅行法》生效后首位窜台的美国高官。



此举严重违反一个中国原则,中方对此严正交涉,他的诸多行动,客观上加剧了中美关系的紧张。

作为“以华制华”策略的典型代表,其政策主张深刻影响美国对华战略走向,所以黄之瀚在特朗普2.0时期的时候再次进入了特朗普的核心圈,成为国家安全顾问华尔茨的副手。



强硬立场难保位

但口号喊得再响,却并未转化为令上层满意的实际“战果”,尤其在中美贸易摩擦再起波澜,美方感到并未占得便宜,甚至自身利益受损之际,特朗普政府内部的焦虑情绪可想而知。



在此背景下,当初凭借“反华牌”上位的黄之瀚,若被认为“业绩”平平,“性价比”下降,其位置自然变得微妙,他的去职,也就不那么令人意外了。

更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位极力与自身华人背景作切割、表现得比许多美国白人更“反华”的官员,最终还是因其华裔面孔而陷入麻烦。



在其上司华尔茨卷入“群聊泄密”风波后,他被极右翼媒体人Laura Loomer指控为“中国间谍”,理由包括其妻子曾在美国民主党任职,其家人还和中国政府有联系等。

当然,也有人公开宣称黄之瀚曾在奥巴马和拜登政府任职,早已成为美国民主党安插在特朗普身边的“间谍”。



这种逻辑荒诞不经,黄之瀚恐怕自己也未曾料到,费尽心机展示忠诚,最终却因血统而被自己阵营的部分势力怀疑。

忠诚难敌种族偏见

因此,黄之瀚的离职显得尤为复杂,一方面,上司华尔茨调离,副手随之离开属于常规操作,但直接“免职”而非平调,则暗示了更深层的原因。



另一方面,他在对华政策上未能拿出令特朗普满意的“硬成果”,特别是在贸易摩擦等关键议题上未能加分,可能是重要因素。

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沦为内部权力斗争或舆论压力的牺牲品,他的华裔身份,既是当初可能被选中的因素之一,后来也戏剧性地成了被攻击的靶子,真可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他的经历揭示了一点:在美国政治的激流中,仅靠激进口号、姿态性的忠诚宣示,甚至不惜以极端方式切割族裔背景,也未必能确保安稳着陆。

从此角度看,他更像一个执行美国既定外交路线的职业官僚,不过,无论动机如何,其行为对中美关系的负面影响是客观存在的,凸显华裔在美国国家安全体系中的边缘地位。



国安顾问“手滑”泄密

再看迈克尔·华尔茨,作为国家安全顾问一职,虽名曰“顾问”,但实权重大,直接向总统汇报国家安全事务,协调情报与国防部门,且其任命无需参议院批准,是总统的真正心腹。



而他也是特朗普的喜欢的人物之一,为什么这么说,我们来看看他做过什么,作为一个退伍军人,他强调美国建军强兵事业。

他曾炮轰拜登,甚至他还是一个资深的反华政客,不仅抵制北京冬奥会、还质疑中国制造业,当佩洛西公然窜台的时候,他更是说出了“支持”二字。



这些种种做法,可都是特朗普的态度,按理说,如此重要且忠诚的人物,为什么会被突然解除任职呢?

其实,直接导火索就是今年三月的那起颇为难堪的“群聊泄密事件”,当时,美国正策划对也门胡塞武装采取行动,华尔茨却误将《大西洋月刊》总编辑杰弗里·戈德堡拉到了群里。



该群聊讨论了美军对也门胡塞武装的军事打击计划,包括具体空袭时间、武器部署等敏感内容,戈德堡全程目睹了这些讨论,并随后在报道中公开细节,令白宫颜面尽失。

这起严重失误,华尔茨难辞其咎,尽管特朗普最初力挺华尔兹,称事件是“小故障”,但白宫内部对其不满加剧,为此,特朗普只能选择解除其职务。



同僚不同命

不过,与黄之瀚近乎“彻底出局”的境遇相比,华尔茨的结局要体面得多,他并未完全失势,特朗普提名他出任美国驻联合国大使。



此职位虽不如国安顾问靠近权力中枢,却也是一个重要的国际外交门面,算给了他一个相对体面的台阶,当然,此提名能否最终通过,还需参议院的确认。

对比之下,同样是离开白宫核心岗位,华尔茨的离去源于一次具体的、严重的失误,但凭借过往的“功劳”和特朗普的某种“人情”,他获得了一个转岗安置的机会。



而黄之瀚的问题则似乎更为根本和复杂,既关联到工作表现未达预期,又牵扯到敏感的身份政治和派系倾轧的阴影,最终落得被直接免职的结局。

这两起人事变动,生动切开了华盛顿政治生态的一角,这里既讲究忠诚,也审视能力与“政绩”,既存在台面上的规则博弈,也涌动着水面下的权力较量。



对特朗普及其团队而言,这再次显现其运作风格中某种“不拘一格”乃至“混乱”的特质,在“让美国再次伟大”的口号之下,是持续不断的人事洗牌和政策摇摆。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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