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云南省昭通市盐津县普洱镇龙台村发生了一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
两兄弟,王文林和王文才,因为自家羊被咬死,一怒之下设陷阱、开枪打死了一只大熊猫,还把熊猫肉和熊掌卖了4800块钱。
这事儿在当时闹得挺大,后来警方查出来,兄弟俩也因为非法猎杀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被判了重刑。
事件咋开始的?
事情得从2014年12月3日说起。那天早上,王文林跟往常一样去自家羊圈喂羊,结果一看,傻眼了:一只成年羊被咬死了,尸体上全是野兽的咬痕,羊圈的围栏也给弄坏了。
这羊对王家来说不是小事儿,他们家就靠养羊种地过日子,这么一损失,心疼得不行。王文林气炸了,立马喊来弟弟王文才,俩人一合计,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得找出这野兽弄死它,给羊报仇。
王文林和王文才家在龙台村,这地方偏得不行,山高路远,村里人基本靠种点庄稼、养点牲畜混口饭吃。兄弟俩日子过得紧巴巴,羊被咬死对他们来说就是雪上加霜。所以,这口气他们咽不下去,决定动手。
设陷阱抓野兽,开枪打死大熊猫
当天,王文林就在羊圈边上放了个捕兽夹。这种夹子是当地农民常用的,逮野猪、野狗啥的挺管用。他想着,甭管是啥野兽,敢咬我家的羊,就得付出代价。
第二天一早,他去看夹子,发现触发了,但野兽跑了,只留下点血迹和毛。弟弟王文才那边也有消息,说在屋后山林里发现了脚印。俩人一合计,带上猎枪和狗,沿着脚印追了过去。
这猎枪也不是啥稀罕玩意儿,那时候农村有些人家里有土枪,防野兽用,虽然法律早就不让私藏枪了,但偏远地方管得不严,兄弟俩就这么带着家伙上了山。
兄弟俩追到了村子附近的水打沟那儿,看到一只大动物躲在树上。那天光线不好,树叶又密,他们没看清是啥,只觉得是个大家伙。
王文林二话不说,举枪就打,第一枪打中了,那动物从树上掉下来,挣扎着又爬到另一棵树上。他又补了一枪,终于把这家伙干掉了。
走近一看,俩人都懵了:这不是野猪也不是狗,竟然是只大熊猫!
大熊猫是啥?国宝啊,国家一级保护动物,杀它是犯大罪的。可王氏兄弟压根儿不知道这些,他们就觉得这是咬死羊的祸害,杀了它天经地义。
杀了大熊猫,兄弟俩没觉得闯了大祸,反而琢磨着这玩意儿还能卖钱,多少补点羊的损失。他们把尸体拖回家,剥了皮,分了肉,把熊猫肉和熊掌卖给了个中间人叫李克全,赚了4800块。这钱在当时对他们来说不算小数目,觉得这买卖挺划算。
李克全拿到货,又转手卖给别人,一部分还卖到了四川宜宾那边。到了12月底,有人举报市场上有人卖野味肉,云南水富县森林公安局接到线索,查到个叫吴基超的人家里,搜出8.5公斤疑似熊肉。这事儿就这么一步步露馅了。
警方咋查的?
2015年2月3日,云南省濒科委鉴定中心做了DNA检测,确认那堆肉是大熊猫的。这下不得了,猎杀大熊猫可是重罪,警方马上成立专案组查到底。通过审吴基超,查到他是从李克全那儿买的肉,再顺着李克全挖下去,锁定是王氏兄弟干的。
3月29日,警方在龙台村抓了王文才,在他家搜出一张大熊猫皮,还有些别的野生动物东西。第二天,王文林一看跑不掉,主动投了案,还交出了大熊猫胆。整个案子到这儿就水落石出了。
2016年4月28日,水富县人民法院开庭判了这案子。王文林因为非法猎杀珍贵濒危野生动物罪加上非法持枪罪,判了13年有期徒刑,罚款1万块。
王文才因为非法出售珍贵濒危野生动物制品罪,判了11年,罚款也是1万。李克全、吴基超这些中间人,也分别判了1到4年不等。
法院说了,兄弟俩可能不知道那是熊猫,但干的事儿就是犯法,情节还挺严重,必须重判。不过,他们自首了,态度还行,稍微轻判了点。可不管咋说,十几年牢饭是跑不掉的。
这案子一出来,网上吵翻了天。有人气得不行,说这俩人太没良心,国宝都敢杀,判得轻了都对不起熊猫。也有人觉得他们挺可怜,毕竟是穷苦农民,可能真不知道法律,羊被咬死也是实打实的损失。
事件之后,云南林业厅赶紧加强了野生动物保护宣传,跑到村里开讲座、发资料,让大家知道啥是保护动物,啥是犯法。地方政府也搞了些扶贫项目,想靠生态旅游、特色农业啥的,让村民少打野味的主意。
对王氏兄弟家来说,这事儿就是灭顶之灾。俩壮劳力进了监狱,家里就剩老弱妇孺,靠种地和亲戚救济过日子。村里人提起这事儿,都摇头叹气,说这代价太大了。
为啥会发生这种事?
这事儿背后原因挺复杂的,咱得好好说说。
第一,法律意识太差
王氏兄弟为啥敢干这事儿?因为他们压根儿不知道大熊猫是国宝,更不知道杀它犯法。他们住的龙台村太偏了,信息闭塞,平时也没人给他们普法。他们就觉得,羊被咬死,杀了害羊的野兽是天经地义,哪管它是不是熊猫。
第二,穷日子逼的
再说贫困,这也是个大问题。兄弟俩家穷得叮当响,羊是家里的大财产,咬死一只就等于断了口粮。他们卖熊猫肉和熊掌,不是啥贪心,就是想补点损失。这种短视的做法,在他们眼里是“合理”的,但在法律面前就是犯罪。
第三,保护和生计的矛盾
还有个问题,野生动物保护跟农民日子过得咋样有时候是矛盾的。山里野兽多,野猪、熊啥的常跑来糟蹋庄稼、咬牲畜,农民为了护自家东西,难免下狠手。像王氏兄弟这样,羊没了就得找野兽算账,可他们不知道咋合法解决,最后走上了歪路。
这矛盾不解决,光靠判人罚款治标不治本。咋在保护动物和保住农民饭碗之间找平衡,是个大难题。
2014年云南这俩兄弟怒杀大熊猫的事儿,咋看是桩荒唐案子,其实是个沉甸甸的社会问题。一只羊、一只熊猫,搭上了两个家庭十几年的光阴,太让人唏嘘了。
这案子其实挺值得琢磨的。首先,法律宣传不能光在城里喊,得真下到村里去。像王氏兄弟这样的农民,不是不想守法,是压根儿不知道法是啥。政府得多跑跑山路,把啥能干啥不能干讲清楚,不然这种悲剧还会有。
再一个,穷是很多问题的根儿。兄弟俩要不是日子过得那么苦,也不会为了一只羊铤而走险。扶贫不能光发钱,得给条活路,比如搞点养殖、旅游啥的,让村民有稳定收入,不用老盯着山里的野味。
最后,保护野生动物不能光靠硬堵。野兽伤了庄稼牲畜,农民咋办?总得有个说法吧。政府可以搞点补偿机制,或者帮着修防护措施,让人和动物别老撞一块儿。这样,大家日子都好过点。